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偷情是很刺激的。
因為它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正是因為這種風險,所以偷情時候的歡愉也是翻倍的。
然而,當這件事情被曝光的時候,張銘卻承受不住這其中的後果。
“韓家!”
張崇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兩個字。
報紙上面專門有一個版面給韓家的店鋪打廣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報紙出自韓正泰之手。
當然,就算報紙上沒有韓家打的廣告,有心人也很容易猜出這是韓正泰的手筆。
畢竟除了韓正泰,也沒哪個家族會這麽撒錢。
這個時代可還沒有印刷術,書籍都是手抄版,再加上紙張和筆墨,這樣一份報紙換做其他人來做,成本不可能低於一兩銀子。
這麽多份報紙撒出去,那可全都是真金白銀。
韓家今日撒出去的報紙所需要的錢財,就算是頂級世族的家族都會心痛的。
“韓正泰!”
張銘愣了愣,回過神來,眼神中迸發了憤怒和羞惱。
他這邊正準備對韓正泰動手呢,結果誰想到,韓正泰竟然先下手為強,直接給他整了這麽一出。
“上面說的是真是假?”
張崇看著張銘,神情嚴肅凝重。
其實不用張銘說,張崇就已經大致猜到結果了。
報紙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雖然報紙上並沒有報道昨晚大火的事情,但是隨著報紙的散播,昨晚發生的事情也都被宣揚出來了。
而張崇問了門房,昨晚張銘並沒有回府,今日一早才回來。
隻這一點,張崇就已經確定報紙上說的有五成以上的可能是真的。
只是畢竟只有五成,另外還有五成的希望。
所以張崇想要聽到張銘自己親自說。
“肯定不是真的,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張銘珉緊雙唇,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想要承認,當即矢口否認。
顯然,張銘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以為韓正泰故意寫了這麽一篇文章送到張府來威脅他。
“那你昨晚去了哪裡?”張崇皺眉問道。
顯然他並不相信張銘的答案。
“我,我……”
張銘找了個借口:“有點公務上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沒回來。”
“還不老實說!”
張崇見張銘到這個時候還想要隱瞞,額頭上的青筋凸了起來。
“這勞什子的報紙已經被派的滿大街都是了,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和張雙曼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想要隱瞞嗎?!”
張崇冷哼一聲,看著張銘說道:“你現在不願意承認也沒關系,我已經派人去找張雙曼了,等張雙曼到了,我看你還嘴硬!”
“滿大街?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銘聽著張崇的話,愣住了,驚駭地看著張崇。
“這樣一份報紙,隻售賣一文錢,現在整個長安城的人手裡都有一份!”張崇指著大門的方向,怒道。
張崇這話有點誇張了,長安是座有著上百萬人口的超級大城市。
真要是人手一份報紙,韓正泰也沒這個財力。
也就是兩萬份報紙而已,對於長安城而言不過是灑灑水了。
只是關於張銘和張雙曼的八卦緋聞經過百姓們的口口相傳,到真是達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上一次鬧出這麽大的風波和動靜的人還是已經被送上刑場的周濤俊呢。
只是和周濤俊不同,周濤俊的事情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輿論發酵,最後再通過受害者站出來控告,將事情的輿情推向了頂峰。
而張銘和張雙曼的事情,只花了一個時辰不到,就通過各個區域報童手中的報紙,將消息給散播了出去。
也正是因為時間太過短促,所以張家才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等到張崇得到消息的時候,外面的流言已經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完全燃燒了起來,他想要蓋都蓋不住。
而張崇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不是來找張銘問罪,而是讓人立刻去蔣府將張雙曼給找來。
等到人手派出去了,張崇這才來質問張銘,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現在走到長安的大街上,看看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情!”張崇怒道。
“這樣的報紙韓正泰散的滿長安都是?”
張銘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韓正泰為了對付他,竟然花了這麽大的手筆?
“現在還不給我老實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和張雙曼……偷晴?!這報紙上寫的是不是真的?!”
這件事情太過丟臉,饒是張崇質問,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
仿佛這樣就能夠將這件事情遮掩住,少讓幾個人知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銘也知道不是他嘴硬說謊就能夠遮掩。
“是,是真的……”
張銘耷拉著肩膀承認了。
饒是張崇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真的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還是沒辦法承受。
“你,你!”
張崇指著張銘,被氣地說不出話來。
“我去找韓正泰!”
張銘握緊雙拳,準備去找韓正泰算帳。
“給我站住!”
張崇怒吼著,叫住了張銘,“你是認為現在還不夠丟人是不是!?”
現在去找韓正泰對峙,讓外人看來,這是張銘惱羞成怒,直接就將報紙上的新聞給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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