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畢竟只是表演,親眼看見現實中的受害者,這可比舞台表演要更加有衝擊。
“這世間怎會有周濤俊這般的惡人!”
“此番若非劇院出手,只怕這些人還狀告無門!”
“這周家庇護周濤俊,此前還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真是惡心至極!”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周家也是一丘之貉!”
……
李修文聽著身旁的言論,挑了挑眉。
周家先前放出風聲,想要舍棄周濤俊,保全周家的名聲。
但是如今看來,周家的打算落空了。
而且,這件事情遠遠不是處理了周濤俊一人就能夠算的了。
太原在任的官員全部都得要獲罪,經過這一次,周家無論是在朝堂上的影響力還是在民間的聲望都會大大降低。
甚至,會直接跌出六姓七宗這頂級豪門的范疇。
韓正泰此前說要幫助他退婚,說要對付周家和一眾世族,李修文隻覺得這件事情看不到希望,只是因為相信韓正泰,所以即便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他也願意一試。
但是現在僅僅過去不到一年,韓正泰就做到了當初許下的諾言。
退婚就在眼前,只等周濤俊落罪處死,他身上的婚約就能夠解除。
至於周家,雖然這次不可能將周家這個龐然大物給徹底掀翻,但是至少也撬動了它的跟腳,給了它疼痛一擊!
“傳被告周濤俊!”
聽完了受害者的狀告,按照接下來的程序就是將被告者傳訊到庭了。
周濤俊一早就在莊子上等著了,當然,有了劉芳的看守,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周濤俊事先也沒有料到,他會被自家人擺一道,現在也只能夠聽從劉芳的安排。
“夫人,少爺,官差上門要求見少爺。”
下人來稟報劉芳和周濤俊。
“去衙門,按照我們說的認罪,將周家和此事撇開關系,等到事情風波過去了,我們會想辦法將你從牢裡帶出來。”
劉芳等的就是這一刻了,她送周濤俊出去,同時叮囑道。
“大伯母,我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父親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周濤俊冷著臉放了一句狠話,坐進了轎子裡,讓人抬著去公堂上。
“哼!若非你做的這些事情,我周家如今何必受到這麽大的波折!”
劉芳看著遠處的轎子,面色陰沉難看。
對周濤俊這個侄子,她可沒什麽愛護之心,只是對於周濤俊的話,劉芳也不能夠不放在心上。
周濤俊的父親是周家家主,真讓周濤俊死了,那只怕周光明也不好交差。
周濤俊很快就被人抬著到了公堂門口,只是他畢竟身患肺癆,雖然經過治療沒有再傳染的可能性,但是為了謹慎起見,他臉上還是帶上了面紗。
李修文認識周濤俊,雖然對方帶著面紗,但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想著周濤俊,李修文內心忍不住有些後悔。
當初他偷偷去看周濤俊,當時聽到對方侮辱的話之後就氣地直接離開了,當時如果他多調查一些周濤俊的事跡,知道他在背地裡做了那麽多惡事,直接將人給暗殺了,那也能減少許多受害者。
只是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只希望這次能夠給周濤俊治罪,讓他為原來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人渣!”
“敗類!”
“畜生!”
……
民眾們在知道周濤俊來了之後,紛紛往他身上扔了臭雞蛋和爛菜葉,甚至還有人不知道從哪裡運來了糞車,要直接往周濤俊身上潑糞水。
周濤俊原本還很生氣,想他堂堂天之驕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辱罵,只是這公堂外的百姓們太多了,對方人多勢眾,他心理的怒火也不敢外放,只能夠縮著脖子低頭快速前行。
捕快擔心事情鬧地太過,連忙帶著周濤俊進入了公堂之中。
“草民周濤俊參見大人!”
周濤俊進入公堂,心裡微微松了口氣,他見著地上那些熟悉的身影,心中懊惱不已。
當時他就應該要斬草除根,將這些人全部都找機會給解決了,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一旁的受害者看著周濤俊,眼眸中迸發出了滔天的恨意,若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只怕現在周濤俊已經被一眾人給千刀萬剮了。
周濤俊這會也再也沒有往日的囂張,他老老實實地站在公堂上,一副無辜老實的模樣。
若非大家都知道周濤俊做過的事情,知道此人內心歹毒,不然恐怕還真會被他這外表的模樣給欺騙了。
周昌明讓師爺宣讀原告的狀詞,他看著周濤俊問道:“這些罪證,周濤俊,你認還是不認?”
“回大人,草民認罪!”
周濤俊內心微微歎了口氣,沒有狡辯直接認罪了。
他現在隻想要早點了結了這樁事情,然後回到太原繼續做他的貴公子。
至於這些狀告他的人,到時候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李修文聽見周濤俊直接認罪,眼眸中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
這些多罪狀下來,周濤俊可是會直接判死刑的啊。
周濤俊怎麽可能這麽從容就認罪,他難道不怕死嗎?
李修文搖了搖頭,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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