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眉眼中一種凌然的氣質,即使是最奇異的珍寶,也比不上他千分之一的容貌。那雙眼睛,一直是冷漠的,讓人忍不住猜想,會不會有那麽有一個人,曾讓這雙眼睛流露出溫柔呢?
這個男人身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有些陰鬱,但仍然是個美男子。女孩很年輕,看起來很活潑的樣子,是那種很容易讓人心動的女孩。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男子走至領袖面前,先是彎腰行禮,然後報告道:“主上,我們找到結界的入口了,不過還封印著。”
洛城點了點頭,簡短的下了命令,“突破它。”
……
“老板,醒醒,快到了。”
迷糊之際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洛七才知道自己靠在車窗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昨天睡的不太好,可能是因為車裡的空間太窄了,一整晚都在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所以洛七一直處於一個昏沉的狀態。
外面天熱,又很安靜,吉普車顛顛簸簸的,很容易催人入眠。
薩拉見他醒了,單手遞過去了一根煙,洛七擺了擺手,算是回絕了。
薩拉自己點起煙,抽了起來,一邊還語重心長的教導著洛七,“老板,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應該沒什麽經驗,以後再和別人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定要提防著點兒,保不準就有人起了異心,殺人越貨這種事兒,我們這兒常見。”
洛七剛剛醒過來,還是一臉的迷茫神情。薩拉看到對方這幅表情,更有了一種教育年輕人的責任感,接著說:“你得虧遇見的是我,要是找的別人,說不定就直接把你扔到沙漠裡,帶著東西跑了。老板,你得知道啊,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洛七嗯嗯的答應著,隻感覺像在聽一堂歷史課一樣,眼皮又有些沉重了。
不過當一座破敗而莊嚴的古城映入眼簾時,洛七一下子精神起來。
車開不進去,隻好停在外面。
洛七沒讓薩拉下車,而是靠在車門上叮囑道:“你在車裡等我就好,等會兒我出來找你。”
薩拉握著方向盤,一臉的驚訝,“你要一個人進去?!”他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說道:“你看你弱不禁風的,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洛七露出“和善”的微笑,雖然說對方是在關心自己,可這話怎麽就那麽不中聽呢……
“沒事的,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薩拉估計自己再勸也沒用,隻好作罷,思索了片刻,從車座下掏出一把手槍,遞給洛七,說:“這是我從路過的軍火販子手裡收來的,你帶上,萬一真的碰上什麽魔鬼,還能防一下身。”
洛七楞了一下,接過槍,放到背包裡。
“謝啦,大叔。”
……
風,悄然而迅速的流動著,把遠方的信息帶給了別人。日光傾城,如同紗幕一般覆蓋著整片大地。
洛城站在一片高台上,俯視著這片土地。
人類文明,總是如此輕易地消逝了,而新文明總會及時的出現,這大概就是人類繁衍下去的原因。
伊南娜留心聽著無線耳機裡的消息,一邊和洛城匯報著,“主上,他們打開通往結界的通道了。”
洛城點了點頭,對納坦說:“你帶領他們進去,別有漏網之魚。”
“是,主上。”
等納坦走後,伊南娜有些不解的問:“主上,為什麽不讓我去?結界打開後,地底的人可能會趁亂逃出來,讓他們跑到古城裡的話,會很難辦的,為什麽不讓我去支援一下?”
洛城沒有因為她的質疑而生氣,甚至還笑了一下,說:“我有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你要去’迎接他一下。”
伊南娜愣住了,她太熟悉對方這種笑容了,那是只有在涉及到洛七時,才會有的表情。
這麽說,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就是洛七?
在洛七剛剛抵達古城時,洛城就感覺到了。
對於洛七瞞著他來這種地方這件事,洛城最開始是有些微怒的,不過轉念一想,小貓應該只是怕自己禁止他來,所以才撒謊說任務的目的地在南方。
真是的,洛城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自己在他眼裡就那麽不近人情嗎?
洛七身上的那個咒術也不是萬能的,只能粗略的定位,並不能準確感知到他的位置,現在知道的,也就是洛七在這座古城的范圍內罷了。
“主上,那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找到阿,洛七?”伊南娜臨時改了稱呼,畢竟在主上面前,還是不敢造次的。
洛城點了點頭,說:“找到後,帶到我這兒來。”頓了頓之後,又加了一句話,“他不想過來的話,可以使用一些強製手段。”
……
戈壁荒漠的太陽真的不容小覷,它就像一個粗魯大漢,與它相比,城市裡的四十度高溫就像個小男孩。
洛七找了個背陰的地方,從背包裡找出一件薄外套。日光太曬,皮膚可不能裸露在外面。
他踩著斑駁而結實的石階,向一個小的石屋走去。這座古城的屋子牆壁很厚,為的就是抵禦白天的高溫和夜晚的寒冷。
洛七踏進那個屋子,裡面當然空無一人,只有一些破舊不堪的家具還殘存下來,比如開裂的石炕,蒙灰的石桌。
牆角還雕刻著花紋,古樸而優美,普列漢諾夫曾在《論藝術》中讚美過古人文明的美感,如此看來,果然是有理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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