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巨蟒舒展身軀,“剛剛表現不錯。”
予白拱倒小鬃熊時,它就在附近,眼看予白就要被欺負,是想出手幫忙的。
沒想到予白還挺頑強,硬是沒讓小鬃熊得逞。
予白不好意思地搖了搖尾巴:“和哥哥比起來差遠了。”
它剛才用角拱過去,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也沒料到效果會這麽好。
“怎麽會,”巨蟒溫和道,輕輕蹭了蹭予白身側的毛發,“阿崽很厲害。”
昨晚它跟著食魔鷲喊阿崽,予白沒有拒絕,於是便不改口了。
即使知道巨蟒是在哄自己,但能獲得一聲誇獎,予白依舊十分開心。
它現在還不敢離開草叢,趴下來繼續藏好:“我不想給哥哥拖後腿……”
說著予白將身上的小挎包挪過來,打開翻找,確認棉豆子都在,沒有在逃跑中掉落,才徹底放心。
幼崽們這幾天的辛苦,巨蟒也看在眼裡,平時在幼獸園每天搶飯訓練也就算了,把這麽大一點的幼崽扔到野外算怎麽回事。
獸人早慧,幼年期卻很長,它們都離成年還早得很,沒有獸人形態,做什麽都不方便。
就像鄔元抓住的魚,它們都只能生吃,看著十分可憐。
巨蟒似乎歎息了一聲,忍不住說道:“幼獸園的規矩實在太多,阿崽要是不喜歡,大可以不去了。”
垣奇不是自稱父親嗎?怎麽不在第二部落也搞個幼鳥園。
鄔石太過嚴格,它相信垣奇不會這樣。
或者予白也能去第三部落,反正離得也近,等鄔元空閑的時候,它們照樣可以一起玩。
巨蟒把這些都說了出來,予白認真聽著,搖搖頭:“我可以的。”
它並沒有覺得太累,完全可以堅持下來,而且關系好的朋友,都在幼獸園。
巨蟒也知道,以予白的獸態特征,留在第一部落也是最合適的。
它就是心疼,鄔石又是個不懂變通的,也就還好有鄔元在予白身邊,這個哥哥能護著它。
巨蟒還想起另一件事,等兩個月的時間已滿,予白還會不會按照原先定的打算,送到其他部落去。
估計到時候,還得看鄔石和獅王的意思。
其實這麽久以來,巨蟒早已成了和食魔鷲一樣的想法,只要予白喜歡,在哪裡住著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帶回自己的部落。
“好,”巨蟒吐著信子,“不要讓自己累著就好,小羊我養在院子裡,阿崽隨時都能過來看它。”
一提起小羊羔,予白就雙眼發亮,不住點頭:“嗯嗯!”
它又在草叢裡藏了一會兒,直到一隻小黑豹悄悄靠近附近。
鄔元小聲喊道:“小白?”
予白應聲露頭,快步奔向它。
鄔元明顯松了口氣,圍著予白轉了一圈,緊張道:“沒事吧?我跑到那個方向,好像聽見魯樂在叫我的名字。”
它心裡擔憂,又不得不顧及整個隊伍,按耐下來等小鬃熊它們離開了樹林,才過來尋找予白。
“我沒事,”予白搖著尾巴,給鄔元看完好無損的挎包,驕傲道:“我用角拱倒了它,沒讓它抓住我。”
鄔元既驚喜又欣慰,一路誇讚,和予白一起去找其他幼崽。
小鬃熊它們已經走遠,多半是放棄了,鄔元朝樹林喊了幾聲,藏在各處的幾隻幼崽陸續出來。
格因看上去最輕松:“哼,敢追我,揍不哭它。”
除它之外,小狼崽和小野豬都藏得好好的,小野豬跑得最遠,幾乎要跑到沼澤地那邊,對方不敢靠近,半路扭頭離開了。
小野豬一屁股坐在地上:“好餓,快找點吃的吧……”
話音剛落,兩顆地瓜從天而降,摔在草叢裡。
與此同時,天上似乎有東西飛了過去,投下的陰影一閃而過。
小野豬震驚:“我、我沒看錯吧?”
格因抬頭望天,警惕道:“誰?”
頭頂的樹梢擋住些許陽光,樹葉微微晃動,什麽也沒看見。
小野豬戳了戳地瓜,迫不及待地撕開外皮啃了一口,含糊道:“應該是鳥族吧?”
予白心裡一緊,以為小野豬發現了,又聽它說:“帶著地瓜回家,剛好路過這裡,沒拿穩掉了下來。”
鄔元點頭附和:“有道理。”
小狼崽也道:“黑卷還挺聰明,給我也吃一口。”
唯獨格因覺得不大對勁,抬起頭不斷張望。
但這個時候,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它也懶得再管。
幾隻幼崽分完了兩個地瓜,再去溪邊打水。
“時間快到了,”小狼崽看著天色,“我們最後一個過去吧。”
訓練結束,翁平會準時過來,收走棉豆子帶它們回去。
小野豬躺在松軟的草叢上曬太陽:“終於快結束了,我要回去吃好多好吃的……”
結束整整三天的訓練,下午回幼獸園再待半天,明天是單獨的放假,讓幼崽們好好在家休息。
又要放一天假,予白想著該去哪玩才好。
它答應了小狼崽和格因,帶它們去第二部落,也答應了格因和小鱷魚,帶它們去第三部落……
糾結了一陣,予白還是決定先去第三部落,去看看它的小羊怎麽樣了。
中午時分,口哨聲從圍欄的方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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