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再次上山了,這小子,連午覺都沒有睡,已經割了一擔芒箕回來了,還有木材也是,這些都需要曬幹才能夠燒火,不然濕漉漉的芒箕和木頭是點不著的,目前院子裡也曬了一些鋪開的芒箕以及木材。
此時的陽光非常的猛烈,曬三四天后就徹底的幹了。
籮筐用的是竹子編制的,至於原材料自然是趙珩拿回來的,幸好這裡是山腳下,不然少年的行動肯定會受到限制。
“咚咚咚……”這個時候門再次響起來,讓坐著的季舒皺眉,“誰?”
本來他就是棄夫,一張臉還長得如此難看,應該不會有人來自己家才對,他也希望能夠清靜些,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夜晚有小偷光顧想要毀掉他的聲譽,上午又是小偷的阿麽到來,現在呢……甚至只有咚咚咚的敲門聲,連一句話都沒有。
“咚咚咚……”的繼續響著,季舒的問話並沒有得到門外之人的回答,讓他心情多少都有些煩躁,甚至還影響到他的工作。
好一會兒之後,季舒站起身,拿著拐杖,緩緩的向門那邊走去,“哢嚓……”一聲,門被打開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進來,想要抱季舒,但是卻被後者靈巧的躲開了。
季舒早就有防備,不然肯定會被這個漢子給抗起來,而且這人滿臉胡須,一雙眼睛也充滿了凶光,好像此時的他是什麽獵物似的。
“你是誰?來我家有什麽目的,如果繼續動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季舒聲音低沉的說道,這人的力道很大,想來平日裡肯定是要乾粗活的
“我們的婚事……”胡須漢子看到季舒手上的匕首之後,眼神跟著閃爍了一下,隨後緩緩的吐出這樣子的幾個字。
“誰和你有婚事?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季舒聽到這樣子的幾個字之後,眼睛裡全部都是冰冷,老宅有老宅的好處,但是壞處也多,就是別人來他們家的時候,很少有人經過,也就是說,很容易發生一些事情而沒有人知道,所以導致此時的他有些孤立無援。
胡須大漢眉毛緊緊地皺著,滿臉凶神惡煞,接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張紙,“你家阿麽把你賣給我了,我用五十兩銀子把你給買下了,以後你就是我家夫郎,跟我回去!”他的語氣透露出破碎的沙啞,一看他的喉嚨曾經受傷過。
五十兩銀子買一個哥兒,這對農村人來說,簡直是天價了,何況季舒還頂著棄夫的名聲,想來不是有隱疾的人,絕對不會娶這樣子醜的哥兒成為自家夫郎。
他的這句話一說完的時候,季舒蹙眉,“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已經是孤身一人,誰有資格把我給賣了?你要弄清楚對象!”
眼前的莽漢一看就是獵戶又或者是做什麽苦力活的人,力氣大得很,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很容易陰溝裡翻船,之前這人就想要在自己沒有防備下出手。
從他穿越到這裡開始,就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強手,就算是衙門的捕快,也不過是軟柿子而已,至於眼前的漢子,即使沒有任何武技,但絕對擁有一身力氣。
“白紙黑字寫的很明白,你是我呂鐵未來的夫郎,這一點不會有任何變化。”呂鐵向前走兩步,而季舒也跟著後退兩步,他們必須保持距離,不然很容易被抓到。
雖說看到季舒外貌的時候,他多少都有些難以接受,畢竟那麽一大塊胎記在左臉上,給人一種凶夫郎的感覺,但他已經克死了三位夫郎了,變成了鰥夫,他們村的人都不樂意給他做媒,幸好還有人樂意把哥兒嫁給他,但是聘禮卻不便宜,需要五十兩銀子,這可是他存了大半輩子的銀子,絕對不可能白白浪費了。
對於他說的話季舒嗤之以鼻,“你說我是你家夫郎,我就是你家夫郎嗎?你也不去看看,我才退婚多長時間,還是一個棄夫呢。”
“就算你是官差,但也應該講道理不是嗎?你說是我的阿麽把我賣給你的,你到村裡面去打聽打聽,我已經徹底的和季家脫離關系了,他呂平壓根就沒有任何資格買賣本哥兒。”季舒的聲音鏗鏘有力,他多想有人經過這裡,那麽就會知道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呂鐵大聲的反駁,“我不管那麽多,反正我給了銀子,你就是我家夫郎!”顯然他不想說那麽多,直接向季舒快速的走過去。
季舒擁有武技,可是他的一隻腿非常的不方便,而且這個漢子的力氣很大,雖說他拿著匕首,但是卻被人給快速的躲過了,“滋……”的一下,少年還是把漢子給刺傷了,但是同樣的,他扭傷的那隻腳也用力了。
呂鐵的手腕被割傷,他的眼睛裡閃現著濃重的暴風雨,“倒是非常潑辣,我也不用怕傷到你了……”接著他的移動的速度更快。
季舒心裡面特別的惱火,雖說原身也有很大的力氣,沒有受傷的話,移動起來也不困難,但是他要顧及腳腕,不然一旦留下後遺症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等一下……”季舒急忙的喊道,如此近距離的搏鬥,對他非常的不利。
果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呂鐵的步伐停了下來,聲音粗狂的說道,“我的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反抗我,不然你這瘦弱的樣子,肯定會受傷。”他覺得自己的耐性算是很好了,畢竟五十兩銀子,可是能夠娶十多個夫郎了。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季舒心裡面轉動了一圈才說道,“必須到我家阿麽那邊確認一下,要是你弄錯了對象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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