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荷花被打地滿臉紅腫,頭髮也凌亂不堪。
以前因為唐平拿了唐仁貴的銀錢,在村裡是富裕人家,不管村裡其他的人怎麽說,當面對著她總是恭恭敬敬的。
誰知道,這才一轉眼,局勢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
一時間,劉荷花被打地完全蒙了。
門口的村民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院子裡婦人們的打鬥,絲毫沒有去拉扯的意思。
唐平已經被趕出了宗祠,對於唐姓村民們而言,那唐平夫婦就是外姓人。
一個自家人,一個外姓人,他們會站在哪邊,自然是一目了然。
劉荷花昨天就被打了一頓,今天又被打了一頓,身上每一塊好皮,她承受不住,乾脆兩眼一閉躺在地上裝死了。
“劉荷花,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
唐力婆娘從頭上摘了盤頭髮的木釵,直接插在了劉荷花的人中上。
“啊!啊!”
劉荷花遭不住,也裝不下了,疼得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給我滾出去,要是再來我家裡鬧,老娘見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唐平一家人倒也不敢真的打死人,將劉荷花趕了出去,關上了院門。
劉荷花在廝打的時候被拉地衣衫不整,此時她見著四周不懷好意打量她目光的漢子們,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原地,蒙頭就跑了回去。
“孩子他爹,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唐力一家糟了天譴的,他們佔了我們的房子不還給我們!”
劉荷花回去就和唐平哭訴。
唐平面色黑沉,昨日他靠著裝死,逃過了後面的棍棒,但是饒是如此,他也被打地皮開肉綻。
也是如今天寒地凍的,傷口也沒有感染,這要是放在夏季,在沒有藥的情況下,光是感染也能要了他的命!
“唐力是不可能還房子的。”
唐平很清楚村裡人的尿性,這房子到了唐力的手上,他們想要再拿回來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只能夠從唐仁貴的身上著手。
他和唐仁貴說到底是親兄弟,若是劉荷花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去和唐仁貴求饒,他要是見死不救,那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你帶著孩子去找唐仁貴,給他跪地求饒,讓他救救兩個孩子,不要讓他們餓死!”
唐平教劉荷花和兩個孩子該這麽做。
只要和唐仁貴沾上一點關系,他就別想甩掉自己一家!
“想要不挨餓,想要不再住在這裡受凍,就按照爹說的做,明白嗎?”唐平看向了兩個孩子。
“嗯嗯!爹,我們知道了!”
兩個孩子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兩個孩子養尊處優,過慣了富裕生活,昨天在這裡住了一晚,差點沒要了他們的命。
眼下聽這唐平的話,不要說讓他們下跪,就是讓他們磕頭,他們也都願意照做。
這一家子因為已經習慣了好吃懶做,養尊處優,只要能夠過上富裕生活,連尊嚴都不要了。
劉荷花帶著兩個孩子從茅房裡面離開,找到了原本唐力的院子。
只是還沒有靠近,就看見村長和族老家的婆娘帶著幾個兒媳婦圍了過來。
“跑,跑去找唐仁貴!”
劉荷花催促兩個孩子快跑,她則來攔下這群人。
“劉荷花,你又想來找唐仁貴的麻煩?!”
幾個婦人將劉荷花團團圍住。
“我是沒辦法啊,兩個孩子快要被凍死餓死了啊!”
劉荷花知道打不過,當下跪在地上哭了起來賣慘。
若是劉荷花耍蠻狠,那大家倒是不怕她,但是劉荷花搞這麽一出,大家一時間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仁貴叔!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好餓啊!”
兩個孩子跑到了門口,用力地敲打著房門,對著裡面哭訴。
一會說他們快要餓死了,一會說他們快要凍死了。
將自己說的就如同那路邊的乞丐一般,可憐無比。
那群婦人天生對幼小的孩子就有著同情心,見兩個孩子和劉荷花哭的這麽可憐,一時間,誰也狠不下心腸繼續阻攔他們。
這群婦人是拿不出錢糧來養活這兩個孩子的。
她們也不指望唐仁貴原諒唐平夫婦二人,但是孩子總歸是無辜的,讓唐仁貴是孩子的親叔叔,總歸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孩子不管啊!
“仁貴哥,劉荷花帶著兩個娃在外面哭訴賣慘。”
柳半夏進入屋內,憤憤將外面的情況告訴唐仁貴。
唐仁貴耳朵不聾,門口三人喊地那麽大聲賣力,他怎麽可能聽不見。
柳寒風端著藥進來,喂唐仁貴服用,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唐平夫婦也就罷了,這兩個孩子,你要是不管,村裡人可是會說閑話的。”
唐仁貴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唐平的兩個孩子,非常頑劣,因為受到父母影響,所以也經常會來唐仁貴的房間捉弄他,那男孩甚至還爬到了唐仁貴的身上撒尿過。
若是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唐仁貴雖然會恨唐平和劉荷花夫婦二人,但是不會波及到兩個孩子身上。
但是現在,讓唐仁貴救濟這兩個孩子,他打從心底裡不願意。
“我知道你心裡苦。”
柳寒風在過去兩年經常上門照顧唐仁貴,自然是知道他的遭遇,歎息無奈道:“就當是花錢買個安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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