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舍棄周濤俊,保全整個周家。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周光明並不想要做出這個選擇。
不是說周光明對周濤俊這個侄子的感情有多深,而是事關周家的顏面。
周家子弟殺了幾個平民百姓,周家卻沒能力將人保下來,尤其這子弟還是嫡系,這對周家而言絕對算的上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
“老爺,此事還得要盡快做出決斷。”劉芳提醒道。
劇院那邊只是上演了上半部劇情,就已經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等到下半部劇情上演,只怕輿論風向會被直接推到頂峰。
周濤俊也不是個傻子,周家這邊遲遲沒有動靜,長安城又鬧了這麽大的輿論風波,他如果跑了怎麽辦?
一旦讓周濤俊跑了,那將就會讓長安的周家來面對這滔天的輿論。
他們扛不住的。
“將濤俊身邊的人都趕走,將莊子看牢了。”
周光明微微歎了口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為了顧全周家大局,他只能舍棄周濤俊一人了。
“好的,老爺,我知道了。”
劉芳雖然心裡早就已經想要將周濤俊推出去了,但是這件事情畢竟事關周家,沒有周光明點頭,她也不敢擅做決定。
如今周光明同意,劉芳再也沒有顧忌了,立刻就讓人開始行動了。
……
周家別莊。
“少爺,這長安城裡傳的沸沸揚揚,您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似乎都被那個劇院給演出來了,如今長安城裡四處都在傳言,要將您給……”
周壯說到後面不敢繼續說下去了,畢竟接下來的話,周濤俊要是停了肯定會不高興,他可不想要成為出氣包。
“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之前不是都已經被壓下來了嗎?”
周濤俊聽著周壯帶回來的消息,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原本這長安城是有關於他的流言,但是此前不是已經被周家給壓下來了嗎?
怎麽會這劇院上演了一出話劇之後,造成這麽大的影響?!
“這劇院裡面演了些什麽?!”周濤俊怒問道。
“這,這,少爺,奴才也不知道啊。”
周壯苦著一張臉說道:“這劇院的門票奴才根本買不到,就是高價購買,也無人願意出手。”
原本是想要上劇院看看話劇究竟演了些什麽,但是這劇院的票他根本買不到,沒辦法親眼所見,所以也只能夠去街頭打聽消息了。
只是這打探到的消息,全部都是一些對周濤俊不利的消息。
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周濤俊仿佛一夜之間成為了長安城中的名人。
也是周濤俊等人來到長安的時間不長,不了解劇院的威力。
他們多待上一段時間就會知道,這劇院對長安城輿論的影響有多深遠了。
“沒用的廢物!”周濤俊忍不住怒罵道。
之前,因為周家出手將輿論壓了下來,周濤俊以為這件事情便算是了了,所以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開始安心養病。
畢竟只有養好了病,才能夠提娶長公子,這也是周濤俊這次來長安城最主要的目的。
誰知道事情突然來了這麽大一個轉彎。
眼看著壓下去的事情,竟然會又被提起來,而且鬧到滿城皆知的地步。
周濤俊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不能夠被鬧大,他在太原的時候,也是不敢當街行凶的,而是在背地裡動手。
如今這些事情被鬧出來,尤其還是在長安這種政治中心地帶。
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大伯他們怎麽說?”
周光明是周家在長安的領頭人,周濤俊初來乍到,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周光明身上了。
他是周家的人,他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周家臉上也不好看,所以周光明無論如何都是會保下他的。
“周府不讓少爺您的人進門,奴才也不知道大老爺他們的安排。”周壯苦著臉說道。
“不行,我得要去找大伯,咳咳!”
周濤俊一邊咳嗽,一邊起身吩咐道:“安排馬車,我要去找伯父!”
“好的,少爺!”
周壯這邊正準備去安排,就看見劉芳蒙著紗布來了。
周濤俊此事事關重大,若非如此,劉芳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親自踏足這個地方的。
“大夫人!”
周壯見著劉芳來了,也沒去準備馬車,而是進入屋內稟報周濤俊。
“少爺,大夫人來了!”
周濤俊聽見劉芳來了,原本有些慌亂的心安穩了不少。
劉芳願意來見他,這也就意味著,周家沒有對他不管不問。
“大伯母!”
周濤俊親自來門口迎劉芳進來。
“濤俊,你身體不適,坐下歇息吧。”
劉芳可不敢讓周濤俊靠近她,連忙讓人給攔下了。
周濤俊看著劉芳避諱嫌棄的模樣,眼眸中劃過一抹憋屈,僵硬著將手收了回去說道:“大伯母,薛大夫說了,我這病如今並不傳染人。”
“嗯,你坐吧。”
劉芳敷衍地點頭,不管這大夫怎麽說,她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是沒毛病的,畢竟她可不想要染上這肺癆。
周濤俊心中不悅,但是想著長安城盛傳的事情,也隻得將心中不滿的情緒壓下,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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