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爾的右眼皮不停的跳著,一股不安感在他心頭縈繞著,這是怎麽回事?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鮮少有這樣心神不寧的時候。
許是帳篷裡時不時傳來的獸吼讓他格外的不安,魔獸們今天格外的焦躁,嘶吼聲根本就沒有停過,他讓巴茲爾去查看情況的時候,籠子裡安安靜靜的,魔獸們一個個安分的趴在那裡,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結果,巴茲爾一走出來,獸吼又響起了起來。
西裡爾:“……”
巴茲爾:“……”
這是在做什麽?跟他躲貓貓嗎?
西裡爾將食指放在嘴裡用力一吹,把老夥計喊了過來。
獅鷲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親昵的磨蹭著他的臉頰,模樣像極了聽話的小啾啾。
西裡爾愛憐的摸了摸獅鷲的腦袋,他的眼眸凝著厚重的霜,“諾曼,你有沒有發現魔獸們在今天格外的躁動不安,仿佛有什麽事要發生一般。”
諾曼重重的點了點頭,恨不得貼在西裡爾耳邊,把葉豹豹向外呼叫救兵的事情,跟他好好的說一遍。
然而,他們之間的語言不通,哪怕諾曼能夠聽得懂西裡爾說的話,輪到諾曼發言的時候,他只能夠一個勁的啾啾啾,很急,但是說不出啊啊啊啊啊啊。
嗯,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西裡爾溫和的拍了拍它的腦門,提點道:“諾曼,你這幾天得認真一點,附近有風吹草動就叫醒我,明白嗎?”
諾曼老實的點了點頭,眼眸裡滿是鄭重。
有諾曼在,才不會讓別人欺負西西呢!
諾曼是西裡爾的契約魔獸,跟籠子裡魔獸們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喝得都是西裡爾水袋裡的水,吃得肉肉都是西裡爾現烤的,那鮮肉的味道叫一個香噴噴,他給西裡爾養得圓滾滾的,身板格外的結實,是搏鬥的好手。
深夜,寒風呼嘯著,宛如一柄鋒利的尖刀,割得人生疼。
一雙獸眸在夜裡格外的明亮,宛如兩盞明亮的手電筒。
“咚咚咚。”
“咚咚咚。”
腳步聲由遠到近,西裡爾猛地的爬起身,他趕忙撩開帳篷,急切的看向值夜的隊友,“賀拉斯發生什麽?”
賀拉斯臉上滿是慌亂,他的手畏畏顫顫的指著奔騰過來的野牛,哆哆嗦嗦道:“是、是、是野牛群!”
野牛群?
西裡爾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成群結隊的野牛衝著他們的營地狂奔而來,“草!”他低聲罵了一聲。
他趕忙組織攻防,急切道:“賀拉斯,你還愣著做什麽?快去把其他人叫起來!”
賀拉斯是剛入夥的新兵,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趕忙連連應是,趕忙把帳篷裡的隊友都喊了起來。
巴茲爾滿臉的凝重,趕忙道:“隊長,這裡怎麽會出現那麽多的野牛群?它們正朝我們營地衝過來,我們該怎麽辦啊?我們營地雖用了藏匿符,但是營地實體是存在的,若是放任它們這樣衝過來,恐怕……”
“用火,它們怕火!快去把魔法卷軸用起來!”
聞言,巴茲爾趕忙取出魔法卷軸,把魔法卷軸猛地一攤開,洶湧的火舌撲向奔騰而來的野牛群,野牛群看到火舌時,肢體出現了片刻的僵硬,但是,這樣的僵硬根本沒有維持片刻,它們便義無反顧的衝了過來。
這不對呀!
這些野外的野牛群最怕天火了,往往看到火源,它們便不敢靠近了,今天像轉了性一樣,哪怕是有天火,它們還是瘋一樣的衝過來,仿佛是受什麽驅趕一般。
西裡爾的眉頭蹙成了小山,他趕忙道:“諾曼,快去一探究竟!”
“全員戒備,決不能讓它們靠近帳篷!”
帳篷裡不僅有他們辛辛苦苦抓來的魔獸,還有他們的藥物補給,這會想要火急火燎的收起來,已是來不及了,只能是把這些不識趣的野牛群做掉!
西裡爾是老傭兵了,在野外求生這一塊,格外有經驗,他當即抽出了彎刀,區區野牛群,他還未必放在眼裡。
這一場意外打亂了西裡爾的步伐,他把精力全放在跟野牛群的對抗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大貓”趁著他們亂成一團的時候,鑽進了帳篷裡。
再次見到澹華時,葉豹豹都快急哭了,衝著他直哼哼,灰頭土臉的小模樣更是慘兮兮的。
“哥哥,我來救你出來。”
葉豹豹鼻子一酸,悶著聲應了一句,“嗯。”
伯尼可見不得他們閑聊,趕忙催促道:“鑰匙,快去把鑰匙拿來,只要有鑰匙,咱們就能出去了!”
澹華敏感的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詞,“鑰匙在哪裡?”
“鑰匙在摳扒皮身上,等等,你注意後面!”伯尼急切的喊道。
如今的澹華堪稱全村的希望,他們能不能從籠子逃出去,全看這廝的了!
澹華眼眸一凜,快速一閃,避開後方奮力甩來的一鞭。
巴茲爾陰沉著臉,嗤笑道:“你這小畜生反應挺快啊!”
見此,伯尼焦急的提醒道:“鑰匙就在他的腰帶上!”
葉豹豹軟軟糯糯的趴在籠子,委委屈屈的來了一句,“他打我。”
澹華DNA當場就動了,眼眸裡充滿了戾氣,宛如被人激怒了一般。
你憑什麽打我哥哥!
我家哥哥,我都舍不得打,你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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