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閆莊已經尬的快鑽進地下去了,顯然沒想到他們還願意跟自己搭話。他抿著唇,不好意思地說:“這是用雲湖錦和七星凍蓮的莖一塊做的,不僅能避暑防寒,還能抵禦靈獸的攻擊,只不過抵禦不了修為太高的靈獸……像球白這種就還好,它也通人性,平時下手都不重的。”
小姑娘真心實意地誇讚:“好厲害!!”
旁邊的晉琅也像長了見識,乖乖點頭。
魔尊不理解。
只要修為夠,可以隨時隨使用淨身訣,整這麽多花裡胡哨的外力算是怎麽回事?
三人寒暄一陣,晉琅始終不習慣手上毛絨絨的觸感,便將大白貓送到蕭閆莊面前。
然而沒等他來接,大貓忽然反抗起來,伸開爪子緊緊扒著晉琅手臂,死活不願離開。
為迎接自家主子,蕭閆莊正忙著把逗貓棒別到腰帶後頭去,然後回過臉看自家大貓這奮力另尋新歡的猙獰模樣,淡淡地舒了口氣。
“它好像很喜歡你…”
嘖,你倒是接啊。
它喜歡跟老子有什麽關系?
晉琅颯爽一笑:“貓兄厚愛,晉琅受之有愧。”
說著話,指尖繞出一絲肉眼難見的法力纏住大貓四肢,將這隻煩人的貓捆了個嚴嚴實實。
“喵嗷!!!”大貓登時發出激烈的叫聲。
晉琅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匆匆把貓交還到蕭閆莊手中,末了還特地退兩步。
蕭閆莊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他手足無措抱緊大貓,可大貓並沒有因為回到舊仆手中而冷靜下來。它的嘶聲越來越大,蕭閆莊乾脆咬了咬牙,跟晉琅二人道句告辭,趕忙跑了。
得找個沒人的角落安撫貓主子去。
一個小插曲。
晉琅與玥兒一塊兒重新踏上尋找葉棲竹的道路。
可葉棲竹竟也跟迴淵天尊似的,任憑他們怎麽找也看不見任何蹤影。
一圈兒走下來,力大如牛的嬌弱少女玥兒小師姐蹲在路邊哭唧唧。
她捏著玉牌,同另一頭的師父哭訴:“我找不著迴淵天尊和棲竹師兄,他們都去哪兒了嘛嗚嗚。”
“傻玥兒。”晉琅能想象到另一頭瓊芳峰峰主強忍笑意,“你們來晚了,該在上午習課那會兒偷溜出來。”
“什麽?”玥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習課那會兒?那,那我們是錯過了?嗚嗚嗚師父你為什麽不早說,早說我就翹課了!”
“你要是敢翹課,老娘就打斷你的腿!”
“……”玥兒一口氣噎得不上不下,終於明白自己被師父給耍了。
她憤憤切斷通訊,蹲在地上又是一頓痛哭。
“小師弟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這師徒倆真是刷新了晉琅的認知。作為另一名無辜被耍的路人,莫名的生不起氣。
他忍俊不禁,也跟著蹲下來,輕聲安撫心靈受創的小師姐:“師姐…別往心裡去…”
玥兒聽著,忽然抬起頭,看見他眉眼含笑的模樣,哭得更大聲了。
…
好不容易送走小師姐,晉琅肚子開始咕嚕作響。他玩得晚,午飯也沒吃,下午的提練根骨課程全部耽誤,不知道回去之後迴淵會不會生氣。
會橫眉豎眼,拿戒尺打他板子嗎?
還是叫他罰跪,不許吃晚飯?
迴淵…會凶他嗎?
販劍的逆性在骨子裡沸騰,他性質來了,又想給迴淵找找茬,增添點生活樂趣。
就像從前他閑來無事,總會打聽迴淵去處,挑釁一番,逼他同自己打架。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運動量超標,晉琅往傳送陣走的這一小段路,腿疼得厲害。不僅是小腿發疼,大腿骨頭與腳板也斷斷續續地傳來錐痛感。
怎麽回事?這股湧動的異感。
晉琅路都走不穩了,這短短幾步路,椎骨刺心。他愣是走了半柱香,最後疼到實在走不動,才緩緩蹲下身,長長舒出口氣。
難不成要在這兒現出魚尾了?!
他一陣心驚。
凡人之軀,細皮嫩肉,還被迴淵那樣溫柔的養著,一點疼都吃不得,更何況這種椎骨之痛。晉琅額上冒出層綿密的細汗,嘴唇疼得發白,像隻離水的魚,費力呼吸。
幸虧現下漣綺峰弟子都各乾各的事去了,傳送陣附近沒什麽人,否則他還得費心圓謊。
然而世間諸事皆是如此,越不想碰見的事兒便越會湊到跟前來。
不知從哪走來一個裹著絨衣的俊朗青年,直勾勾奔過來,褐色的長靴停在晉琅身側。
晉琅忍著疼側過頭去,對上一雙淺褐色的獸瞳。
青年朝他咧嘴笑,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隨即露了出來。
“嘿,小鮫人。”他說,“你是不是尾巴疼?”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見他們倆可可愛愛的一天我好寂寞啊(倒地)
冷知識:
原住民本地鮫人沒有魚裙,魚尾簡單,鱗片生長至腹部以上,有漂亮的手蹼,魚鰭短而鋒利。
魔尊人魚有大魚裙,綻開大約一米五寬,在水裡像是重瓣的大花。上身幾乎沒有鱗片,與鮫人相較,耳鰭更大一些,還會動,觀賞性更強。
人魚遊動速度比不上鮫人,但是魔尊的絕對力量可以壓製鮫人。
不管是從體型還是從根本的修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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