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長得像貓,其他各個方面的表現又和貓不同,黑喜鵲原本想趁著訓練的機會狠狠欺負它,最好能把它弄哭,誰讓它長得像貓!
結果不小心失了算……更詭異的是,黑喜鵲覺得予白還挺可愛的,越看越順眼。
也許是因為它與穹擎崗的獸族都不一樣,這一身白淨的軟毛,在一群未來的凶獸中間格外吸引視線。
也因為予白像貓卻不是貓,它用這幅外表做著與貓截然不同的事情,像隻小狗崽一樣搖尾巴,還會學鳥族的叫聲。
要是將予白帶回部落,由它們黑喜鵲一族親自養育教導,以後再和貓族打架的時候也帶上它。
一想到那些可惡的貓,被一只和自己很像的獸族按著揍的畫面,黑喜鵲就激動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予白給拐走。
予白雙眼一亮,去第二部落?
它不知道黑喜鵲的心思,還以為它和上回的三眼巨蟒一樣,是邀請它去第二部落玩。
可是……予白同樣不獨自前去,而且它還要上課,等再過幾天放假了,說不定可以和鄔元一起。
它眼神裡的期待又明顯淡了下去,扭頭看向院子的一個方向。
鄔元在那邊,它剛剛成功抓住了和自己一隊的黑喜鵲,累得直接躺在地上。
予白身邊的黑喜鵲扭過頭,卻以為予白是在看走到鄔元身邊的翁平。
黑喜鵲了然,予白一定是不敢答應,怕幼獸園不同意。
這有什麽,它來想辦法就是了。
黑喜鵲在穹擎崗也算是有頭有臉排得上號的獸族,就連其他幾個首領和獅王也會給點面子。
它們黑喜鵲想做的事情,誰有那個膽子阻攔?
黑喜鵲安撫道:“沒關系,我來解決。”
予白茫然地看向它,解決什麽?
黑喜鵲很快飛走了,它激動地想要和其他同族分享這個念頭,再好好商量一下要怎麽做。
完成任務的黑喜鵲們陸續回到院邊,它們沒有飛上木架,而是落在地上湊到一起,不時發出“喳喳”的聲音。
下午放學的時間一到,訓練才終於停止。
黑喜鵲們被別的獸人老師領走,幼獸園特意為它們準備好了晚飯,而幼崽們累得連搶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唯獨予白還精神抖擻,鄔元和小狼崽也還好,小狼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甚至就怎麽追趕黑喜鵲,跟跑圈一樣走走歇歇,混到翁平宣布下課。
同樣有力氣衝在前面搶飯的還有格因和黑卷,小野豬也很累,但它更餓,拚盡全力搶了兩份飯,溜到角落狼吞虎咽。
格因搶到自己的食物,正好與予白擦身而過,扭頭多看了它兩眼。
予白嘴裡叼著食碗,對著它搖搖尾巴。
小黑豹身體一僵,莫名有些別扭,轉頭跑開。
—
夜裡,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幼崽們睡得很香。
予白卻從小窩裡翻身爬了起來。
它有點不舒服,頭頂一陣一陣的疼,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腦袋裡長出來。
予白忍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
它蹭到鄔元的小窩那一邊,小聲喊它:“哥哥……”
鄔元的耳尖動了動,迷迷糊糊睜開眼。
“天亮了?”小黑豹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打了個哈欠,“要集合了嗎……”
予白蔫噠噠地靠在窩邊:“哥哥,頭疼……”
小黑豹一下子清醒了,噌得坐起來。
它焦急道:“怎麽回事?是不是白天哪裡傷到了?”
予白搖搖頭,爪子扒拉住自己頭頂的位置。
白天的黑喜鵲們雖然個個都不留情,最後才肯放水讓幼崽們通過訓練,予白卻沒有被欺負過。
它是晚上準備睡覺時,突然覺得難受。
小黑豹湊近,在微弱的光線下仔細查看,什麽異樣也沒有發現。
它還不能變成獸人形態,用爪子觸碰也不太方便,於是靠過去用最柔軟的下巴挨著予白說疼的地方蹭了蹭。
然而同樣一無所獲,並且還不小心把另一邊的小狼崽給吵醒了。
予白身體的不適突如其來,好在醫療室隨時都有獸族值班,小黑豹沒有驚動其他熟睡的幼崽,打算帶著予白去看看。
小狼崽語氣凝重:“我也去。”
三隻幼崽結伴離開宿舍,外面的夜風一吹,予白好像又沒那麽難受了。
它想回去接著睡覺,鄔元和小狼崽不肯,非要帶它去醫療室看看再說。
待醫療室的獸人為予白檢查了全身,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的予白頭已經完全不疼了,精神恢復如初。
鄔元還是很緊張:“老師,小白沒事吧?”
“暫時找不出突然頭疼的原因,”獸人沉思道,“我先開一點助眠的藥,最近幾天好好休息,再有別的狀況立刻送過來。”
藥丸是像糖豆一樣的小圓球,予白咕嚕咽下一顆,舔舔唇。
剩下的裝在疊好的紙包裡,由鄔元叼著帶回去放好,負責按時給予白吃。
回去的路上,鄔元不斷問著予白頭還疼不疼,生怕它還在難受。
予白吃了藥困意上湧,打著哈欠搖頭,兩隻幼崽這才放心。
第二天下午的課程,鄔元就幫予白請了假,並將藥包給翁平看。
一旁的予白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區別,精神也不錯,翁平很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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