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攻擊了,但又沒完全攻擊,屬於無效攻擊。
相反,雲山的棍棒可是棍棍到肉打地他們哇哇亂叫。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雲山這邊保持著整齊的隊形,一邊呼喊著口號,一邊穩步前進,氣勢洶湧。
明明這邊只有幾百人,這氣勢,愣是鎮住了後方的五六千人。
世族護衛這邊原本就混亂,被這一嚇,就顯得更亂了。
前面的人挨了毒打,想要後退,卻又被後面的人擋住了出路,無路可退。
後面的人被雲山護衛嚇住,不敢繼續往前衝鋒,但與此同時,他們也不敢就此逃跑。
畢竟來之前他們的主人就說過,誰敢逃跑那不止要抓回來,同時也會連帶追究他們家人的責任。
雲山這邊依舊在步步逼近,高高的盾牌牆讓他們看不到後面的究竟有多少人,但是他們卻能夠看到從盾牌後面伸出來的長棍,聽到後面傳來的穩健的踏步聲和威嚴的勸降聲。
這人心一旦動搖了,那就如同山洪一般無法挽回。
前頭有人受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跪在了地上。
而對於這些人,那些棍棒也確實沒有再朝著他們身上招呼,甚至盾牌放開了通道,讓這些人進入了盾牌後方。
護衛隊成員早就已經等著了,快速上前,將人一個個都反手扣上了手銬,將人給送到後方去了。
前頭投降的人越來越多,後方的人見勢不對,也開始出現了逃跑的人。
只是可惜,他們的退路早就被切斷了。
第二三支騎兵小隊在後方跑了起來,揚起一陣陣塵土,他們揮舞著手上的棍棒將逃跑的人往回趕,就像是牧羊犬在驅趕羊群一般。
雲山上以及跟隨在世族隊伍身後躲藏在山林間的百姓們見到這場景,紛紛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今日這一出,他們至少明白了兩點。
第一點,韓正泰是會庇護那些到雲山雇工的百姓的,不管這人是普通百姓,還是流民,甚至是逃奴。
與此同時,韓正泰也是有能力能夠護住他們。
近六千人最後一個都沒跑掉,全部都帶上了手銬銬了起來。
其實中途是有跑出去一小部分人的,但是被躲藏在山林裡看熱鬧的人們給抓了扭送了過來。
雖然目前這些人還沒有被招工,但是他們顯然已經將自己看做和雲山和韓正泰是一體的了。
既然這樣,那來雲山找麻煩的這些人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雲山上的工作人員開始行動起來。
在剛才的鬥爭中有不少人受傷了,先安排給這些人治傷。
至於沒受傷的,就將人登記好,然後打散了安排進入宿舍裡面,讓同宿舍的人負責看管他們。
這些人都沒有摘下手銬,且都被搜身了,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倒是不用擔心他們再鬧出什麽事情。
原本世族護衛還以為他們會受到折磨和拷打,結果發現,啥事沒有,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當然了,雖然沒有物理攻擊,但是精神上的攻擊可不少。
這些精神攻擊自然就是來自雲山雇工人員的眼波攻擊了,這雲山上下對這些世族護衛可沒一個有好臉色的。
畢竟大家也不傻,這些人拿著大刀長槍過來,一看就知道是衝著要命見血而來的。
要不是蘇明烈帶著人在山腳將人攔下了,這山上指不定有多少人會成為他們刀下的亡魂呢。
要不是工作人員明令不許傷害他們,這些雇工可就不止是眼波攻擊這麽簡單了。
世族護衛再也不複盡早剛來時的士氣,一個個都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
……
陳府。
“兄長,消息傳來了,世族派去的那些護衛一個不拉全部都被雲山給抓起來了。”
陳元善一得到消息立刻趕來告知陳元亮了。
陳元亮今日特意沒有去宮裡當值,就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知道雲山那邊的消息,他看完傳回來的消息,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一群蠢貨,但真以為打仗靠的就是人數了。”
陳元亮嘲諷的自然是那些世族。
真要是這樣,那早年匈奴人靠著一隻兩百人的騎兵就屠了一整座縣城有怎麽說?
那座縣城不說上萬人,幾千人還是有的。
沒有經歷過訓練的普通人,真到了那種境地,和待宰的豬羊沒有區別,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世族組建的這支隊伍,連基本的列隊都沒學會,又怎麽可能會是川門溝驃騎府這種能夠將關中地區土匪山賊殺的聞風喪膽的正規軍隊的對手?
“只是兄長,人雖然都被抓了,但是事情到現在也鬧大了,那些世族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陳元善皺眉,眼眸中劃過一抹擔憂,“他們只怕會針對韓太傅……”
對方打著去抓捕逃奴的名頭,現在人剛到山腳,韓正泰不止不歸還逃奴,反而將人都給抓了。
這事屬於世族佔理,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陳元善已經可以想象這些世族正在摩拳擦掌著要狀告韓正泰,給韓正泰治罪呢!
“他們針對韓太傅又不是一日兩日了。”
陳元亮沉思了半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太傅雖然沒告知我等,但是我相信他應該是有準備後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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