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根本就沒有給那位旁系子孫回答的機會。
那位旁系子孫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神中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怨毒。
在來人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那位旁系子孫才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也不過是個軍雌,什麽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那位旁系子孫又想起對方那張臉,臉上浮現出一絲和惡毒:“看著,等這次戰爭結束之後,我就把你要過來好好玩玩兒。”
而來人出去之後,身影完全顯現在陽光之下,微微一抬頭,那雙紫羅蘭色眼眸就再也掩飾不住。
普羅亞抬起頭,毫不意外的看到凱奇正站在那裡。
凱奇的眼神中帶著失望,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帶著痛苦:“竟然真的是你……哥夫跟我說他們對外傳遞消息的事情可能和你有關的時候我還不相信……”
“有什麽好不相信的呢?”普羅亞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嘲諷,“你這樣的人,很多事情不應該在做之前就已經有了判斷嗎?”
凱奇沉默不語。
普羅亞唇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那麽,既然你已經什麽都看到了,你又準備拿我怎麽樣呢?綁了我去跟海塞閣下交差?”
“呃……”凱奇並不言語,半晌之後才有些艱難的說道:“哥夫已經確定了這一切,你逃不掉的。”
“所以呢?”普羅亞不耐煩的打斷他,“這麽簡單的道理我當然知道,所以呢然後呢,你沒有想說的嗎?”
“我……”
身後海塞派來來捉拿普羅亞的人已經越來越近了,可一向果決的凱奇還是囁嚅著。
“說話啊,你啞巴了嗎?你什麽你啊?你有什麽事說啊!”普羅亞一把抓住了凱奇的衣領,竟然有些紅了眼眶,“說啊,你們家不是一向愛國嗎?結果你和我這樣一個叛國賊在一起了,還被我算計了,你應該說什麽呢?”
身後的人來了,凱奇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亮銀的手銬毫不遲疑的卡在普羅亞的手腕上。
普羅亞沒有反抗,但是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他只是深深的,深深的看著凱奇,似乎要把他未盡的那一語逼出來一樣。
凱奇再也沒有說話了,他目送著普羅亞被壓送離開,聽著身旁人的竊竊私語。
無數人圍在他的身邊,討論普羅亞的身份,討論他們的感情,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憐憫,帶著無奈,甚至帶著憤恨。
凱奇瘋了一般的推開圍在他身邊的人群,向著普羅亞被帶離的方向跑去。
一旁聽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溫萊特看著凱奇瘋狂的表現趕緊衝上去攔住他:“凱奇,你冷靜點兒!”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我該怎麽冷靜?”凱奇仿佛受傷的困獸一般,紅著眼眶質溫萊特,質問所有人,“他騙了我你知道嗎他騙了我!他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
就在這一會兒,這一片看熱鬧的人群已經被匆匆趕來的老師們趕開,一向熱鬧的小樹林現在一片寂靜。
溫萊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悲痛崩潰的凱奇,只能安靜的在那裡陪著他。
凱奇發泄過後,慢慢的捂著臉蹲了下來,他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無聲的痛哭。
溫萊特看著痛哭的凱奇,呆在了那裡。
他並沒有安慰過人。
凱奇哭了很久。
在此期間溫萊特曾經笨拙地伸出手去,試圖拍拍凱奇的背,安撫他的情緒,但是都被凱奇甩開了。
溫萊特也只能無奈的伸出手待在這裡,安靜的陪著凱奇,等他發泄完情緒。
等到凱奇終於發泄完情緒抬起頭的時候,溫萊特已經不知道幾點了。
溫萊特不由得覺得有些疑惑,畢竟這麽大的事情,哪怕澤蘭很宅,也性格孤僻沒有什麽朋友,但怎麽也應該知道了,這個點兒已經過了宵禁,為什麽澤蘭沒有來找他們呢?
凱奇的嗓音帶著缺水過後的沙啞:“你在等誰?等那個叫澤蘭的小孩嗎?”
“澤蘭不是小孩,他和咱們是一級的,是你的同學。”溫萊特十分不悅的反駁道,隨即他有些怔愣,“你怎麽知道我在等澤蘭?你不是一向不關注他嗎?”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等不到他了。”凱奇的聲音裡全是冷漠。
冷漠的聲音並不能掩飾住他沙啞的聲線和通紅的眼眶,他的心情暴露無遺。
凱奇有些嘲諷的說道:“想不到吧,咱們一個宿舍四個人,兩個是叛徒。咱們要不是咱們兩個是絕對的根正苗紅,監察部那邊非得把咱們也拉過去審問一遍不可。”
溫萊特被這個巨大的消息砸懵了,他下意識的重複道:“什麽叫做一個宿舍兩個是叛徒?除了咱們兩個還有……”
溫萊特突然哽住了。
他不說話,凱奇就替他說完了:“還有你那個叫澤蘭的小朋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看上去那麽平常又害羞的小朋友,竟然也是帝國的叛徒。”
溫萊特的眼神裡全是不可置信,他立刻否認道:“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澤蘭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凱奇看著溫萊特的崩潰,自己心裡突然詭異的好受了:“這有什麽不可能的?我和普羅也是偶然相識,在開學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我甚至還把他介紹給我兄長看了呢,他不照樣還是叛徒。”
凱奇惡劣的說到:“更何況溫萊特你是個老好人的德行你自己知道吧?你的眼光本來就不怎麽好。你之前那個叫什麽麥西斯的朋友,你費盡心思的護了他好幾年,結果他不也是個小人嗎?你和這個叫澤蘭的在一塊兒,還沒有和麥西斯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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