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忠洲則是留在張府,為他們的離開拖延時間。
“是,老爺。”
蔣曉峰連忙上前,準備將金子搬到馬車上。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幫忙!”
張崇見蔣忠洲要將金子帶走,也沒有阻攔,總歸蔣忠洲人留了下來,金子什麽的倒是無所謂了。
甚至,張崇還讓仆從幫忙將金子搬到了馬車上面。
“不必了!”
蔣忠洲直接開口拒絕了,金子的事情隻讓蔣曉峰一個人忙活。
張崇見狀,以為蔣忠洲是擔心他們會在搬運金子的時候動手腳,倒也沒有勉強。
一箱金子是一千兩黃金,相當於一百斤重,蔣曉峰來回兩趟,這才將金子給搬走。
蔣曉峰將金子搬到了馬車上,蔣忠洲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蔣曉峰駕駛著馬車離開了。
蔣忠洲站在門口,親眼看見蔣曉峰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面上凝重的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忠洲,我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
張銘看著蔣忠洲,神情中帶著幾分討好。
蔣忠洲既然收下了金子,那接下來自然是要按照他們的吩咐辦事了。
現在外面的輿論愈演愈烈,張銘也是迫切地希望蔣忠洲能夠站出來澄清,將張銘從這輿論的泥潭中解救出來。
“我有點餓了,來的太早,都還沒有吃早飯。”
蔣忠洲卻不給張銘他們開口的機會,摸了摸肚子,自顧自地說道。
張銘面色有些難看,蔣忠洲這明顯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張崇看了一眼張銘,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
出了這樣的事情,蔣忠洲心裡自然是會不滿的,現在對方拿喬也是很正常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對著蔣忠洲低頭,將人給哄好了,替他們將事情給辦了。
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了,張銘繼續坐穩了禦史大夫的位置,那到時候要解決蔣忠洲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不如入府一塊用膳吧。”
張崇對著蔣忠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蔣忠洲高傲地仰著頭,往裡走去。
“大哥,這蔣忠洲實在是可惡!”
看著蔣忠洲的背影,張銘面色陰鬱的能夠滴出水來。
往常如同一條狗一般的人,現在居然對著他吆五喝六,張銘的心態怎麽可能轉變的過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
張崇警告地看了一眼張銘,現在是在替張銘擦屁股,他不要不識好歹,在這個關頭去招惹蔣忠洲,將事情給搞砸了。
“我知道。”
張銘心中憋屈不已,他當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他只是看不慣蔣忠洲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罷了。
“準備膳食!”
張崇吩咐奴仆準備食物,便帶著張銘追上了蔣忠洲,一塊來到了餐廳內。
這個時間早就已經過了早膳,上的自然是午餐了。
而這食物還是從客滿樓裡面買來的,品種豐富,口味多樣。
當然,這客滿樓的午餐,價格自然也是不菲的。
這長安世族的味覺早就已經被養刁了,以往粗糙的飯食都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所以只要不是手頭拮據的,基本上都會從客滿樓購買食物。
甚至還有人開出天價想要購買食物的菜譜。
韓正泰也沒藏著掖著,除了客滿樓的招牌菜,其他的只要是價格合適,他都會讓人賣出去。
食物這種東西大家都吃得到,好的廚師多吃幾次,也能夠猜出做法。
總歸只要將醬油,生抽,雞精,白糖等這些調味品掌握在手中,那賣些菜譜出去,也根本不算什麽。
張家雖然厭惡韓正泰,但是也不會和自己的味覺過不去,所以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往韓正泰的口袋裡送銀錢。
“嗯,好吃!”
蔣忠洲大快朵頤,一心埋頭吃美食。
對客滿樓的美食,蔣忠洲也是向往了很久。
只是他卻很難得吃上幾回。
蔣忠洲的銀錢都掌控在張雙曼的手中,張雙曼自然是不會浪費銀錢在蔣忠洲這個她看不起的丈夫身上,所以平日裡,蔣忠洲吃的都是家裡老婆子做的飯食。
只有同僚請客的時候,他才能夠嘗到這客滿樓的食物。
蔣忠洲也知道那些彈劾奏折交上去之後,他會有什麽下場,現在能夠在事情爆發之前,好好地享受一頓美食,到時候做個飽死鬼也是好的。
當然,除了享受美食,蔣忠洲這番舉動也有拖延時間的目的在。
他的彈劾奏折昨晚就呈交上去了,今日李元民應該能夠看到他的奏折,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蔣忠洲現在就是在等,等著蔣曉峰將金子送到鏢局,運送出長安,等著李元民派人來傳召他和張銘。
在此之前,蔣忠洲並不會直接和張銘撕破臉皮。
蔣忠洲也知道自己對張銘的恨意,他擔心自己和張銘多說幾句會控制不住脾氣,想要動手宰了張銘,所以乾脆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美食上面,用美食轉移注意力。
張銘幾次開口想要和蔣忠洲商量澄清謠言的事情,但是都被蔣忠洲給忽略了。
看著蔣忠洲大快朵頤,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張銘和張崇兩人臉上的假笑都掛不住了。
“大哥,這蔣忠洲究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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