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弗哪想到自己會踢到鐵板呀, 兩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臉的舉棋不定,他們到底不是主人家,不知是把人迎進去,還是把人卡在門口,滿臉的躊躇滿志。
澹華“善意”的提醒道:“你們心中還有疑慮?難道你們不知道唯有王族才有黑發?你們不會連這樣的眼力界都沒有吧?”
澹華這一席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格羅弗一行人是怕暴民貿然的闖進去捅出簍子,問題是難民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的,哪像這位爺,衣著整潔不說,長得更是白白淨淨,哪像乾粗活的人呀,瞧瞧那雙纖長的手,一看便是不提重物的。
格羅弗趕忙賠禮道:“大人,不好意思,這段時間難民鬧得凶,我們不清楚狀態,適才怠慢了,您快請進。”
說罷,他趕忙衝著旁邊的同僚使了個眼色,蒙德馬上會意,鎮長不在,像這樣的大事是必須通傳夫人的。
葉檀從始至終都是端著的,見此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大步踏入了宅邸,這胡可著實是個講究人,一進門他就聞到了濃鬱的鬱金花香,一簇簇的鬱金香灼灼綻放著,淡粉色的、嫩黃色的、紅白相間的,那叫一個應有盡有的,花圃的邊緣壘著一塊塊碩大的魔法石,用實力詮釋著什麽叫做財大氣粗。
他記得鬱金花的花期在四到五月,這會都七月中旬了,按理來說,正常的鬱金花在這個使喚,早應該凋謝了。
看來這魔法石起了不小的作用。
格羅弗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花圃,上前熱情的介紹道:“大人,這是我家主人種植的鬱金香,主人尤愛夫人,知道夫人喜歡花,這才讓人修建了花圃,種植在花圃裡的花四季不敗,著實是院裡一道靚麗的風景。”
四季不敗?
恐怕是魔法石多得發慌吧!
這一圈走下來,葉豹豹深刻意識到這小子著實是富得流油呀,別的不說,單是這個宅邸的佔地面積,便比他的城主府還要大上幾分,誰又能夠想到一個鎮長竟比他這個男爵過得還要氣派呢!
像這樣的宅邸根本就是不符合規格的,怪不得這兒的百姓面黃肌瘦,敢情這錢都是進了這碩鼠的腰包裡,單是糧食還不足以把這廝養得如此膘肥體壯,怕是這廝還在這邊陲之地大發國難財,這才養出如此的財大氣粗。
一聽到城主大人到來的消息,作為家中的主事人卡麗哪裡還坐得住呀,趕忙下樓招待,只見她臉上堆滿了笑容,招呼著侍女給葉檀上茶,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口子實在是不懂規矩,這會正好出去了,家裡就剩下我在主事,來來來,大人喝茶,我派人去催催他。”
葉檀笑著擺了擺手,“夫人客氣了,胡克大人這會正在本爵的城主府裡,胡克大人實在是有心了,他一知道本爵居住在還未修繕的城主府裡,趕忙便讓我來家裡居住,說什麽等城主府修繕完畢,再讓我搬回去,我說這樣的事怎麽使得!”
“胡克大人偏不肯,拉著我的手,情深意切的說了好一通,我實在是盛情難卻,只能是過來了,胡克大人的一番心意,本爵是感受到了,胡克大人確實是如傳聞中那般平易近人,識大體,令我滿意極了。”
卡麗雖說沒跟葉檀照過面,但是新城主走馬上任的事,她是略有耳聞的,只是自家丈夫是什麽德行,她是心知肚明的,畢竟,他上午回來的時候,只是吩咐廚子拿了幾個上午吃剩的黑麵包便打發了,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
卡麗心裡雖有幾分狐疑,但是當著葉檀的面,她自是不敢把心思全盤托出的。
畢竟,冒充城主是死罪,她可不相信賊人會頂著別人的身份來她這兒走一遭。
她當即笑逐顏開道:“大人,您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是遠近聞名的熱心腸哩。大人,這會夜深了,你便在這裡住下來吧,我這便讓人收拾出兩間乾淨的屋子來。”
聞言,葉檀唇畔微勾,笑眯眯道:“那真是勞夫人費心了,只是胡克大人一而再三的跟我強調,城主府年久失修,想要居住得要等城主府修繕完畢才成,胡克大人處處為了我的安全著實,說什麽城主府未修繕,我不便辦公,便在他的宅邸弄個臨時辦公點。你說說,哪有這樣大公無私的人啊!像胡克大人這樣一心奉公的人民公仆,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他的舍己為人精神實在是令我敬佩不已啊!”
胡克:“?????”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卡麗臉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訕訕道:“您、您要在這辦公呀?”
葉豹豹猛地拍了一把大腿,一臉的痛心疾首,長籲短歎道:“我就說了這樣不合適,這宅邸是胡克大人居住的地方,我這不是架不住胡克大人的盛情嗎?我百般推諉,卻難拒胡克大人的盛情,真是令我左右為難。夫人,我們不僅要在這裡居住,還要在這裡辦公,這樣實在是太叨擾了,不如,我出去外面的旅館湊合一晚上吧!”
說罷,他起身欲走,嚇得卡麗趕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卡麗趕忙道:“大人,您說得是哪裡話,你這樣說實在是太見外了,給您提供幫助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怎麽能夠讓您在外面的旅館湊合呢?這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您且在這兒小坐片刻,我就讓人給您收拾騰地,您能讓您住得舒舒服服的。”
葉豹豹眉頭緊蹙,眼眸寫滿了掙扎,他猶豫道:“這樣實在是太叨擾你們了,怎麽使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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