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浩兒可是你的親孫子!”
崔富連忙拉著崔浩跪在了崔業的面前,求饒道:“浩兒他此次已然知錯了,他以後絕對不敢再犯了!”
“對啊,爺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給韓大哥賠禮道歉!”崔浩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若是知道事情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他當初絕對不敢頭腦一熱直接去找韓正泰的麻煩的。
韓正泰皺眉,這崔業難不成真的會要拿崔浩的性命來給他賠罪?
韓正泰對此有些不太相信。
崔業不管崔富父子二人哀嚎求情,看向了韓正泰道:“我讓崔浩領三十棍,若是他熬過去了,那此事你們之間也就算兩清了,若是他熬不過去,那就是他自作自受,對此,你可滿意?”
“三十棍?”
韓正泰挑了挑眉,他就說,怎麽可能真的打死崔浩,敢情不是打死,而是打三十棍。
這打棍棒,其中可也有許多的學問。
不同的打法,可以打死一個人,可以打殘一個人,同樣,也可以隻讓一個人受點皮外傷。
那崔浩和崔富聽見崔業這話,情緒倒是不似之前那麽的激動了,顯然他們也明白其中的訣竅。
皮肉之苦顯然是逃不過了,但是只要和他們先前以為丟掉性命相比較前起來,還是前者比較容易接受一些。
“崔老太爺處置公道,晚輩自然滿意。”
韓正泰笑了笑說道:“只是我既作為苦主,這處罰我希望親眼看見。”
崔家人就算想要在這處罰上面動手腳,但是他若是親眼看著,料想對方也不敢動的太明顯。
“這是自然。”
崔業擺了擺手,身旁的仆人低聲應下,隨即安排仆從準備執行刑罰。
崔浩被扒去了外衣,被幾個仆從壓著綁在了凳子上,兩名健壯的護衛手中握著嬰兒手臂粗的棍棒站在兩側,只等一聲令下,就開始執行刑罰。
扒掉外衣看著像是在侮辱崔浩,但是實際上是對他的一重保護。
當著韓正泰的面打崔浩三十棍,就算不會真的傷筋動骨,但是皮開肉綻那是肯定的。
到那時衣衫和血肉混合在了一起,再想要脫下來那可就難了,而且一旦衣衫沒有清理乾淨,那傷口就容易發炎最後很有可能死於感染。
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可以看出崔家對於刑罰有很深的研究,也不知道這些研究中夾雜著多少人的血淚。
“動手!”崔業一聲令下,那護衛手中的棍棒就打在了崔浩的後背上。
一棍下去,頓時皮開肉綻,一條血紅色的傷痕就出現在了崔浩白皙的後背上,清晰可見。
“啊!”
崔浩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他是真的疼,僅僅只是一棍,他就疼的面色慘白,額頭上也沁出了冷汗。
崔富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下去了,這是他唯一的親兒子,他怎麽不心疼。
“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孫兒在再也不敢啦!”崔浩開始求饒了,他原本想著三十滾比死要好許多。
但是現在這一棍下去,他就發現,他就承受不住了。
只是崔業壓根就沒有回應,在崔浩的哀求聲中,第二棍落了下來。
“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啦!”
“啪!”
“啪!”
“啪!”
一棍又一棍,打到第十棍的時候,崔浩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第二十輥的時候,他整個人面上已經沒有一絲的血色。
四周寂靜一片,只剩下棍棒落在皮肉上的聲音。
第十六章 詩會
“夠了,夠了,已經三十棍了!”
崔富一直數著次數,眼看著三十棍打夠了,立刻將仆從給推開,擋在了崔浩的面前。
崔浩此時如同一條失去了生機的鹹魚一般躺在長凳上,他長這麽大哪裡受過這般的苦楚,眼下之所以還沒有疼暈過去,全靠心底那口對韓正泰的怨恨支撐著。
“人我已經處罰了,此前的事便到此為止了。”
崔業看向了韓正泰,語氣強硬,他這話不是和韓正泰商量,而是通知。
“這是自然。”
韓正泰微微點了點頭,這已然是他如今能夠為原主報仇做的做大程度了。
崔業雷霆手段,一來便將婚事和崔浩所作所為割裂開,隻將崔浩的行為定性為少年人一時衝動,所以才會對韓正泰無禮。
緊接著,崔業又看似絲毫不包庇崔浩,給與了嚴厲的處罰,讓他以命相抵。
事情被這樣處置,就算韓正泰將崔浩關押他的事情宣揚出去,對崔家也造不成什麽惡劣影響,反倒會讓人覺得韓正泰小肚雞腸,為人刻薄。
畢竟崔家都這般處置崔浩了,韓正泰縱然感染了風寒,但是和崔浩的傷勢相比較起來,卻是不值一提了。
“父親……”
崔富眼巴巴地看著崔業,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眼下人也處罰了,是不是應該將崔浩抬下去醫治了?
縱然崔浩身上的傷不致命,但是這寒冬臘月的天氣,繼續光著身子在這裡趴著,只怕會感染了風寒。
“既然苦主滿意了,那便將人帶下去吧,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崔浩畢竟是崔業的孫子,尤其還是滴長孫,他不可能真的對崔浩沒有一點感情,崔業揮了揮手,讓崔富帶著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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