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爺!宮裡來人了!”
奴仆慌張地跑來,站在花廳門口和張崇稟告。
“宮裡……”
張崇聽見這兩個字,身形有些不穩,踉蹌了一下,也還好他身邊有兩名小廝攙扶,這才沒讓他跌倒在地上。
於福海沒有等到張崇和張銘出來,擔心張銘跑了,所以帶著侍衛強闖了進來。
“張大人府上挺熱鬧啊!”
於福海來到花廳,看著廳內的場面,眼眸中劃過一抹暗芒,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咱家奉皇上口諭,請張大人入宮覲見。”
“張大人,和咱家走一趟吧!”
於福海看向了張銘,話語裡根本沒給他丁點拒絕的可能。
“大哥。”
張銘看向了張崇,期望他能夠想辦法救自己。
但是張崇卻無奈地將頭轉過去了。
張銘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看不清楚形勢。
現在這種局面,哪裡是張崇一個小小的張家家主說的算的。
“張大人身體不適,你們去扶著張大人。”
於福海見張銘不願意走,也沒和他浪費時間,看向了禦林侍衛,讓他們上去將張銘直接帶走。
“我,我不走,我不去,我哪裡也不去!”
張銘慌張地往後退,想要避開禦林侍衛的捉拿。
“張大人這是準備抗旨不尊嗎?”
於福海眼眸冷冷地看著張銘問道。
抗旨不尊,那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啪!”
張崇一聽這話,嚇地冷汗都出來了,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疾走兩步來到張銘的面前,重重地扇了他一個巴掌。
“孽障,你想連累整個家族嗎?!”
張崇將張銘給徹底打蒙了,這才勉強露出一抹笑意,討好地看著於福海說道:“這位公公,我家三弟身體不適,有些失心瘋了,還望公公不要和他計較。”
“張老爺嚴重了,張大人是禦史大夫,咱家可不敢計較。”
於福海淡淡地說道:“皇上還等著見張大人呢,總不好讓皇上久等,咱家就先帶人回宮了。”
禦林侍衛一左一右鉗製住了張銘,將人強製往外帶。
“這是?蔣大人!”
於福海正準備走,余光掃到了被張家仆從堵住嘴,製服住的蔣忠洲,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也是怪於福海來的速度太快,張崇根本來不及將蔣忠洲給藏起來。
如今被於福海撞見了,張崇額頭上的冷汗在這冬日裡一層一層地冒了出來。
“皇上也召見了蔣大人,既然蔣大人真巧也在,那便隨咱家一塊走吧!”於福海開口說道。
張家奴仆聽著於福海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放人還是不放人,隻迷茫地看向了張崇。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蔣大人給放開!”
張崇氣惱地呵斥奴仆,隨即和於福海心虛地解釋道:“蔣大人此前想求死,我是為了攔住蔣大人,這才讓人將蔣大人給綁了起來。”
說完這話,張崇真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麽扯淡的理由,可沒幾個人會相信,但是偏偏張崇說的就是真的。
於福海想明白了事情關鍵,倒是相信張崇所說的話。
畢竟蔣忠洲若是真死在了張家,這對張家可沒有一點好處。
蔣忠洲吐掉了嘴裡被塞的抹布,面色陰鬱地來到了於福海的身邊。
“蔣大人,隨咱家入宮覲見皇上吧。”於福海看著蔣忠洲說道。
“有勞於公公帶路了。”
蔣忠洲雖然有心想要死在張家,但是顯然已經錯過最佳時機了,現在於福海在這裡,他再尋死也沒有用了。
於福海不是話多類型的,見張銘和蔣忠洲都已經找到了,便立刻帶著人折返回宮了。
“完了。”
張崇看著於福海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再也堅持不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張銘完了,張家也完了。
“老爺!”
奴仆看著張崇的模樣,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黃金,對了還有黃金!”
張崇回過神來,給蔣忠洲的那兩千兩黃金必須要追回來。
那兩千兩黃金,對於張家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也是一大筆錢財,絕對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蔣忠洲!
“快,去將蔣忠洲那個仆從給追回來,還有被他帶走的金子也追回來!”
張崇立刻安排人出去追蔣曉峰了。
只是對於是否能夠將黃金給追來回,張崇心裡卻沒有底。
蔣忠洲今日上門,肯定是做好準備要詐騙張家這筆黃金了,對於黃金的後續安排他也肯定做好了部署。
如今蔣曉峰離開這麽久,說不定人都已經離開長安了。
當初連張雙曼都沒追回來,更何況是如今的蔣曉峰了。
……
勤政殿。
“皇上,張大人和蔣大人到了。”
於福海來到了李元民的身邊,小聲地稟報道。
李元民批閱完手中的奏折,這才開口說道:“讓他們進來。”
“臣參見皇上!”
蔣忠洲和張銘兩人已經在偏殿整理好了衣冠,恭敬地進入了殿內。
“長安興起了一份報紙,朕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兩位愛卿,看過這份報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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