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現在就可以……”
祁仞動作一頓,忽地坐起來,俯身過去把他扳過來,不可置信地問:“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麽?安安,安安你終於願意了?”
傅予安羞惱地捂著臉,不敢看他:“李柯都成親了,若是哪日小竹都有了身孕你還沒圓房……丟臉也不是你一人丟臉啊……”
祁仞大喜過望,恨不得出去繞著將軍府跑上個幾十圈再說。
他翻身籠住傅予安,拉下他的手蠻不講理地逼他看著自己,一字一頓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酒醒了嗎?”
傅予安偏著頭,露出的一截頸子在晦暗的燈光下也白得讓人心猿意馬。
“我知道……”他喃喃道,“才那點酒……不是喝了醒酒湯嗎……”
祁仞拚命壓著嘴角的笑,免得自己樣子太急色嚇到他。
心心念念那麽長時間的事突然就要得償所願了,祁仞也不敢有下一步動作,就這麽撐在他身上,看著他臉逐漸紅成一隻煮熟的蝦子。
時間越長傅予安越感覺羞窘,最後不耐煩地踹他一腳,語氣凶狠:
“下去把燈熄了!”
祁仞不情不願:“不想熄燈,我就想看著你。”
這他哪裡肯依,雖說以前也有過些過火的舉動,但都是黑燈瞎火的,這真要上戰場了,當然也要熄燈。
他推搡著祁仞不讓他親,咬死了不熄燈就不做了。
祁仞知道他害羞,拗不過他,只能下去吹了。
傅予安把帳子拉下來,這下連外邊那點雪光都透不進來了。
祁仞抹黑鑽進去,貼著他溫熱的皮肉發出一聲喟歎。
“你可算是願意了,”他說,“我還以為要當一輩子和尚呢!”
傅予安沉默地吻上他,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和遮羞布,把他心裡那點對安全感的缺乏急劇擴大,讓他一反往常,熱情又大膽。
祁仞稍稍起身,從床頭暗格裡摸出個小盒來。旋即,一陣異香縈繞在兩人鼻尖。
傅予安擦了擦眼角的淚,啞聲問這是什麽。
祁仞挖出一坨來,低聲敷衍:“黃老板給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香膏有它自己的用處,傅予安抓緊他的胳膊,聲音戛然而止。
“不行……不行祁仞!”
他聲音有些驚恐,搖著頭拒絕。
祁仞眼睛都要赤紅了,再不妥協,骨子裡的強勢在床上更是絲毫不加掩飾,壓著他為所欲為。
一直白皙手掌抓緊床帳,很快便又被另一隻更大的手掰開拿進去。
窗外雪越下越大,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一會兒,但很快便又開始,樹杈上屋簷上皆是一片白色。
第七十一章 年關
大雪下了一晚上,吃酒的奴仆丫鬟們回來了酒還沒醒完全,就得起早掃雪。
倪姨端著碗燕麥粥叩響房門。
不多時便聽見一陣叮裡當啷的雜物落地聲響,她心中一驚,貼近了門揚聲問:“將軍?殿下?沒事兒吧?粥拿過來了,現在送進去嗎?”
裡面一陣急促的拒絕聲:“不用,等一下!”
是祁仞的聲音。
倪姨早些時候便來叫他們起床,兩人昨夜折騰地晚了,誰也起不來,祁仞便讓她先去拿些粥來,好尋個由頭再抱著溫香軟玉賴會兒床。
祁仞慌亂披上外衫,從地上一片雜亂中隨便撈了條褲子,套了半截反應過來不是自己的,於是嘖一聲脫了,從床頭角落裡扒出來自己的。
見他久久不過來,倪姨很是奇怪,於是又叫了一聲。
傅予安還在睡,被嘈雜之聲吵得緊鎖眉頭,伸著胳膊下意識就要找旁邊的男人。
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他勉強睜開眼,轉頭正好瞧見衣衫不整的祁仞端著粥過來。
“什麽時辰了?”他嗓子疼地很,盡管昨晚盡量忍耐不發出聲音,到最後卻還是招架不住。
祁仞把粥放到床頭小桌上,把他輕柔地扶起來,半坐著靠在床頭。
傅予安一動就渾身難受,低頭看見滿地雜亂衣物更是羞憤不堪。
“還早,要不要再睡會兒?”
他搖搖頭,揉著眉心試圖回憶起昨晚一些細節。
怎麽就滾一塊兒去了呢!
都怪那些果酒!
喝酒誤事啊!
他脖頸上全是吻痕,在被子下的皮膚更是慘不忍睹。
也難為祁仞第一次開葷,沒把持住分寸實屬正常。
傅予安伸手要粥,祁仞唯命是從,坐到床邊親自舀了一杓,吹涼了才敢喂給他吃。
“後天便是大年三十,到時候還要去給二夫人拜年……我昨晚上怎麽跟你說的!”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心裡有些後悔。
祁仞眼下他說什麽都不敢反駁,端著碗伏低做小,乖乖挨訓。
“冬天怕什麽,庫房裡有條上好的貂毛圍脖,到時候給你包上,誰看得出來?別怕!”
“這是看不看得出來的問題嗎?下次你若是再這樣……這樣不聽話,便還是分房睡罷!”
他本意是威脅,但祁仞明顯抓錯了重點,眼前一亮說道:“還有下次?!”
還以為他是醉酒糊塗,眼下看來是心甘情願的嘛!
傅予安被他這一句話噎住,進退兩難。
他漲紅了一張臉,抬手軟綿綿地把他腦袋推過去,嗔怒道:“沒有下次了!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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