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笙轉了個頭,漸漸有膽子盯著那後頭的大狗了。
顧恪決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一笑。“它沒有咬過阿笙,但是阿笙差點咬它了。”
“不可能!”他現在一見著狗就腿軟得走不動路,怎麽有那膽子。
“阿笙可還記得,你上次在書房醉酒的事兒。”
“書房?”
“顧恪決生辰,你生辰那次?!”
“嗯。”顧恪決眉間含笑,“若不是我拉著阿笙,怕是會吃了一嘴的狗毛。”
元阿笙雙手掛在他的肩膀,隨著走路一搖一晃。就跟他的話一樣無賴極了。“醉酒的事兒我不知道,你盡管使勁兒編排。你看我信不信。”
“嗚嗚……”
見元阿笙不理它,狼青在後頭蹦跳著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狗長得好。”
元阿笙下巴抵著顧恪決的肩膀。“毛看著也好。”
顧恪決彎唇。“阿笙要不要摸摸?”
“咬了我怎麽辦。”這會兒可沒有什麽狂犬疫苗的。
“它不敢。”
元阿笙呼出一口白氣。懶洋洋道:“我不敢,我不摸。”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從小亭子回雲瀟院, 顧恪決抱了元阿笙一路。
“哎呀呀,瞧瞧是誰。”
元阿笙擰眉。
“誰?”他趴在顧恪決的耳邊,低聲問他。不過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後頭的狗, 不敢動彈。
顧恪決將他放下來。
元阿笙曲著腿猶豫了一瞬, 腳落地後緊緊盯著外面的狗, 繃成一條直線。
“不怕。”顧恪決牽著他的手。
“你何時有這個閑心了?”
元阿笙跟著看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不過與阿凌有五六分相似,應該是他的爹。
元阿笙點頭當招呼了一下。悄悄地將自己的手從顧恪決的手心扯出來。
“你們聊, 我去幫忙。”
元阿笙路過一屋子的人, 不知道自己的廚房何時成了招待客人的地方。
棲遲院那寬敞又亮堂,那邊呆著不是挺好的嗎?
“怎的還有番薯?”元阿笙看著灶台上已經切好的番薯絲道。
“二少爺那邊送過來的。”
元阿笙掃過與阿凌他爹說話的顧恪決, 心裡誹謗:這東西是吃一點少一點,用來招待客人, 還挺大方。
不過等燕寒州吃到了著番薯的時候,就意味著了大燕朝種這東西的決心又深了一層。
*
春二月。
地裡開始化凍。
元阿笙站在隔壁院子裡,指揮著莊子上的來人把豬給抬進隔壁的小院兒。
豬圈幾天前就修好了, 元阿笙原本想養在自己的院子裡,可是顧恪決卻說養雲瀟院自己就得搬去棲遲院與他同住。
元阿笙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所以才有了隔壁院子的這一遭。
養豬才有糞肥養菜, 元阿笙總不能一直單獨做那些肥料。
一勞永逸,過年還能殺豬灌香腸。
元阿笙現在看這些幾十斤的小豬就像是看寶貝一樣。
隔壁整個院子裡都沒什麽東西, 地也是大片大片的空著。今年雲瀟院前面那塊地依舊用來種菜,這邊院子的就種番薯,到時候豬也有吃的。
正值上午。
阿餅阿團一人拎著一隻小豬放進了豬圈, 元阿笙欣慰的點點頭。隨後出去將去年放地窖裡的番薯拿了出來。
顧柳:“少爺, 現在就有種番薯了?”
元阿笙點點頭。
顧恪決最近沒有過來, 就是因為他現在也在忙這個事兒。
元阿笙挖一個坑, 豆兒就在後面扔一根兒番薯進去。掩埋好,蓋上秸稈。這第一步就成了。
除了紅薯,自己雲瀟院裡面的菜苗也可以撒下去了。
*
雲瀟院門口。
紫葡被兩個小丫頭頂在身前。
紫葡:“說嗎?”
粉桃:“必須說!主子都娶其他的女人了,他當負心漢了。告訴了咱們元少爺,他也可以當負心漢。”
黃杏:“也是,可是說了咱們主子豈不是以後就孤家寡人了。”
粉桃氣得腮幫子鼓鼓,她腳一跺:“可是那女人都上門了!”
紫葡咬唇,做了決定:“說吧。”
“好!”兩個小姑娘站在紫葡身後大聲喊道:“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元阿笙將抗在肩頭的鋤頭一放,疑惑地看著來人。
“紫葡?”
黃杏:“還有黃杏。”
粉桃憨笑地盯著元阿笙:“還有粉桃!”
“你們來是?”
許久不見,這是又來送草了?
“我們是來給少爺送消息的。”
“少爺!不好了!”另一道身影急匆匆地闖入雲瀟院。
元阿笙疑惑。他好著呢,怎麽一個二個跑過來跟他說什麽不好了。
“顧冬你怎麽沒跟著你家主子?”
顧冬先一步三姐妹跨入院子中。“少爺,快,快跟我去大門口。”
元阿笙擰眉。“我現在忙著呢。”
“少爺啊,再不走,你男人快被人搶了!”
“誰還能搶了顧恪決?”不過元阿笙的手是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念頭只在心裡轉了一圈兒,元阿笙扒拉開顧冬,繼續松他的土。
整個大燕朝,能逼著顧恪決娶妻的沒幾個。且他不信顧恪決這人還能被他人左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