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去找師傅。”
李修文沒有耽誤,起身出門去找獨孤清了。
明日就要啟程去圍獵了,今日必須要將事情給定下來才行。
李修文到的時候,獨孤清正在院子裡練武。
他是武癡,平日只要一有空就會練武。
李修文也不敢打擾,乖乖在門口等著,等獨孤清練完一套,讓他進去,這才進門。
“何事?”
獨孤清看著李修文簡單直接地問道。
一般這個時間都是大家的私人時間,李修文找上門來,肯定是有事情的。
“師父,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您出手幫忙。”
李修文和獨孤清的性子如出一轍,都不習慣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將做探子探查先皇黨秘密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皇帝的人竟然還沒死心?”
距離李宏被囚禁都已經多少年了,獨孤清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先皇黨的人還沒有放棄。
“老皇帝再過幾年只怕就要入土了,他們這個時候鬧騰只是害人害己。”獨孤清眼眸中充滿了嘲諷。
李元民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帝王,這件事情一旦被發現了,他未必會繼續留著這些人的性命。
甚至會波及到族人。
但是無論如何,獨孤清是不會替這群人擔憂的。
“將消息傳給我,為師替你們跑一趟。”
獨孤清直接答應了下來。
“多謝師傅!”
李修文問獨孤清答應,露出了笑意,連忙感謝道。
獨孤清擺了擺手,沒在意這些,只是提醒道:“圍獵場上弓箭無眼,韓正泰因為那雪鹽斷了許多武將的出路,你們此次前去可要小心。”
武將當中,看韓正泰不順眼的並不比文官少。
當然,因為皇家學院一事,一部分武將對韓正泰轉變了態度,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仇視韓正泰。
雖說武將豪爽,在軍營裡面會用拳頭說話。
但是一樣米養百養人。
這裡面總有幾個小肚雞腸,喜歡耍陰招的。
韓正泰完全不會武功,騎馬也馬馬虎虎,到時候在圍獵場上,他絕對是最弱的一個。
有心人要對韓正泰使絆子,那可不要太容易了。
“師傅放心,我會跟在正泰身邊保護好他的。”
李修文神情嚴肅,雖然說他們在裡衣穿了鎖子甲,到了軍營外面還會穿上鎧甲,但是這也不意味著就可以放松警惕了。
畢竟鎧甲不是全方位無死角地防護,該小心還是得小心。
李修文讓影衛將裴元亮等人的信息交給獨孤清之後,便離開了。
“正泰,師傅答應幫忙去跟蹤了。”
李修文回來,將消息告訴了韓正泰。
“師傅答應了?太好了。”
韓正泰雖然知道獨孤清很有可能答應,但是真的知道結果,還是忍不住高興起來。
“現在就只要等裴元亮那邊有動作,就能夠知曉他們到底在密謀些什麽了。”韓正泰眯了眯眼睛,眼眸中劃過一抹暗芒。
“天色完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得要趕一天路呢!”
李修文和韓正泰早早的休息了,為明日啟程去參加圍獵做好準備。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韓正泰和李修文就起床了。
因為時間太早,兩人沒有陪韓威和獨孤清用早餐,而是兩人在院子裡一塊吃了早餐,便穿戴上鎧甲,騎馬去了皇宮。
宮門口,浩浩蕩蕩的禁軍已經整裝待發了。
等著皇帝的鑾駕出來,整支隊伍便開始出發了。
圍獵的地方在南山,距離長安有一日的路程。
早在數月之前,為了這次的圍獵,兵部就已經對南山附近進行封山。
而長安附近的各路驃騎府也都相繼在南山及其周邊進行安營扎寨。
川門溝驃騎府情況比較特殊,成立的時間很短,所以並沒有提前去南山,而是這次跟著李元民的禁軍隊伍一塊前往。
“大人!長公子!”
唐仁貴策馬來到二人的身邊。
隊伍有蘇明烈領著,他跟過來是護衛二人的。
韓正泰看了一眼唐仁貴,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他在軍營裡面待了多年,對軍隊自然是有感情的。
如今重新穿上鎧甲,又有幸隨同天子一塊圍獵,自然是興奮的。
相比較唐仁貴的興奮,韓正泰就沒有那麽輕松了,尤其是穿著鎧甲騎馬趕了一上午的路,他感覺自己身體都要被壓垮了。
韓正泰雖然每日都鍛煉身體,但是也只是在普通人的范圍內。
他身上穿著鎧甲和鎖子甲,加起來有四五十斤重,頭上還戴著一頂鋼製的頭盔,短時間內他還能承受的住,但是一穿穿幾個時辰,他是真的扛不住。
尤其還要穿著這身裝備騎馬,難受的程度就更加加深了。
但是不穿又不行,韓正泰手下領著一個驃騎府,他必須要遵守軍隊的規矩。
“正泰,下來休息一會吧。”
待到午間歇息,李修文立刻下馬扶著韓正泰從馬上下來。
韓正泰從馬上下來,面色有些慘白。
他並不習慣騎馬,穿著這鎧甲走了這麽遠的路,大腿兩側早就已經摩擦紅腫了。
只是韓正泰也不是嬌氣的人,這點苦頭他還是能夠吃的,而且他也不願意讓李修文擔憂,所以強忍了下來並沒有讓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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