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吃不了多久了……
“柳大夫,你回去讓仁貴放心,他這給了糧食,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們去打擾他養傷的。”
村長親自將柳寒風給送走了。
柳寒風這一離開,村長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家裡的婆娘也不知道怎麽做事的,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唐寧一家子有機會接觸到唐仁貴,結果還是讓人找上門去了。
村長提著糧食,黑沉著臉去了唐仁貴的家。
“不是讓你們看著劉荷花嗎?!劉荷花現在在幹什麽?你們就在這裡乾看著?!”
村長怒氣衝衝地質問自家婆娘和兒媳。
“這兩個孩子也是可憐。”
村長婆娘見著村長真生氣了,也不敢耍橫,解釋緣由。
“可憐?!”
村長冷哼一聲:“你繼續讓他們鬧,到時候咱們家喝西北風去,我看看誰來可憐咱們家!?”
她們可憐劉荷花和兩個孩子。
貴人要是追究了他們家的責任,那到時候誰來可憐他們家?!
村長婆娘等人聽見這話,面色大變。
“唐仁貴被貴人看重,你讓劉荷花去鬧他,到時候貴人追究的就是你男人的責任?!”
村長對著自家婆娘破口大罵:“我怎麽和你說的,你都當耳旁風了!”
“我,我知道了。”
村長婆娘自知理虧,原本對劉荷花和兩個孩子的那點憐惜在自家的利益面前,立刻煙消雲散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人給拖過來!”
村長指著還趴在門上哭喊的劉荷花母子三人,怒聲呵斥道。
“你們,你們幹什麽?!”
劉荷花這邊哭的嗓子都啞了,結果,扭頭就見著村長婆娘帶著人將他們從門口給拖走了。
“劉荷花,這是唐仁貴給這兩個孩子的糧食,這些糧食夠兩個孩子吃一個月的了,你要是再敢來鬧他,可就別怪我將你們趕出民安村了。”
村長將糧食丟在了劉荷花的面前,看著她警告道。
“就這麽點糧食,怎麽夠吃一個月啊,唐仁貴他這是想要餓死我們啊!”劉荷花忙不迭地將糧食袋子給打開,看著裡面的糧食,先是一喜,隨即又立刻哭慘了起來。
“他只是可憐兩個孩子,所以才給的糧食,按理來說,他和你們已經分家了,沒理由替你們兩個養孩子。”
村長冷哼了一聲,看著劉荷花警告道:“你要是不滿意,那也簡單,糧食交還回來,我現在就趕你們一家四口出民安村!”
“我,我也沒說不滿意。”
劉荷花慫了,也不敢再繼續吵鬧了,拿著糧食和被褥帶著兩個孩子灰溜溜地回到了茅草房裡面。
“仔細盯著她們,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你們一個個就滾回娘家去!”
村長教訓了婆娘和兒媳,背著手氣哼哼地離開了。
“就不該可憐這劉荷花!”
村長婆娘等人懊惱不已,一時間心軟,害得她們被罵了,只是他們總不能怪自己的丈夫和公公,所以只能將怒氣發泄在了就荷花的身上。
劉荷花可顧不上這些人的怒火,她拿著糧食匆匆忙忙地回到了破茅房裡面。
“孩子他爹,拿回來了!”
劉荷花將糧食袋子給唐平看,愁眉苦臉地說道:“這糧食和被褥都是村長拿來的,他不讓我再去找唐仁貴,說是再鬧就將我們一家四口趕出村子。”
“哼~”
唐平冷哼了一聲,村長都這麽說了,他們自然是得要安分一段時間。
正好也趁著這段時間讓唐仁貴降降怒火,等他養好了傷,再親自去找唐仁貴。
“先忍忍,等我能下床了,我直接拿著爹的牌位去找唐仁貴!”
唐平目光陰鷙,唐仁貴想要甩掉他,門都沒有!
只是唐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能夠下床之後,唐仁貴早就已經和柳寒風柳半夏離開了村子。
這民安村外天大地大,他們上哪找人去?
沒有了唐仁貴,村裡的人可不會接濟他們一家四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依著他們一家子好吃懶做的性子,靠著一間破茅房,兩畝下等地,想要保證溫飽都難。
……
韓正泰可不會理會唐平的下場會如何,他帶著人來到了青山村,尋找蘇明烈的下落。
蘇明烈和唐仁貴的結果相似,也是得罪了權貴,被下了獄,然後被獨孤將軍保了下來。
只是蘇明烈的下場沒有唐仁貴那麽慘。
蘇明烈家父親是個小吏,家中雖說不上富足,但是也能夠保證溫飽。
他被送回家中,父親和母親都悉心照料,讓他的傷勢很快就得到了痊愈。
只是因為他,父親被接連針對,為了不連累家裡,蘇明烈主動和父親斷絕了關系,自請離開了家門。
知道權貴沒有再針對家族,蘇明烈便隻身來到了這青山村中,做了一名靠打獵為生的獵戶。
因為山上的雪還沒有融化,蘇明烈並沒有上山打獵,而是在家中貓冬。
韓正泰一路打聽,來到了蘇明烈家門前。
“少爺,就是這裡了。”
韓左將馬車停在了蘇明烈家的院子前面,這才扶著韓正泰從馬車上下來。
韓正泰觀察了一番院子,簡單的木門,院子四周用荊棘做欄杆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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