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這一群武官,都是堅定不移的皇帝一黨。
只要有他們在,李元民的龍椅才能夠坐的穩固。
文官的心思多,黨派自然也就多了,大致可以分為四個黨派。
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以當朝首輔為首的皇黨。
其次就是以上官嘉佑為首的二皇子黨。雖然這個黨派裡面沒有高官,但是人數卻不少,都指望著押對了寶,等到二皇子登基後一飛衝天。
第三個黨派就是以元妃父親王鴻卓為首的三皇子黨。三皇子年幼,如今才四歲,所以這一黨派的人還不多,都在觀望當中。
第四個黨派,就是清流黨了,也就是所謂的中立黨。
這個黨派以禦史大夫為主,這群人是朝中誰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因為他們都是直臣,逮著什麽說什麽,皇帝做錯了事情,都會被他們一天數十封奏折地上書責罵。
這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出身高貴的世族,心氣高傲,他們做官,不為錢不為民,同時也不追求高官侯爵,就只為了出名。
一般情況下,他們只要罵地越狠,就越出名。
而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能夠罵得皇帝一怒之下斬殺了他們,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夠達到青史留名了。
這群人,朝中眾人一般都是避之不及的,就連李元民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朝中黨派眾多,但是李弘才看來看去,也沒找出一個太子黨的人出來。
就連獨孤家的人也不是太子黨,而是皇帝黨的人。
李弘才心裡微微歎了口氣,他這個太子在朝中竟然屬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以前不在意,但是現在可不能再天真下去了。
李元民看著李弘才乖巧地坐在案席上,都已經一個時辰了,他的坐姿依舊端正,沒有像以前那樣歪歪扭扭,不由地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倒是沒覺得是韓正泰教導李弘才,隻以為這一切都是李修文的功勞。
“皇上!臣有事請奏!”
馬洋找準了機會,離開席位來到中間的過道上,請奏。
原本說說笑笑的宴會,漸漸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了馬洋的身上。
“何事?”李元民淡淡地開口問道。
李弘才微微皺了皺眉,這馬洋可是二皇子黨派的人,剛才馬洋和上官嘉佑湊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麽,現在這馬洋站出來,他可不認為有什麽好事。
“皇上,太子去歲擅自離京,失了儲君風范,請皇上降罪!”馬洋非常直接了當,說明了李弘才犯的事,同時讓皇帝降罪。
只要皇帝當著滿朝文武責罰了李弘才,那他這個太子自然會顏面掃地。
“太子去歲並非擅自離京,而是朕身體有恙,特地命太子奉旨下江南替朕尋藥。”
李元民神色淡然,即便說的是謊話,也絲毫不見其有半分的心虛,“太子雖年幼,但卻有一片仁孝之信,朕頗為欣慰。”
“替父皇尋藥,乃是兒臣的本分!”
李弘才當機立斷站了出來,對著李元民行禮,將這件事情給坐實下來。
馬洋看著台上這對父子一唱一和,面色陰晴不定。
什麽奉旨離京尋藥!
騙鬼呢?!
太子離京那段時間,李元明的面色黑地都能夠和鍋底有的一拚了。
就這還是奉旨呢?!
而且太子離京的時候才多大,六七歲而已,他這麽一個小孩子,去江南尋什麽藥?
眾人心裡明鏡似的,都知道李元民這是偏袒李弘才,故意為他圓謊。
只是大家都沒證據反駁。
尤其李元民的身體確實相較於以前要恢復了許多,這裡面有沒有太子的功勞,還真不好說。
“臣誤會太子了,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馬洋心裡憋屈,但是也隻得跪地請罪。
“不知者無罪,此事朕沒有言明,也不怪諸卿誤會。”
李元民擺了擺手,讓李弘才和馬洋都起來,將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
馬洋鬱悶地回到了案席上,看著身邊的上官嘉佑說道:“上官大人,看來皇上心裡還是十分看重太子的。”
原本他們以為皇帝會對太子失望,但是今日看來,是他們失算了。
“不急,慢慢來。”
上官嘉佑雖然心裡也鬱悶,但是也只能夠這麽寬慰馬洋。
李弘才坐在案席上,看了一眼上官嘉佑和馬洋,將這群二皇子黨的人都默默記在了小本本上。
韓正泰教過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他沒能力對付不了這黨人,以後有機會了,看他怎麽收拾他們!
“皇上,臣聽聞這清河止水詩會上出了一位詩神,那詩集臣也看過,這位詩神韓正泰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臣不忍皇上錯過良才,特此舉薦韓正泰入朝為官!”
王鴻卓站了出來提起了韓正泰被封為詩神一事,他是真的佩服韓正泰所寫的那些詩集,但是舉薦韓正泰入朝為官卻不僅僅只是因為佩服他的才華。
更重要的是想要將韓正泰拉攏到他們的黨派之中。
韓正泰如今非常有聲望,若是有他的加入,那對於他們三皇子黨派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
至於韓正泰答不答應?
這就不重要了,只要皇上應了他的舉薦,讓韓正泰入朝為官,而韓正泰也答應入朝為官,那韓正泰就算不願意,也只能夠被綁在他的這條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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