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吼——”
不許哭了!
小肥雞被嚇了一跳,打了一個嗝,把雞臉埋進了湛思瀾掌心。
“這到底是雞還是鴕鳥?”宋銘不禁疑惑,他扒拉了一下,只見湛思瀾掌心又多了幾個繡花針針頭大小的珠子。
覺得一群人欺負一隻雞不好的湛思瀾,安撫道:“行了,別哭了,一會兒讓小白送你回家。”
小白:“吼吼——”
湛思瀾一臉疑惑:“不行?為什麽?”
小綠:“嘶嘶~~”
湛思瀾:“雞死光了?只剩下它了?”
小白點頭。
小肥雞:“嘰嘰嘰!!”
你們才死光了!
小白目露凶狠,齜牙,小綠吐蛇信子,盯。
小肥雞:“嘰……”
宋銘看向交流的哺乳、爬行、禽類動物,問湛思瀾:“他們在說什麽?”
小綠:“嘶嘶~~”
湛思瀾:“說小肥雞讓我們收留它,還說它的眼淚,可以治病。”
宋銘不大相信,尤其是看起來像霸凌的樣子,他猶豫道:“……那就養著吧。”
說完他拿了一個空藥瓶,將小肥雞的眼淚裝了起來。
湛思瀾覺得這雞有點可憐,便留在了懷裡。
小白和小綠對視一眼,蹭了蹭湛思瀾,後者各自摸了摸頭,示意它們趕緊休息。
宋銘正想早就眼淚,系統的聲音驟然想起:“小肥雞的眼淚加紅瞳蛇木魚可以做風濕丸。”
“處理方法呢?藥效呢?”
系統:“將魚骨磨成粉末,加入淚珠即可,一條魚骨,一顆淚珠,即可藥到病除。”
“所以那魚其實肉沒用?”
系統:“可以吃。”
宋銘:“……”
系統又說:“你可以理解為魚骨是濃縮的精華,而魚肉是稀釋後的結果。”
“嗯。”宋銘很冷淡。
正好晚上吃的魚骨還在,宋銘趁著守夜,將風濕丸做了出來。
安然度過一夜,第二日一早,一行人用完早膳後,繼續往前走。
河邊的路漸漸沒有了,他們只能往林中走。
小肥雞縮在湛思瀾懷裡,誰哄也不出來。
惹得小白和小綠爭風吃醋。
湛思瀾見過小綠吃千年雪蓮,怕它一口脫了小肥雞,讓宋銘揣蛇。
小白要帶路,縱使委屈,也只能忍了。
到林中某處時,周圍的鳥叫聲,突然安靜了下來。
連帶著窸窸窣窣的小動物爬行聲,也沒了動靜。
小白停下腳,衝著中間狂“吼”了一聲。
突然,下雨一樣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五彩斑斕的蜘蛛,鋪滿了地。
孟敞嚇得連忙後退,腦子裡的記憶死灰複燃,他指著地上的蜘蛛道:“就是它!”
宋銘扭頭問他:“咬你的毒蜘蛛?”
孟敞篤定的點頭。
宋銘目光掃向四周,想要穿過這裡,勢必要踏過蜘蛛。
不然就只能原路返回。
湛思瀾頭次見這麽蜘蛛,而且還是活的,他抱緊了宋銘的手臂。
“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小白突然走到湛思瀾身邊,先是拱了拱他的腿,又用爪子碰他的衣襟。
湛思瀾懂了它的意思,將睡著的小肥雞掏了出來。
誰知他剛攤手,小白一個虎掌,將小肥雞拍進了蜘蛛林。
湛思瀾瞪大了眼睛,怒斥:“小白!”
那麽小一個團子,進去了還有屍骨嗎?
“等等!”宋銘攬住生氣的湛思瀾,“看裡面。”
只見小紅團子旁邊的蜘蛛,全部往後退,根本不敢接近。
“嘰!”地一聲響起,小肥雞撲騰著翅膀,東倒西歪的站了起來,站穩後,還搖了搖頭。
似乎剛才那一摔,有點暈。
小白拱了拱湛思瀾的手,目光裡有些委屈。
湛思瀾知道自己誤會了,他蹲下身,摸了摸虎頭,誠心道:“對不起,我剛才反應過激了。”
小白蹭了蹭他的掌心,表示了原諒。
而小肥雞這邊,它往前走一步,蜘蛛便後退一步。
宋銘抓住湛思瀾的手,衝另外兩人道:“走,我們跟上去。”
前有小肥雞護航,後有小白斷尾,一行人安然無恙跨過了蜘蛛林。
本以為出去後,應該還有一番奇遇,卻不想,四人到了之前孟敞被救的地方。
也就是說,他們出來了。
“霧林不是通向沐城嗎?怎麽我們出來了,還在淼城境內呢?”孟敞撓撓頭,不是太理解。
宋銘想起那條河的方向,他猜到了緣由,解釋道:“那條河應該是通向沐城。”
“如果有船,是不是可以直接到?”湛思瀾想起兩城之間,最短的路,穿過霧林,不就只能渡河了嗎。
宋銘搖了搖頭:“自不一定,水裡能有紅瞳蛇木魚,說不定就還有其他東西。”
也就是說,有人吃的,說不定就有吃人的。
眾人再次陷入了了沉默。
“嘰!”被忽略的小肥雞,撲騰到了湛思瀾腳下,一副明顯要抱的架勢。
宋銘將雞拎起來,對方瞪著眼睛,凶巴巴的模樣。
“個子不大,氣性不小。”宋銘將它塞進湛思瀾手裡。
小肥雞如釋重負,把頭藏起來,只露了一個屁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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