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是它長角的原因,和以前疼起來時的感受一樣,應該不是因為做夢才疼。
“那就好,”小狼崽不忘告誡,“如果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
它的謹慎也讓鄔元緊張起來,擔憂道:“要不找醫生開點藥備著吧……”
要開什麽藥,鄔元也不知道,就怕哪天予白真的不舒服,它不知道該怎麽辦,會耽誤了時間。
予白倒是沒那麽害怕,端坐在軟墊上:“我沒事的,不難受。”
剩下的,就等明天找時間告訴鄔石,從他那裡求證。
夜裡,廚房送來一些宵夜,三隻幼崽吃完再一起玩了一會兒,按時睡下。
—
第二天,鄔元及時攔住正要出門的鄔石:“父親,我……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鄔石低頭看去,三隻幼崽齊刷刷蹲在地上,抬頭望著他,似乎真有什麽要緊事。
鄔元極少這樣找過他,鄔石便讓下屬先走一步,領著三隻幼崽進了前廳。
等它們你一句我一句,把前兩天的預知夢和一些猜測都說了出來,鄔石的眉間緊緊皺起。
鄔元向他保證:“這些都是真的,是小白提前夢見了沼澤,我們才繞了過去。”
正常情況下,予白是不可能提前知道那裡有沼澤的,鄔石對幼獸園的管事很放心。
他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獸族。”
鄔石心裡有些猜想,但不確定,還得再看看予白之後的情況。
它還會不會再做這類夢,等頭頂的角完全長出來,獸態會是什麽模樣。
鄔元點頭:“我知道,不能亂說。”
這可不是能隨隨便便開玩笑的,萬一被外面的部落知道了,也許還會有其他麻煩事。
鄔石詢問了幾句予白的情況,確認它身體沒問題,又讓鄔元照顧好它。
再出現預知夢,第一時間告知自己。
三隻幼崽都應了下來,鄔元語氣擔憂:“父親,小白不會有什麽事吧?”
鄔石起身走上前,彎腰離三隻幼崽更近一些:“不會,莫要擔心。”
他伸手拍了拍小黑豹的脊背,讓它安心就好,又順手摸了摸予白的頭頂,摸到它又長出來一小截的角。
再過一點時間,這對角就能露出毛發了。
鄔石很快松開予白,收回的手在半路停住。
他看向一旁的小狼崽,順便也摸了摸它的頭。
小狼崽身體僵硬,大氣不敢出。
“不必太過憂心,在幼獸園一發現異常,立刻去找翁平或梨青,”面對幾隻什麽都不懂的幼崽,鄔石難得安撫了幾句,“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他的後半句話成功讓予白心裡輕松了不少,尾巴無意識翹起來晃了晃。
是啊,它隻做了這一次夢,可能只是巧合。
予白往前挪了一點,認真點頭:“嗯。”
鄔石站直:“好了,去吧。”
他目送三隻幼崽推門出了前廳,到院子裡曬太陽,隨後轉身離開。
鄔石一路來到議事廳後面的院子,下屬守在門口,獅王早已裡面等待。
他推門進去,喊道:“首領。”
獅王頷首:“我記得今日幼獸園放假?”
“是,”鄔石在椅子上坐下,“在家中耽擱了一些時間。”
他今日與獅王單獨見面,是要商議如何處置潛入穹擎崗的那隻黑鷹。
這事與其他三個首領基本無關,便沒有再喊他們過來一趟的必要。
鄔石說道:“黑邢已死,他曾經的族人都已加入其他部落。”
至於黑鷹,這是一隻從北邊部落過來的鳥族,情況基本與黑脊狗相似,都是在自己族中混不下去了,才想搞點錢去遠一些的地方,試圖重新生活。
“我已讓下屬問過那邊的首領,”提起黑鷹,獅王的神色冷厲,“對方同意將黑鷹交由我們處置。”
此獸族膽大妄為,留著恐怕會有後患,鄔石提議:“直接殺了,屍首掛在穹擎崗外面示眾。”
“不,”獅王卻不這麽想,搖頭,“直接殺了太便宜他,不如折斷他的翅膀,帶上鐐銬與頭套,扔去後山清理荒地。”
穹擎崗威名在外,這一次收到如此挑釁,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外面的獸族提起來,不過是一個死字。
死是最輕松的事情,對此黑脊狗更加明智。
獅王要留著黑鷹,讓外面的部落都看看他的慘狀,才可真正達到心目中想要的威懾力。
鄔石一時沉默,片刻後應道:“一切聽從首領的安排。”
解決完這事,鄔石也將予白的預知夢告訴了獅王。
獅王見多識廣,也同樣感到驚訝:“預知?是那隻白色的幼獸?”
“是它。”
獅王曾經聽說過一種擁有預知能力的獸族,只是如今幾乎已經滅絕了。
並且時間過去太長,它想不起來獸族的名字究竟是什麽。
“看來,這隻幼獸的確不同尋常,”獅王若有所思,順口問道,“它近來情況如何?”
鄔石答道:“不錯。”
“那就好,”獅王說著一邊起身,“此事你密切關注著,最好再安排獸族守在它身邊。”
獅王比鄔石想的更加周全,才一個多月的幼崽,不能全指望它對任何獸族都閉口不提,一旦消息有傳播的跡象,得盡快阻止,以防傳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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