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秀秀是怎麽靠骨頭,認出她夫君了?”
“聽著是這麽一回事!”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時,突然一個老婆子提著刀,出現在門口。
她可沒有張秀秀只知道哭的本事,提著刀就要往裡面走!
“陸見亥,你騙的我好苦啊!說什麽我孫兒跟著你就能有所成就,結果呢?”
“你把他送給了閻王!別以為老婆子我不知道,人就是身邊的陸駿殺的!他就是你雇來的殺人犯!”
老婆子這番話,讓質疑的人紛紛倒戈。
“難怪我總覺得,每次去醫館看病,總感覺有殺戮的血腥味,原來是這樣!”
“我還說呢,陸見亥那麽多徒弟,各個溫文爾雅,怎麽到了陸駿,就啥也不會了!”
“可不是嗎!你們瞧瞧他,平時凶神惡煞,在茶樓教訓人,哪裡有半點大夫的模樣!”
“我還說為什麽不對勁,原來是請的殺手!”
“是不是看不慣,就直接將我們抹脖子了?”
“我天,前不久不是有個得了乾蘚的瘋人嗎?我說這些天怎麽不見了,怕不是已經遇害了!”
“椅仔細說說是怎麽一回事啊!”
“就是有個身上帶金葉子的人,聽說陸見亥醫書高明,便來此尋醫,結果陸見亥許諾說能治好,結果半月過去,一點用都沒有。”
“金葉子沒了,病又沒治好,便來醫館討公道,後來好像死了,說是不小心掉河裡淹死的!現在我才回想起,對方脖子有掐痕,現在看來,怕不意外,而是被人掐死丟進了河裡。”
“這個人我也見過,身體被撈起來,還有人說脖子上的痕跡是水草纏的!”
“這陸見亥還是人嗎?”
“這麽散心病狂!”
一聲聲的咒罵,讓守在門口的醫館夥計,臉色一白。
連忙進去匯報!
……
宋銘看著拿著菜刀的老婆子,被夥計小心攔住,轉頭接過顏聞抒的話茬。
“快出來了。”老鼠哪能一直呆在陰暗的地方不出現,生氣了,也是會咬人的。
湛思瀾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問:“這兩人……是真的死了兒子和丈夫嗎?”
宋銘看向顏聞抒,後者點頭。
“是真的,還不僅僅是這兩人。”顏聞抒歎了一口氣,這其中也有縣令的包庇,算起來也是他這個少城主的失職,“陸見亥的第一名於醫,還沒有黃老名正言順。”
這位老婆子的兒子,假以時日,定然能成為黃老那般的人物。
只可惜,嫉妒天賦的陸見亥,並未給人成長的機會。
不然如今在鹿角,定然也是小有名氣的大夫。
哪能只剩下陸見亥一人。
至於那個張秀秀,夫君死的就更淒慘了。
他死是因為陸見亥治不好的病症,他卻找到了法子。
最後法子被陸見亥用了不說,還被陸駿殘忍殺害。
對方小時候受過傷,深可見骨的那種。
那時,他家中貧苦,母親為了救人,便聽信了偏方,在骨頭上刻字。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被路過的黃老所救,因此一直想要學醫,救人積福,以辦法救命之恩。
誰曾想,苦心鑽研,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湛思瀾聽完,忍不住怒火道:“沒想到陸見亥這麽喪心病狂!”
宋銘聽過林一的匯報,他搖了搖頭:“還不止這些。”
陸見亥讓陸駿所做的事情,遠遠比這些罪大惡極。
“不能現在將其抓起來嗎?”湛思瀾憤憤不平道。
顏聞抒看了一眼宋銘,繼續說:“他殺了很多人,但也救了很多人,如果不摧毀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哪怕抓了他,部分人也會認為他是冤枉的。”
宋銘讚同的點點頭:“沒錯。”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驚呼。
只見陸駿帶著兩個大漢從醫館出來,三人臉上盡是輕蔑。
陸駿一把奪過老婆子的菜刀,“鐺”的扔在了地上。
“來人,去請陳捕快,就說有人鬧事。”
夥計當著眾人的面,說了一聲“是”,隨後走了。
顏聞抒扣了扣桌子,下一秒,林一推門而入。
“把人攔下來,直接將縣令一塊請來。”
“是,主子。”林一拱手離開。
顏聞抒又將自己那把折扇打開,一邊扇向胸口,一邊道:“好戲才剛開始。”
哪怕是這樣,樓下的鬧劇,依舊未結束。
反而又多了一人。
這次是一個瘋老頭,他披散著斑白的頭髮,身材佝僂,拿著手中的拐杖就衝陸駿打了過去。
陸駿單手擒住他的拐杖,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隨即重重一甩,直接把人甩到了地上。
然而那張臉露出來時,看戲的人紛紛一驚。
“我天,這不是陸見亥那個引以為傲的徒弟嗎?”
“他最多才二十五歲,怎麽變成這樣了?”
“不是說死了嗎?”
“是啊,我記得陸見亥說他采藥,不小心墜涯了,而且,還說他偷盜了醫書,因此被逐出了師門!”
陸駿臉色一遍,這人竟然沒有死!
怎麽可能,他親眼看到這人掉下懸崖。
那懸崖下方,全是石頭,不可能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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