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目標,小黑豹毫無阻攔地衝到了前面。
它停下腳步,扭頭看見和予白一起倒在旁邊的小狼崽。
不遠處的成年鬃熊似乎在看著這邊,小黑豹不敢再做什麽,繼續跑完自己的五圈。
小狼崽翻身爬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予白。
它沉默不語,隨後轉身走了。
予白累成了一灘,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它看著小狼崽走遠,下意識起身,邁著酸軟的四肢追上去。
小狼崽見予白靠近,和它一起並肩往前,腳步不停:“不用跑那麽快。”
它望著前方,一邊和予白說話:“走完五圈都行。”
只有五圈這個強製性的要求,如果有幼崽體力不支,完成的速度慢一點也是可以的。
予白似懂非懂,回應了一聲:“嗷嗚!”
它已經很累了,聲音軟軟的沒什麽力氣,小狼崽看它一眼,將前進的速度放得更慢了一些。
兩隻幼崽走在一起,小狼崽比予白高一點點,棕色的毛發和別的幼崽都不像,這一點倒是和予白相似,它們都不是部落的三大獸族之一。
除此之外,小狼崽也很瘦弱,它毛發不如予白的蓬松,細細的四肢遠比不上別的幼崽。
小狼崽的話很少,接下來的幾圈一直沉默,予白就這麽跟著它,順利跑完了五圈,雖然中途有停下來休息片刻,也有慢悠悠地走路。
但予白的表現,還是出乎翁平的意料,它以為予白根本堅持不下來。
予白和小狼崽是最後兩個跑完的,等它們停下來,鬃熊才宣布可以開始自由活動,休息或者喝水。
鬃熊說完就離開了院子,小狼崽在原地歇了一會兒,獨自往角落的方向去。
予白還沒來急的跟上,幾隻幼崽攔住了它的去路。
為首的小黑豹眼神不善:“你是誰家的?”
這麽弱,還要送進幼獸園裡來。
一隻黑蹄野豬幼崽在它身邊,正是中午撞見予白在廚房吃蛋奶羹的那隻,它語氣憤憤:“它不會是梨老師的私生子吧?”
小黑豹抬起爪子拍了它一下:“蠢貨,梨老師是裂齒豹,能有白色的私生子嗎?”
小野豬埋著頭支支吾吾,又說:“可是我就是看見了!”
野豬的視力都不太好,它害怕小黑豹不相信它,覺得它在胡說八道。
小黑豹蹲坐在地,亮出爪子舔了舔:“喂,問你話呢。”
剛才跑圈的時候,它就想給予白一個下馬威,讓它知道誰才是這裡的老大,就算沒有那份蛋奶羹它也會這麽做。
結果半路被那隻斷尾給攪合了……
其他的幼崽注意力都在它們這邊,有好奇的,也有在看熱鬧的。
小黑豹抬著頭,眼神余光落在另一隻小豹子身上。
然而另一邊的小豹子低頭喝水,對別處發生的事情毫不關心。
予白歪著頭:“嗷嗚。”
它搖搖尾巴,湊近小黑豹嗅了嗅,還想蹭蹭它的胡子。
予白不知道自己是哪家的,它才第一天來這個地方。
它很想和這群幼崽一起玩,本能地表達著自己的友善。
小黑豹嚇了一跳,根本沒料到予白會靠近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周圍還有許多幼崽看著,小黑豹顧及顏面,趕緊穩住身形。
“別想套近乎,”它做出凶狠的樣子,露出還沒長好的尖牙,“我才不喜歡小廢物。”
跑個五圈都要花那麽長的時間,予白和那隻斷尾一樣,根本就不該到這裡來。
以予白的狀況,小黑豹不怕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它還是這群幼崽當中的佼佼者。
唯獨小野豬所說的讓它有些在意,可是予白又不回答,它一時拿對方沒有辦法。
予白依舊是剛才的模樣,熱情地搖著尾巴,湛藍的瞳孔望著小黑豹:“嗚……”
“它怎麽不說話?”小野豬小聲道:“不會是個傻子吧?”
“借過。”
一個聲音突然將它們打斷。
幾隻圍在一起的幼崽散開,露出另一隻小黑豹的身影。
它叼起地上的水碗,朝院子另一邊專門擺放碗具的地方走去。
一隻小黑豹從另一隻小黑豹面前走過去。
予白睜大眼睛,它們倆長得一模一樣,連尾巴翹起來的弧度都差不多,只是後出現的小豹子體型略微小一點。
先前攔住予白的小黑豹冷哼一聲,突然對眼前的白色毛團子失去了興趣。
“算了,”它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去給我打點水來。”
小野豬立刻應下,屁顛屁顛地去叼水碗。
小黑豹一走,別的幼崽也都散了,予白被獨自留在原地。
它再遲頓,也能看得出來了,這群幼崽似乎都不怎麽喜歡它。
也許是因為自己初來乍到,它們對彼此都還不熟悉。
予白的尾巴耷拉下來,一轉頭髮現角落裡的小狼崽正看著它。
它先前的失落一掃而空,起身奔向小狼崽。
白色的毛團子搖著身後的尾巴靠近,它不久前才跑完了整整五圈累得不行,這時候似乎已經恢復了不少精力。
小狼崽往旁邊挪,給予白讓出一個位置,將身前的水碗移給它。
予白十分自來熟,不等小狼崽說話,自顧自埋著頭“咕嚕咕嚕”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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