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鄔元盯著小羊羔的模樣看,“我想起來了,是有羊這個獸族。”
許多獸人種族,都有與之對應的普通動物,羊也不例外。
予白眼前一亮:“羊?”
它的種族也會是羊嗎?一隻長角的羊?
鄔元的記性不錯,它印象中,羊族是非常膽小的一個獸族,而且隻吃素,各方面都與穹擎崗的獸族格格不入。
予白剛進幼獸園時,雖然瘦瘦小小的,也不像是穹擎崗的獸,可它是會吃肉的。
它和羊是有些方面相似,但肯定不是同一個種族,就像裂齒豹與黑脊狗,同為黑色的毛發,有差不多的四肢和尾巴,卻也不是同族。
鄔元一本正經地向予白解釋,小狼崽在一旁邊聽邊點頭,予白有些失落:“哦……”
它重新靠近小羊羔,蹲在它的身邊,爪子碰了碰它身上微微卷曲的毛發。
顏色雖然是一樣的,但仔細一看,還是有區別的。
但予白很喜歡這隻小羊羔,總覺得和它一見如故,要是它也會說話就好了。
“羊……”予白拍了拍小羊羔的肩側,“就叫你小羊吧。”
小羊羔比三隻幼崽還要高一截,漆黑的眼睛望著予白,“咩”一聲仿佛在回應,複又繼續低頭吃草。
予白把小羊羔的反應當作是同意和願意親近自己,湊過去蹭了蹭小羊羔的頸側,主動幫它拔起地上的綠草。
小羊羔卻不吃,扭頭啃著另一邊。
鄔元有些不高興,這隻羊怎麽這麽不識好歹。
它輕輕推著予白:“別理它了,它都不會說話。”
予白搖著尾巴:“可是,我沒有見過白色的獸……”
而且還長角,就憑這兩點,足夠讓予白對這隻小羊羔充滿好奇。
它望著小羊羔頭上的一對角:“我的角,也會是這樣嗎?”
獅王的獨角長在額頭,朝著前方,小羊羔的則是朝後,末端略有一點彎曲。
鄔元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用下巴蹭開予白頭頂的的毛發:“我幫你看看。”
過了這麽多天,予白的角已經長出來了一點點,兩邊都冒出一個小尖,顏色也是白色,平時被厚實的軟毛蓋住。
鄔元仔細辨認,得出結論:“不一樣。”
“不一樣嗎?”予白自己看不見頭頂,自言自語般,“等再長出來一點就好了。”
鄔元知道予白很想確認自己的種族,就算是被遺棄的,知道自己是哪一種獸也好。
可予白肯定不是羊族,它總不能看見有一點相似的獸或是動物,就想要親近。
鄔元不太會表達自己的這個想法,又有點心疼予白,安慰道:“沒關系,不一樣就不一樣,我沒有角,也是小白的哥哥。”
它的意思原本是,不一定要是同族,才可以當家人,垣奇還是一隻食魔鷲呢,予白不也叫他父親。
這話到了予白耳朵裡,就成了角不一樣也沒關系,都是長角的獸。
腦回路雖然不同,但予白的情緒的確不再低落。
“嗯!”它點頭表示認同,繼續看著小羊羔吃草。
小羊羔吃飽後,就地趴下來休息。
予白一點一點挪過去,想近距離再看看小羊羔的角是什麽樣子的。
小羊羔不太配合,予白在哪裡,它就歪頭看著哪裡。
予白心裡一急,乾脆將前爪搭在小羊羔的後頸,整個身體幾乎是趴在它的背上。
小羊羔抖抖耳朵,直接站了起來跑了幾步。
予白措不及防,下意識死死扒住小羊羔的脖子。
好在它沒有掉下去,小羊羔似是覺得背上不舒服,繞著灌木叢又跑了半圈。
鄔元一臉緊張,咬住藤蔓想拽住小羊羔。
誰知小羊羔的氣力還挺大,根本拽不住。
而予白找準時機,奮力往上爬,穩穩趴在了小羊羔的背上。
它興奮喊道:“哥哥,這個好玩!”
這和平時坐在梨青或是垣奇的背上的感覺完全不同,小羊羔跑起來時不太穩當,但正是因為不穩,反而覺得更好玩。
鄔元見予白掉不下來,松開了嘴裡咬住的藤蔓,小羊羔繼續圍著灌木叢跑,時不時停下來抖抖腿,往前跳兩下。
予白已經挪到了小羊羔的頭頂,爪子勾住一對羊角,這樣趴著十分穩當,根本不會被甩下來。
直到小羊羔停下動作,再次低頭吃草,予白才順勢跳下。
“哥哥!”它搖著尾巴跑回來,“哥哥也去坐!”
這時候的予白滿腦子都是剛才小羊羔背著它跑起來的興奮感,至於它長不長角跟自己的種族有沒有關系,早就忘在了腦後。
鄔元也有些心動,等小羊羔吃完草,從側面一躍而起,成功跳到了小羊羔背上。
小羊羔又繼續跑了起來,予白跟在後面一起跑,還學著小羊羔四條腿一起跳。
鄔元坐完,又換成了小狼崽上去。
小羊羔的精力還不錯,但這麽一輪下來,也累得精疲力盡,趴在地上休息。
三隻幼崽也累了,一起靠在小羊羔身上。
鄔元沒了最開始的不高興:“我現在也有點喜歡這隻羊了。”
“小羊也喜歡我們!”予白斬釘截鐵道。
小狼崽提議:“可以帶回去嗎?”
予白和鄔元一起朝它看過來,小狼崽接著說道:“帶回……幼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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