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後,他翻身從牆頭一躍而落。
此處正式後牆,並沒有黑衣人守著。
宋銘沿著窄窄的後牆,摸索到了前院。
只見正屋門口站著無數黑衣人,說是重兵把守也不為過。
宋銘謹慎的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確認無恙後,這才從一旁走出來。
他面不改色走到守門的黑衣人面前。
“大膽,來者何人!”守著大門兩邊的黑衣人,抽出刀攔著宋銘。
冷冽如同機械的聲音,一聽就是藥人。
宋銘照著他們的語氣,冷漠道:“家主吩咐我來拿《肉骨白書》給張管事。”
黑衣人一聽《肉骨白書》和張掌櫃,立馬收回了刀劍。
之前家主確實提到過這件事。
宋銘背脊筆直,不緊不慢進了房間。
鴻靈指引道:“往臥房走。”
宋銘依言到了屏風後面,同時注意到了牆上掛著的空白畫。
他隱隱有了猜測:“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鴻靈點頭:“對。”
“是帶走,還是在這裡銷毀?”宋銘總感覺這畫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就像是一個漩渦,想要將人卷進去。
鴻靈冷靜道:“先帶走,再找個地方把畫燒了。”
宋銘我本來想將畫扔進空間,但想到湛思瀾在裡面,他又反悔拿到了手上。
這群黑衣人沒見過《肉骨白書》,何況他們只是守衛這裡的藥人。
宋銘帶走的十分輕巧。
同時,李桂隨同林一,已經到了張府一處牆角。
李桂看著高牆,扭頭問林一:“張家我的院子裡有護府大陣,宋銘可有說怎麽進去?”
林一身體一僵,這個宋銘倒是沒說。
想到留在離張府一百米外的新藥人,林一犯了難。
這要怎麽將人帶進去?
林一認真想了想,剛要開口,突然傳來一聲鳳鳴。
哀叫聲聽得人胸口發疼。
林一皺眉:“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探一探。”
李桂不說話,猶疑的看向他。
兩人早就換成了張府同樣的黑衣鬥篷,我帽沿遮住了臉,只能從眼睛裡辨別出情緒。
林一擔心宋銘的安危,但更擔心李桂出言反爾。
他先去探,也是在告訴李桂,他們沒有利用之心。
“我去。”李桂當然也知道。
欠宋銘的人情,他會還。
林一同他們藥人不一樣,沒有可以隨意傷害的身體,要是被發現,極有可能被抓走。
他好歹是藥人,可以利用一下。
說完,他不給林一反應的時間,在確定牆後沒有活物後,他快速翻過牆,落在了地上。
李桂穩穩落地後,預料同他想的一致。
周圍並沒有人。
他敲了敲牆壁,同外面的人道:“你想辦法帶他們進來。”
他知道林一清楚自己說的什麽,話落便快速離開了原地。
他一路快速躲閃,最終到了護府大陣不遠處。
他眯了眯眼,看來想要找到宋銘和湛思瀾,必須穿過這個陣法。
他正捉摸辦法,突然看見空中劃過一抹閃電。
他仔細一看,才發現了半空中的小紅點。
就在他想衝過去仔細看看時,突然身後傳來了陌生的氣息。
他一個黑虎掏心,可惜隻碰到了對方的衣角。
對方比他想象的更厲害。
他眼神一凌,正打算再次攻擊,對方卻突然開了口:“李桂?”
讓李桂奇怪的是這是一聲女聲。
在壘城,很少會有女藥人。
一是壘城女子本就少,二是女藥人相較於男藥人,會更麻煩。
除非是想利用美人計。
“你是誰!”李桂警惕的後退了一步,看向對方的眼睛,布滿了殺意。
“我是誰你不必管,我是聽宋銘所言來接應你的。”來人正是張怡,她充滿了不屑。
李桂皺了皺眉,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張怡又說:“我同宋銘做了交易,所以你大可不必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麽。”
聽到這句話,李桂眉心緊蹙。
按照宋銘的性格,他確定能拉到同謀。
“好,我跟你走。”李桂放下了警惕,站直了身體。
張怡挑了挑眉。
而在兩人我距離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張太祖帶著一群人站到了走廊裡。
張怡見張太祖目光落在空中紅色的小團子身上,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發現她和宋銘做了交易,其他都好說。
兩人一前一後,輕車熟路的避開大陣,最後進入了張家核心內院。
張怡不知道宋銘在哪裡,實話實說道:“你想找到宋銘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話剛落下,鳳鳴再次響起。
同時空中出現了一個火鳳凰的影子。
漂亮張揚又美麗。
除了詫異的兩人,深處現場的張太祖,氣的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鳳凰薅下來烤了。
他目光裡盡是凶狠:“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了鳳凰,這也是天道留下的生機嗎?”
沒有人回應,更像是張太祖的自言自語。
同時,被藥人活生生扯斷了一隻手的張管事,蒼白著一張臉,拖著血路到了張太祖跟前。
臨近了還摔了一跤:“家主……宋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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