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和刑部各自調查者沉船一案,之所以分開調查是力保公證,以免有一方偏頗。
船是富商的,而富商已經死了,當時的船員信息工部以丟失為由無法提供。
好在紀疏雨這邊有一個張志誠和當初宋永剛提供的信息,找到了當年的船員李鴻信。
根據他的證言,當時富商確實是讓所有孩子都待在屋裡,至於原因他並不知道,只是他能提供的關鍵證據是當時船長突然在行進中拋下了船錨。
這就足夠了,正當紀疏雨整合好所有信息,準備通知刑部一起審理之時,太后懿旨來了。
大致內容是宦家以權謀私,主意打進宮裡,理應滿門抄斬。
紀疏雨假意接旨,實際上卻沒有行動,派人去通知了刑部可以開始審理了。
審判的地點自然是大理寺,紀疏雨采取了公開審理,當天百姓便把大理寺圍了個水泄不通。
三年前的事情多少人失去了孩子,直到現在所有人都記憶猶新。
柳凌風和上官景側房裡歇著,顏珹在外旁聽,紀疏雨和方銳鋒一個主審一個副審。
大理寺和刑部都提供了各自的調查結果給顏珹,“可以開始了。”
要審案,就必須有犯人,不然審誰,而方銳鋒認為此事因是工部審查不嚴格,上報時間太過拖遝引起,歸責到個人,該審的是工部尚書。
紀疏雨讓百姓們稍安勿躁,“還請顏相授意,請工部尚書萬大人移步大理寺。”
顏珹立刻示意身邊的人去請工部尚書。
“在等萬大人的時候,我們先審理一下相關案件吧。”紀疏雨並沒有打算讓大家空等,而到場的除了萬大人,還差一個呢。
顏珹以為是永安侯府之事,但這事在前似乎不對吧。
“吏部私自買賣官職之事證據確鑿,帶犯人!”紀疏雨話音一落,官差押著除宦文宣以外的宦家人以及買官職的相關人員出現。
工部之前先整治吏部,顏珹無奈,好在只是一個吏部郎員外,沒了一個對整個吏部影響不大。
百姓們平時最討厭的便是拿銀子買官剝削之人,大聲喊好。
名單和證據皆在紀疏雨手上,他讓人傳遞給顏珹和方銳鋒過目後,當堂讓買主賣主當堂對質。
果真是證據確鑿,行賄罪與收受賄賂罪判罰,但紀疏雨留下了宮裡那幾個太監,別的一律下五年牢。
有人忍不住,“紀大人,留下幾個太監和宦家的人是何意?”
“當然他們還有別的罪名。”紀疏雨驚堂木一拍,“還不老實交代!”
幾個太監奴性慣了,立刻跪下,“紀大人饒命,我交代,都交代,是他們!”說著指著宦家一群人,“是他們讓我們在永安侯府三公子的藥中下毒,每一次從宮裡送出,都會經過我們。”
聽到此,在一旁默默旁聽的上官清安握緊了手,“謀害開國功臣之後該當何罪,你們清楚嗎?”
堂下一群人不敢言語,紀疏雨接話,“輕者處死,重者滿門抄斬。”
一句話斷送了升級,無人再喊冤,被官兵押下去。
沒有正式宣判?顏珹抬眸看一眼紀疏雨,恐怕其中還有更多的牽連。
就在這時,工部尚書萬大人被“請”了過來,紀疏雨便和方銳鋒互相示意,“有勞萬大人了。”
萬高飛正定自若回禮,“大理寺和刑部可是有需要萬某的地方?”
方銳鋒正想說句客套話,紀疏雨直接出聲打斷,“需要萬大人堂下聽審。”說完示意鍾捕頭一眼。
鍾捕頭便帶著一對人馬離開了大理寺,無人知道他去幹什麽。
對於這種直接不給臉的話,萬高飛自是沒有好臉色,“怎麽,紀大人的意思是萬某犯了什麽罪?”
紀疏雨傲然笑看他,“罪不容誅,十惡不赦的大罪。”
“紀大人,身為大理寺官員,你理應明白,誹謗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工部尚書乃從一品大員,何以忍得被一個四品少卿打臉。
方銳鋒感覺氣氛不太好,便當中做調節,“二位大人稍安勿躁,審案需得一步一步來。”
紀疏雨聽後點頭回到審判席坐下,還真就讓萬高飛站於堂下,“帶證人。”
宦文宣被帶了上來。
“堂下何人?”
“宦文宣。”
萬高飛驚了,突然意識到,“大膽紀疏雨,你竟然敢抗旨!”
紀疏雨倒也不慌,“本官沒有抗旨!”
哼,萬高飛沒想到紀疏雨如此大膽,連太后懿旨也不尊,好在他來之前事先通報了太后。
果不其然,大理寺外傳來,“太后駕到!”的聲音。
紀疏雨這才放下心來,該到的人終於到齊了,一行人出去接駕。
顏珹眼看著紀疏雨要搞的事情比他想象的還大,一時間想打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把紀疏雨得罪了。
請太后進入大理寺後,紀疏雨讓下主審位置,“太后請。”
“哀家可不懂什麽審理,就是聽說大理寺今天熱鬧,來湊湊熱鬧罷。”太后可不會當著黎民百姓的面坐上主審位,那可是要落人口實的。
“喲,堂下這是誰呀?”
“犯人以及證人宦文宣。”紀疏雨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身份告訴太后。
“大膽,哀家才下旨讓你處死宦文宣,你竟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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