於是將一切和盤推出,工部的船全是由當時的富商承包,而當天船行駛到有不少暗礁處時,船長按照富商指示拋下船錨,並指示所有的孩子都待在船艙裡不許出來。
聽到這裡柳凌風忍不住了,“船錨不停勾到暗礁的後果,就是側翻,這不是意外,是人禍!”
此話一出,百姓們氣憤到極點,咒罵的,哭泣的,鬧超不止,怨氣升天,“那可都是孩子啊,為什麽要殺掉他們,為什麽?!”
“是啊,萬大人,你說為什麽?”紀疏雨幫著百姓問他。
“這是船長的決定,與我無關!”
“船可是工部的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殺兩百多條生命,他肯定受到了指使!”百姓們把紀疏雨的話都說了出來。
“胡鬧,萬一是他自己想不開,或者他自己就是一個殺人狂呢!”萬高飛當然不會承認。
紀疏雨拍下驚堂木,百姓們暫且安靜下來,只有隱隱的哭聲。
“萬大人,都說了別急,證人還有呢。”
不行,不能讓紀疏雨審下去,太后意識到了此案的嚴重後果,如果工部出事,敵國必定會借此機會入侵,到那時,護國公豈不是會繼續壯大下去,“夠了!全是空口白牙,紀疏雨你攀咬工部尚書可是別有目的?”
紀疏雨笑而不語只是搖頭。
竟然是這態度,太后立馬抓著抗旨的事不放,“你抗旨在先,還敢對哀家無禮,方大人,顏相!你們兩個說,這該當何罪?”
柳凌風替他們回答了,“按律當斬,太后娘娘可是要親自審判紀大人,把他拖出去斬了?”
后宮不能乾政,紀大人好歹是四品少卿,雖然對太后無禮,但也不該太后來問斬,百姓們竊竊私語起來。
太后這才發現,這三公子的嘴也是個利索的,“哀家問的是顏相,你說呢?”
顏珹看眼紀疏雨,“不是說好最後再來判抗旨之事嗎,還是先請紀大人把證人都請出來吧。”
“這也是最後的證人了。”紀疏雨說完起身離開主審位站在堂下。
方銳鋒以為他慫了,不敢繼續在堂上審問,誰知一句帶證人下去後,從側房走出的居然是當今聖上。
顏珹終於看到了小景,這才松一口氣,還好沒事,便帶頭給他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理寺的所有人,除了太后,都跪下請安。
“都平身。”他身後的丫鬟唐毓婉扶著他往主審位去,一切他都在側房聽得很清楚了,“你下去作證吧。”
“奴婢遵命。”唐毓婉來到堂下,“我就是最後一位證人。”
見到唐毓婉的那一刻,萬高飛知道,一切都完了。
上官景好歹看過電視劇,知道該做什麽,“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女唐毓婉,乃西域派來的細作之一,雨澤以及潤五學堂的女先生。”
當眾所有人吸一口涼氣。
上官景已經知道了所有事實,只是走個過程,“告訴朕,三年前的沉船一案的動機。”
“是。”唐毓婉轉身面對的大眾,“傳教,祭祀。”
用兩百孩子的鮮血來祭奠他們的神羅天。
這是何等的荒謬、殘忍,人群中的哭聲更大了。
唐毓婉並未停止,而是接著往下說,“萬夫人,以及不少工部官員的夫人都是教徒,並且他們也是。”
這一下都明了了,沉船一案就是工部尚書等人為了祭祀而進行的屠殺。
有了這一層關系,前面的所有推測也都成了事實,果真是紀大人口中的罪不容誅,十惡不赦!
民憤激蕩,當場有人叫殺了他,誅九族等話語。
上官景更是氣到不行,“兩百個孩子,兩百個啊!誅你九族過分嗎?”
萬高飛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這沉船一案,竟然是工部策劃出來的謀殺,上官景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但殺人者不可留,“將名單拿上來!”
終於,沉船一案皇帝震怒,將工部所有涉及官員誅了九族,繼續不停的搜查漏掉的細作,下令必須全都逮捕。
永安侯府沉冤得雪。
殺了大批官員,工部一下子落空,而新填補的官員是沒有多少經驗的,上官景這一次自己動了腦子一把,“牧奇希不是翰林院的嗎,先去頂工部郎中的位置,熟悉事務後工部侍郎就是你的。”
工部尚書就暫時空缺著,然後上官景指定由顏珹暫管,什麽都得管,我累死你。
西域那邊果然傳來了風聲,大批敵軍虎視眈眈。
工部的損失沒有個幾年彌補不回來,一時間國家的民生暫時陷入了混亂無序的狀態,有不少人和稀泥,可讓顏珹抓了大把的頭髮下來。
小景氣他當初不查,就給他搞這些,而太后見到小景後,知道計劃破產。
“母后,以後就在后宮好好養著吧。”上官景說著柳凌風交給他的話,然後吩咐總管太監,不許太后離開長明宮一步。
這便是把太后軟禁在后宮,所有人心知肚明,而太后也無法多說什麽。
永安侯府回來了,柳凌風將鳶尾的事告訴了老太君,她理應也是細作之一,害死他雙親以及兩個哥哥的事情,少不得她參與了。
不想讓侯府和沉船一案牽連太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紀疏雨才沒有在大理寺把她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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