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擂鼓,聽到耳邊一聲輕笑,低沉悅耳,帶著蠱人心魄的誘惑。
祁仞按著他後腦杓親了上去,嘴唇熾熱,貼著他的不住廝磨。
傅予安閉上眼,以為他就像之前那樣,親親就結束了,誰知唇上突然一陣濕意,他竟然……
傅予安哪裡經過這些,平日裡雖說畫本子畫了不少,但真正上了戰場,還是腿軟。
他掙扎著想跑,祁仞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手扣住他的腰,更加用力地親了下去。
城門失守,傅予安被他按在懷裡動彈不得,任他把自己那從未被被人造訪過的敏感上顎侵犯了個遍。
他好會,傅予安想,他怎麽這麽會……
不多時,他便被親得渾身軟地站都站不穩,只能認命地抱著他的腰,被男人按著侵略。
一吻畢,祁仞稍稍拉開些距離,剛想說不要了,誰知這人隻給他留了口喘氣的機會,便又變本加厲地親了下去。
最後被親得三魂丟了七魄,傅予安只能認命實力懸殊。
祁仞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一手還摟著他,伸出拇指在他微腫的唇上擦了擦,聲音沙啞地感慨:“好甜,你好甜。”
傅予安含嗔帶怒地瞪他一眼,伸手推開他。
祁仞又不依不饒地湊上去,活像隻得了骨頭的大狗,尾巴簡直要搖到天上去。
第二十一章 不舒服嗎?
傅予安伸腳踢他,不痛不癢的,語氣有些委屈:“你怎麽……你在哪學的這些!是不是又偷偷找虞夫人要書了?!”
他眼角還含著淚,只是被親親就這樣一幅水光瀲灩的樣子,祁仞舔了舔唇,眸色又暗了幾分。
祁仞一臉不解:“不是啊!不是這麽親的嗎?我沒找她要書,是我自己找到的!”
傅予安心裡湧出一陣不祥的預感:“在哪找的書?”
“就是你放在那屋裡的那個大箱子呀!我看沒上鎖,就打開看了看。”
傅予安千算萬算實在是沒想到竟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你生氣啦?”祁仞小心瞧他臉色,“我親得不好嗎?我看你好像很舒服啊——”
“閉嘴!”傅予安被他這幅不知羞的樣子煞得不行。
祁仞見好就收,見他實在是生氣便立馬乖乖認錯:“我錯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就不親了還不行嘛!”
末了實在是不甘心,沒忍住又追問:“真的不舒服嗎?”
“出去!”
傅予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口讓他走。
祁仞再不敢觸他霉頭,慌忙跑了出去。
外頭傳來小竹一聲驚叫,傅予安這才想起來他沒穿衣服。
屏風上掛著幾件衣物,不知道是換下的還是新的,傅予安沒去拿,心想反正天熱,打赤膊也沒什麽關系。
小竹一進來便看見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時不時摸摸嘴唇,一臉複雜的神情。
“殿下?”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怎麽了?方才將軍又跑出去了,這晚膳還是照舊給他留一份?”
“他親了我。”
“……什麽?”
“他親我了……”傅予安眼裡有些無措,像個孩子一樣拉住小竹的袖子,“怎麽辦?他怎麽能親我……他……他明明不是斷袖……”
小竹這才發現,殿下的嘴唇確實有些異常。
她心裡也是一驚,但眼下明顯殿下比自己要更加害怕。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說是他的婢女,其實平日裡在冷宮相依為命,倒更像是他的姐姐。
“您別害怕,他如今神志不清,許是一時衝動……是不是前一段時間看那幾本書看得?殿下您別害怕!”她也慌得不行,但眼下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傅予安搖搖頭:“他說是從庫房那個箱子裡又找的新的,都怪我,我該把它鎖起來的。怎麽辦,他要是真成了斷袖……他不能這樣!”
“您別擔心,他現在害了瘋病。坊間都說這瘋了的人所作所為多有悖常理,或許等他病治好了,就又像往常一樣了。”
傅予安現下什麽也聽不進去,喃喃自語道:“玨妃讓我好好照顧他,他應該帶著二夫人去江南,在那找一位姑娘成親,然後抱孩子,建功立業光耀門楣,為世人稱頌……他怎麽能走上這歪路呢!”
小竹說:“那您怎麽知道他不是本來就喜歡男子?再說了就算他是斷袖您又不是,這本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您不願意他也不能怎麽著不是!”
傅予安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的諸多縱容。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讓他親,有了第一回 就有第二回,食髓知味,他正值壯年,早晚會……
傅予安不敢想,痛苦地閉上眼,心裡滿是愧疚。
小竹輕聲安慰:“依我看,是您過於擔心了,說不定他一開始喜歡的就是男子,跟您沒什麽關系也說不定啊!”
傅予安搖搖頭否認:“不是的,他應該是喜歡女子的,我知道。”
這下就是陷入個死胡同了,小竹問他怎麽知道的,傅予安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見勸不動,她也只能歎口氣退下,留他自己慢慢想,順便去找李柯問問他家主子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其實傅予安之所以篤定他不是斷袖,是因為五年前也被他親過。
那時候祁仞當他是個女子……
當年才十二三歲,正是敏感的年紀,傅予安自從那次偷偷溜出去被祁仞撞見後,行事便更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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