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柳:“在啊,我說了,主子說不妨事。”
“霸氣啊!”
有種!
要是老顧再年輕個二十歲,他也不是不可以。
“咱們今晚做的吃的絕對是頂頂好吃的。正好,當做懲戒了壞人,慶祝慶祝。”
“咳咳!”元阿笙清了清嗓子。
“鑒於我們人多,吃的也多。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需要大家的積極參與。”
阿團:“那當然!我們都吃得多。”
顧柳:“少爺隻管吩咐就是了。”
“第一,需要竹簽子。”
“小臂長,大概……”元阿笙去外面找了一根兒最細的那截樹枝,“大概這麽粗。要一頭尖,方便串東西。”
“越多越好。”
“這個我跟阿棲來。”顧柳碰了碰一直曲腿靠著門不說話的顧棲肩膀,“好不阿棲?”
“可以。”顧棲高冷點了下頭。
“竹子這些你們知道在哪兒砍嗎?”
“知道,顧府裡竹子多著呢。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大片大片的。”
元阿笙點點頭。這個算解決了。
“再一個,我需要比較細長或者圓的,反正是開口大的爐子。像炭盆一樣可以燒炭的。上面得鋪一層鐵絲網,防止東西掉下去。”
“這個我去找,大廚房稀奇古怪的東西多著呢。”
元阿笙欣慰地看著吃飯積極,做事也一點不含糊阿團。他笑眯眯道:“咱們人多,若是小爐子的話得多來幾個。”
“記住,最好有鐵絲,沒有自己盤一個也行。”
“再不濟,薄薄的鐵板子也行。”
不然竹簽烤斷了,或者是菜掉下去了,那就浪費了。
“是!”
阿團又走一個。
元阿笙看著剩下的豆兒跟阿餅。“那這最後的兩個,就是調料和菜了。”
“我列個單子,豆兒跟著你阿餅哥哥。你倆一起去,先看咱們小廚房的菜,沒有的再去大廚房裡薅。”
“找得越多越好。”
“最後的步驟,咱們聚一起做。”
豆兒抬頭挺胸,中氣十足。“好!”
要吃些什麽菜,在回來的路上元阿笙已經想好了。
冬天對於普通人來說,菜是少。但是對於有錢人家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譬如顧家,莊子上也是有暖房的。
冬天的菜,除了尋常的那些,基本上來自於暖房。
還有肉,京城的大戶人家到冬天喜歡吃羊肉。
豬肉也有,不過元阿笙嘗試過幾次,始終不習慣那一股因為沒有騸的腥騷味兒。
至於牛肉,這個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只有意外死了的牛、老年、病牛能吃。
顧家即便是有,也會把那奄奄一息的病牛給醫好了送回去。這是來這裡許久之後,他一點點琢磨出的老顧的品德。
只能說,大燕有這麽一個好官兒,是福氣。
他一氣呵成。
先是至關重要的肉,再是菜。
一炷香的時間,他念,阿餅寫。
沒錯,他只能念。畢竟他還沒開始跟著顧雲霽學呢。
都領了差事,各自散去。
元阿笙便一個人一邊燒火,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買的香料拿出來開始做。
人多,且個個都是能吃的。
這一兩多的銀子,怕是這一次就能耗光。
燒烤料做得很快,等他這邊忙完,所有出去的人都回來了。
“這麽快?”
顧柳將一堆竹子往地上一扔。“拿回來做,熱鬧。”
顧棲:“還可以幫其他的忙。”
沒一會兒,雲瀟院已經被竹子、爐子、菜堆滿了。
元阿笙隻往院子裡一站,手插在腰上。“人多,就是快啊!”
“那多我一個?”
“顧雲霽!”元阿笙愣住。
大少爺今天怎麽有空?
阿餅阿團直接看向顧雲霽身後的顧冬。
該怎麽稱呼?!
表少爺還是小主子還是主子!
顧冬聳肩。“主子,我去幫忙。”
“主子好。”幾人異口同聲。
顧恪決擺了擺手,直接走到元阿笙的跟前。“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
元阿笙瞪他一眼。“你怎麽是來讓我偷懶的。”
顧恪決搖頭。“你隻說,你的那份我幫你做就是了。”
元阿笙白他一眼,轉身。“阿團,燒一大鍋熱水,洗菜。”
這個天不能用冷水,下不去手不說,還容易長凍瘡。他以往每年都會有。隻長了一次,幾乎……
等等!
元阿笙忽然抬起自己的雙手。
模糊的記憶裡,小少爺也是會每年長凍瘡的。今年怎麽會沒有……
顧恪決輕笑。
一眼看穿小少爺的想法。
笨!
這樣,還怎麽等他自己知道顧雲霽就是顧恪決。
他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少爺纖細的指節,故作不知。“想什麽?”
“凍瘡!”元阿笙驚愕地將手攤開在顧恪決眼前。
“凍瘡呢!”
豆兒也反應過來。“對啊!少爺你今年沒有長凍瘡!”
阿餅機靈,瞬間想明白過來:“還好主子料事如神,提前給少爺用了玉露膏。”
哪家的少爺不是金枝玉葉,錦衣玉食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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