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我離開之前,有些事情也得解決了。”
韓正泰說完了輕松的事情,面色開始嚴肅起來。
他離開之前,唐仁貴的某些隱患也得要解除了。
唐仁貴意識到韓正泰要說什麽,面色的喜色收斂了幾分。
“你那位兄長,你待如何?”
韓正泰看向了唐仁貴問道。
昨日唐仁貴不見唐平,看得出來,他們兄弟二人應該是沒有什麽感情了。
若是唐仁貴還見唐平,這也就意味著,唐仁貴心中對唐平仍舊存著一份期待和親情,那韓正泰今日也不會提出這件事情。
“畜生不如的東西,如何配做我兄長!”
唐仁貴握緊了雙拳,忍不住怒罵道。
他對唐平夫婦二人恨之入骨,只是心中有所顧慮,才強壓下了對他們二人的殺心。
韓正泰對於唐仁貴的態度並不意外。
這事要擱誰身上,誰都忍不了。
他要是唐仁貴,這唐平夫婦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今日我替你主持公道,你願不願意?”
韓正泰看向了唐仁貴問道。
“多謝韓公子,仁貴感激不盡!”
唐仁貴感激地涕淚橫下,他這兩年來,心中積攢了許多的仇恨,原本他以為因為他和唐平身上的這層血緣關系,只能夠將這仇恨吞下,但是誰知道,韓正泰竟然願意為他出手對付唐平!
“你們是兄弟二人,此事,你不方便出面,既然你對這唐平沒了親情,那便交由我出手吧。”
韓正泰體諒唐仁貴的處境,屆時唐仁貴在場,他若是不替唐平求情的話,那對他的名聲不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唐仁貴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
韓正泰說完了事情,也沒有在房間裡面久待,起身離開了。
“仁貴,你這是撞了大運了,才能夠遇著韓公子這樣的貴人。”柳寒風看著唐仁貴忍不住感歎道。
出手相助也就罷了,連這仇都順帶著替他報了。
“肯定是老天爺見不慣那惡人得勢,所以才會特意讓韓公子來替天行道!”柳半夏握著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柳爺爺,半夏,等到我身體恢復後,咱們就去長安城投靠韓公子吧。”
唐仁貴對這民安村已經死心了,這裡唯一的掛念就是柳半夏和柳寒風二人了。
“韓公子這樣的良主難得,咱們自然得要去追隨了。”柳寒風撫須應了下來。
柳半夏聽到爺爺的回應,心中雀躍,這樣他就能夠和仁貴哥繼續在一起了!
……
“少爺。”
韓左韓右見著韓正泰,立刻迎了上來。
“將這民安村的村長還有族老都找來。”韓正泰開口說道。
他雖然要對付唐平,但是卻不準備親自動手。
“是,少爺!”
韓左韓右沒有遲疑,立刻就出門去叫人了。
韓正泰畢竟是縣男,身上還有著長安鹽鐵使司的官身,他這爵位和官身一擺出來,這村長和族老們哪裡敢拒絕,忙不迭地上門來了。
“草民見過大人。”
村長和族老們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衙的縣令了,哪裡有見過封賞爵位的貴人。
一群人不倫不類地行了禮,然後就不安地站在原地,不知道面前這位年輕的縣男找他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本官路過這民安村,聽聞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韓正泰看著這群年邁的老人,神情淡漠,看得出來,他口中有趣的事情,其實並非真的那麽有趣。
“這唐平和唐仁貴兄弟二人分家,為何唐仁貴淨身出戶,這樣處斷不公的斷絕,村長,你有什麽要說的?”
韓正泰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點名了唐平和唐仁貴的分家的事情。
“這,這……”
聽見韓正泰的質問,村長頭上不斷地冒出了冷汗,他狼狽地用袖子擦拭,但是卻無法回答韓正泰的問題。
難道他要告訴韓正泰,他們在場的人都收取了唐平的好處,所以才會讓唐平順利將唐仁貴掃地出門嗎?
韓正泰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都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反問道:“不願意說?”
“韓左,去縣城將縣令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治下出了這樣的事,他這縣令管不管!”韓正泰冷聲說道。
這裡不是韓正泰的領地,韓正泰沒有管轄的權利。
既然如此,那就讓真正管事的人來!
只是不知道,這群做賊心虛的人,有沒有見官的勇氣!
“是,少爺!”
韓左領命,就準備立刻去縣城,村長這群人終於坐不住了,不顧老邁的身軀,連忙攔下了韓左,跪在地上和韓正泰求饒:“大人饒命!”
“我們說了,是這唐平給了我們銀錢,讓我們幫忙將這唐仁貴掃地出門!”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也是一時被蒙了心肝,才會做出這樣的錯失,求大人給我們一個機會啊!”
……
一群人面色倉皇地跪在地上和韓正泰求饒。
他們這把年紀,要真是被關入地牢,那這張老臉可就徹底沒了啊!
而且,他們這老身子骨,在牢裡恐怕也熬不住,只怕是要交代在牢裡的!
命和臉面,這兩者無論是哪一種,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軟肋,韓正泰一戳戳中兩個,也不怪他們此時會這麽狼狽跪地求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