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男妾身份!
“你們忙,我先走一步。”
不容兩人反應過來,元阿笙帶著豆兒幾個消失在人群。
賀子瑜:“看看,你把人嚇跑了。”
龐靖冷笑。“明明是你。”
“哦。”賀子瑜抓著自個兒的劍便走。
“誒!你等會兒!”
賀子瑜隻留他一個背影。
龐靖氣得跺腳,拎著衣擺追上去。“賀子瑜,你給我站住!”
……
“少爺,他們要跟你交朋友,你走什麽?”
自己少爺以前傻,除了跟他們這些小孩兒玩兒,也沒什麽跟他同齡的朋友。
這好不容易有機會,跑什麽呢?
元阿笙點了一下小孩兒的額頭,溫聲道:“你不知他們底細,人家說跟你玩兒據跟你玩兒了?萬一有什麽圖謀呢?”
“是哦。”
“少爺,我記住了。”
元阿笙笑笑。
不過啊,最主要的還是現在他並不清楚顧老頭的態度。
那老頭子變來變去的,一會兒說讓他就待在後院別往前院去。一會兒又各種殷情。搞得他甚至覺得姓顧的看上他了。
咦惹。
元阿笙搓了搓胳膊,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今兒熱鬧,街上人多。
元阿笙長得又好,處在其中顯眼得很。這來來往往的,他已經被好多個荷包砸了。
大燕朝對女子還算寬容,建國初期甚至有女子做官。現在雖不同了,但到底是有一點影響的。所以女子當街砸荷包,眾人也習以為常。
不過去總是要看看那被砸了的對象,到底有幾斤幾兩。
不過這一刻就一發不可收拾,漫天的荷包更是不要錢地往元阿笙身上扔。
“少爺,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豆兒一邊幫元阿笙擋住荷包,一邊捂住被不知哪個銀袋子砸了的腦門。“明明上次出來就不是這樣的。”
最後迫不得已,元阿笙還是買了一頂幕笠戴上。
付完帳的時候,老板還在念叨,說這麽多年也難得見到如此俊朗的郎君。
元阿笙捂住自個兒被砸紅了的手背失神。
要說好看,他覺得顧雲霽更好看。
*
一逛逛到中午,一行人直接找了個酒樓坐下。
“這家悅來酒樓我們以前過來吃過,味道很是不錯。”阿餅給每個人倒好茶,再回到自己坐的地方。
包廂裡兩張桌子。
元阿笙一人坐大的那桌。
豆兒、阿餅阿團、顧柳跟顧棲則五人圍在一旁的小桌。
元阿笙端起自個兒的杯子往他們那桌湊。“那待會兒我們一起嘗嘗。”
“少爺!這可使不得!”
眾人齊齊站起,並排挨著堵住元阿笙過來的腳步。
元阿笙笑眯眯往左邊:“都是一家人。”
人牆也跟著往左邊。
阿餅:“少爺,這不成體統。”
顧柳:“少爺!您就放過咱們吧。”
豆兒:“要不少爺我坐地上陪你吃?”
“嘖。”元阿笙轉頭,氣呼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行了,知道了。”
顧棲見狀,抱著自己的寶貝劍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道:“要不,我去請主子過來做坐坐?”
“想都別想!”
“我一個人坐!”
元阿笙一個人對著一桌子的菜,邊吃邊往旁邊一桌看。專盯著顧棲、顧柳二人,生怕他們去找顧恪決。
一頓飯吃得筋疲力盡,元阿笙放下筷子時才發現自己吃撐了。
他癟癟嘴,下意識捂著肚子站起來。
豆兒抱著他的幕笠跟上,仰頭問:“少爺,你肚子疼啊?”
元阿笙單手搭在他肩膀,站得歪七扭八。“不,你少爺我是撐了。”
出門付了銀子,顧柳跟顧棲重新隱在暗處。元阿笙身後只剩下豆兒、阿餅阿團兩兄弟。
元阿笙心裡算著銀子,磨磨唧唧走著。
雖說找的這家酒樓不算京城裡貴的那批,但兩桌下來也不算便宜。摸了零頭,統共二兩整。一個月的月錢就去了小一半。
不過味道挺好,難得吃這麽一頓,也算花得值了。
幾步匯入人群,走著走著,忽然聽見身後的低呼。
“少爺,小心!”
“什麽?”元阿笙轉身。
目之所及是烏壓壓的人群和異常明亮的眼睛。
而自己像落入了著人河中,一瞬間與豆兒他們相隔一米。且距離還在越拉越遠。
荷包爭先恐後地砸過來。
元阿笙臉上一重,後知後覺自己忘了戴上幕笠。
“少爺!”
“少爺你還好嗎?”
元阿笙動了動就這麽一會兒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的腳背,心道:一點都不好。
酒樓外面本來就是人多的地兒,悅來酒樓又正好處於交叉路口。中間一旦阻塞,整個街道算是半癱瘓。
元阿笙只能隨著人流走。
顧柳腳尖一點,正要上去,忽然被顧棲拉住了。
顧柳急了。“阿棲,你攔著我幹什麽?”
顧棲指了指前頭。“你看。”
不遠處,一道墨色的身影站在路旁。平靜的黑眸注視著走動的人群。
剛剛還吵吵嚷嚷的人們頓時閉嘴。
顧柳脖子一縮,嗓門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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