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泰看向了李元民說道:“為了防止這婦德再迫害我朝的女子和雙兒,臣請求將婦德此書立為禁書,禁止傳閱和學習。”
“愛卿所言有理。”
李元民對這婦德其實並不太在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持有讚同態度的。
但是,韓正泰當眾將指明了婦德的來歷以及它被編纂的作用,那他作為英明的帝王,自然是不能夠容許它的存在了。
“這所謂婦德乃是那毒婦為害人所著,我大梁怎能容許此等惡書傳播。”
李元民看向了禮部的官員,吩咐下去,將這本書列為禁書,市面上一旦發現,就要焚燒。
不管大家之後對婦德以及女子和雙兒的真實態度如何,但是從今日之後,至少在明面上,大家不可以再用婦德來束縛女子和雙兒了。
“皇上,無論婦德此書如何,長公子進入平康坊都是事實……”
龔守成雖然腦子刻板,但是並不傻,這個時候他也明白自己被韓正泰給帶到溝裡去了,立刻將話題往李修文身上引。
“龔卿家竟然將婦德這等書竟和經典典籍相提並論,看來是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既然如此,朕特許龔卿家告老還鄉。”
只是李元民怎麽會再給他機會中傷李修文,直接開口打斷了龔守成的話,三兩句話直接將他給革職了。
“皇上要解老臣的職,老臣無話可說。”
龔守成聽見李元民的話,眼眸中劃過一抹暗芒,他摘下了帽子,仰望著最前方的李元民,沒有了之前的衝動,反倒格外的坦然。
韓正泰心下一沉,這老家夥該不會想要尋死吧?
倒不是韓正泰在乎龔守成的死活,而是這家夥絕對不能夠在彈劾李修文的時候當著群臣和皇帝的面撞死。
龔守成好歹是個監察禦史,一把年紀了,也有點名聲,他要是真撞死了,無論事情如何,李修文這件事情必然會被放大無數倍。
真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李修文可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韓正泰看向了一旁的趙青松和沈默二人,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趙青松和沈默二人了然,悄悄上前挪了一步,來到了龔守成的身旁,一旦龔守成有所動作,他們二人會第一時間將人給攔下。
“韓大人口才了得,老臣自問不是對手,而且老臣也承認韓大人所說,這婦德被編纂的目的不純,確實不值得被推廣。”
龔守成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長公子一事決不能就此被揭過不提!長公子出入平安康,這對於天下的女子和雙兒就是不好的表率!”
“臣知道皇上寵愛長公子,不願意責罰,但是為了天下的女子和雙兒,老臣願意以死勸諫!”
說著,龔守成就奮力朝著一旁的宮柱上撞去。
看他這架勢,明顯是早就已經存了死志,不準備活著走出這含光殿了。
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龔守成那點小心思,在韓正泰這種熟悉微表情管理學的心理學專家面前,根本就無處遁藏。
想當初,李弘才能夠通過李修文的一個眼神,就猜出韓正泰和李修文之間的關系。
如今,作為老師的韓正泰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龔守成的那點小心思呢!
這龔守成才剛衝出去不到兩步,就被趙青松和沈默兩人給抱住攔下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眼看著死不成了,龔守成情緒激烈,拚命地掙扎。
只是他一個瘦弱的老頭子,又怎麽可能是趙青松和沈默這兩個年輕力壯的對手。
“龔大人,你冷靜啊!”
“龔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趙青松和沈默兩人一人一邊,將龔守成給控制的死死的,同時兩人嘴裡還在說著一些勸解龔守成的話,完全就是一副不忍心龔守成死去的好同僚形象。
朝中有人看著龔守成沒死成,眼眸中流露出了失望和惱怒的神色。
“放肆!”
李元民回過神來,震怒。
他雖然生氣龔守成彈劾李修文,而且還當眾逼迫他,但是作為明君,李元民是真的沒想要殺死龔守成,頂多就是將人革職踢出朝堂罷了。
這龔守成一把年紀,半隻腳已經快要入土的人,這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
結果這龔守成倒好,竟然想要在朝堂上撞死。
在要真讓龔守成給做成了,那不止李修文會被架上輿論的風潮,他這個皇帝也會!
“皇上請息怒。”
韓正泰見李元民暴怒,上前安撫道:“龔大人此事無非就是想要說長公子進入平康坊的事情,正好,臣對此也有看法。”
“說!”
李元民也知道被龔守成鬧了這麽一出,再想要將這個問題遮掩住是不成了,眼看著韓正泰有辦法,他自然是不會阻攔。
韓正泰看向龔守成問道:“龔大人是為了長公子出入平康坊之事彈劾吧?”
“不錯!韓大人可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龔守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平康坊裡面都是青樓歌坊,長公子作為雙兒出現在此等藏汙納垢的地方,自然是給天下的女子和雙兒做了不好的表率!”
“本官不僅要彈劾長公子,同時也要彈劾韓大人,韓大人在平康坊裡面開了一家劇院,甚至還弄出了女雙日,蠱惑女子和雙兒進入平康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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