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葉思瀾,問:“你想去嗎?”
回到曾經痛苦過的地方,掀開身上的那道疤,並非所有人都願意。
見葉思瀾咬著嘴唇沒回答,宋銘再次認真道:“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留在家裡,正好有魏舒在。”
葉思瀾連忙搖頭,他攥緊了手指,急促道:“我不留下,我跟你一起去。”
“好。”宋銘目光落在癱在門口的一虎一蛇身上,小綠可以帶去,小白就算了。
他跟葉思瀾說了這個想法,對方欣然答應。
接下來,宋銘去安排魏舒,他們走這幾天的事情;葉思瀾去跟小白溝通,借它的寶貝一用。
翌日出發,張貴和劉老三都來相送。
“老大,我們送你去鎮裡。”劉老三豪氣的拍了拍胸口。
宋銘點點頭,再次檢查包袱,銀針衣服還有藥。
他目光掃過葉思瀾時,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小綠。
猶豫了兩秒,宋銘讓大家等他一會兒,他去摘針厄木靈草的葉子。
張貴好奇道:“哥夫,大哥說的那什麽針厄草,有什麽用啊?”
用途其實葉思瀾也不清楚,但他知道是治什麽病,於是說:“用來治肺癆的。”
“肺癆也能治?”兩人異口同聲道,滿臉寫滿了詫異。
“對,前幾天宋銘收了一個有肺癆的病人,按照服藥的時間來算,應該快痊愈了。”葉思瀾話裡充滿了驕傲,彎彎著眉眼,尤為好看。
不過震驚的兩人,沒腦子欣賞,等宋銘回來,便發現兩小弟,看他的眼神更迷弟了。
他雖然疑惑,但也沒深究。
王掌櫃早已經備好馬車等兩人了,看到驢車迎面而來,他上前一步,笑呵呵道:“我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宋兄弟你和你夫郎趕緊上車吧。”
“好。”宋銘牽著葉思瀾上了馬車,安置好人後,又下車衝劉老三和張貴交代,“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去名瀾居,注意避嫌。”
兩個大漢乖巧點頭。
宋銘覺得這個畫面有點慘不忍睹,同樣的動作,葉思瀾做就很可愛,而這兩人……
怎麽這麽一言難盡呢……
他握拳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魏舒現在是我徒弟,他有難處,你們記得幫襯一下。”
“放心吧,老大,我們都明白。”
“是,你就放心去吧,我們等你回來。”
劉老三和張貴一前一後說道。
宋銘衝兩人揮了揮手,轉頭看向王掌櫃:“可以走了。”
“行!”王掌櫃招呼小六趕馬,他跟著宋銘進了馬車。
“駕!”鞭子打在了馬屁股上,車輪軲轆軲轆轉了起來。
等駛出一段距離後,王掌櫃才說:“宋兄弟,這次去的大夫,十有八九都是師出有名的人,你心裡最好有個準備。”
宋銘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無非是怕他恃才傲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點點頭:“放心吧王掌櫃,這次去,我隻想長長見識,至於能否救人,看緣分吧。”
王掌櫃松了一口氣,笑著道:“宋兄弟果然不同凡響,看得比一般人更透徹啊。”
“過獎了。”宋銘謙虛道。
看王掌櫃這副模樣,估計拿到請帖的時候,也沒料到是這麽大的場合。
齊家這次大動乾戈,應該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
事成,齊建修多活幾年,不成,也就那樣。
只是在這其中,葉家充當的是什麽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王掌櫃本來還想聊點家常,轉頭看到葉思瀾靠在宋銘肩膀上,關懷道:“這是……”
“我夫郎體弱,有點不舒服。”宋銘捏了捏葉思瀾的手指,又衝王掌櫃道,“還請見諒。”
王掌櫃連忙擺手,也不找宋銘說話了,靠在馬車上假寐。
葉思瀾見狀,松了一口氣,用手回撓了宋銘一下。
宋銘反手握住,調整姿勢,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從鎮裡去沐城,正常需要一個白天的時間。
一個來回,加上中途折騰,至少得兩三天。
王掌櫃這一路,除了三急,就沒讓小六停過馬車。
所以馬車到城門口時,天剛暗。
小六之前跟著王掌櫃來過幾次,根本不需要多說,他輕車熟路的把馬車駕到了王掌櫃常住客棧。
王掌櫃率先下了馬車,等宋銘和葉思瀾進門,他已經定好了房間。
一共兩間房,其中一間有兩個床,另一間只有一張床。
怎麽住不言而喻。
葉思瀾有些緊張,抓著宋銘的手緊了緊。
宋銘看了他一眼,一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扶著他的手,帶著人往樓上走。
腰間的手很大,也很熱,葉思瀾紅了耳朵。
一行人趕路也累了,王掌櫃也不是小氣的人,吩咐小二把吃食單獨送到房間,便帶著小六去歇息了。
客棧的房間,相比名瀾居小了不少。
宋銘一邊打量房間,一邊把葉思瀾扶到桌前坐下。
他掃視一圈,發現沒有能夠打地鋪的地方。
自從他和葉思瀾搬到名瀾居後,除了第一晚,之後兩人都是分開睡的。
宋銘坐到葉思瀾旁邊,發現茶壺裡有熱水,他給葉思瀾倒了一杯。
“今晚……”
宋銘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思瀾搶先道:“我們一起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