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忠洲因為不能人道,所以對於張雙曼格外的虧欠,這些年對她是言聽計從,寵愛有加。
愛屋及烏,因為張雙曼的緣故,他對張銘也是忠心耿耿,這些年,但凡是張銘交代的事情,他全部都盡心盡力地完成。
然而,他這麽掏心掏肺地對待這對兄妹,結果這對兄妹竟然將他當做狗一般戲耍,將他的一顆真心直接放在了地上碾壓。
蔣忠洲極度悲憤之下,哪裡還考慮過什麽後果。
現在的他恨不得和張銘張雙曼二人同歸於盡,直接一死了之。
“我,我……”
面對蔣忠洲的質問,張銘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根本無從辯駁。
以往他一直都將蔣忠洲玩弄於股掌之上,哪裡能夠想得到他會有被蔣忠洲拿劍刺殺的一日。
“那就是蔣忠洲和張銘?”
“蔣忠洲這是準備殺了張銘嗎?”
“這張銘給蔣忠洲戴了這麽大一定綠帽子,這換做是我,我也恨不得殺了對方。”
……
街道上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都聚集在了一起,一邊小聲地議論一邊緊密地關注著。
如今張銘和蔣忠洲的事件,絕對算的上是長安最火熱的話題。
他們如果能夠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之後和朋友們聊天也多了一項隻得炫耀誇讚的談資。
張崇看著四周看熱鬧的八卦目光,面色陰沉難看。
“攔住蔣忠洲,我們走!”
張崇不想要被人繼續看戲,讓身邊的護衛上前攔住蔣忠洲,然後拉著跌倒在地上的張銘,快速進入了馬車。
“張銘,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
蔣忠洲哪裡願意就這樣讓張銘離開,急忙打馬上前,要將人給攔下來。
只是蔣忠洲畢竟只有一人,而且他也不會武功,先前能夠對著張銘劈一劍,完全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張銘身邊的護院反應過來,一窩蜂上前將蔣忠洲給攔了下來,蔣忠洲哪裡是這群武夫的對手,最終也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張銘和張崇乘坐的馬車消失在視野裡面。
蔣忠洲畢竟是監察禦史,張家的護衛也不敢真的對他動手。
一群人攔著蔣忠洲不讓他追上去,等著張銘他們的馬車完全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們也不敢繼續為難蔣忠洲,匆忙離開了。
“張銘!”
蔣忠洲看著張銘馬車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倒要看看張銘能夠跑到哪裡去!
蔣忠洲看著周圍看戲的百姓,沒興趣繼續留在這裡當做被觀賞的猴子被大家看戲,策馬離開了。
“嘖嘖,這張銘竟然跑了,我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出大戲呢!”
“蔣禦史這模樣可不像是會放過張銘的模樣,我看這出戲好看的還在後頭呢!”
“哎,可惜這兩人都是高官,他們之後會怎麽爭鬥,我們也沒辦法繼續查看了。”
“也不知道這報紙以後還會不會發,上面會不會刊登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我聽客滿樓的小二說,這報紙是周刊呢,以後每周都會發行,我們之前看到的算是第一期,現在這周,這報紙每天還會增刊五千份,等到第二期上了,這第一期的報紙可就不會再增刊了,大家沒買到報紙的可要抓緊時間了,錯過這個時間,以後可就買不到了。”
“這報紙這麽便宜,我怎麽都得想辦法買一份回去,當做傳家寶也行啊!”
……
一群人聚在一起討論,顯示議論蔣忠洲和張銘的事情,但是到後面這樓不知不覺就歪到了報紙身上。
這報紙如今還在增刊中,但是報紙是具有時效性的,所以不會無期限的增刊,等到這周過去,就不會再繼續增加刊印了,而是會印新的報紙。
因而也就相當於,這報紙是限量的。
許多百姓都想要買一份回去當做傳家寶一樣收藏起來。
這也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就書籍在這個時代的珍貴程度而言,它是完全具有傳家性質的。
一群人說著就散開了,大家都準備去尋找街邊報紙的報童,想要從他們手中購買一份報紙。
“老爺,張大人的馬車離開了,蔣大人也走了。”
韓吉目睹了一切,等到蔣忠洲也離開,他便立刻進府來稟報韓威。
韓威聽著韓吉的稟報,問道:“人沒出什麽事吧?”
雖然韓威不喜歡張銘,但是他也不想要人在韓家門口出事,讓韓家家門口染上鮮血。
“沒事,蔣大人那一劍砍空了,沒有落在張大人的身上。”韓吉搖了搖頭。
韓威微微點了點頭,放心了一點,蔣忠洲和張銘怎麽鬧都行,別在他家門口鬧就行了。
至於這兩人加上張雙曼三人之間的狗血愛恨情仇,韓威一點都不準備出手乾預。
畢竟,韓正泰出手對付張銘和蔣忠洲自然是有他的原因,韓威不至於拎不清楚。
他也頂多就是聽聽這三人之間的八卦而已。
……
張府。
“這蔣忠洲實在是可惡至極!”
張銘狼狽不堪地坐在馬車裡面,眼神中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剛才蔣忠洲朝著他砍的那一劍,他能夠感覺到明顯的殺意,蔣忠洲不是嚇唬嚇唬他,而是真的準備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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