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宋銘笑吟吟看向陳老,挑了挑眉問,“陳老,時間長短,也要計入勝負決斷?”
陳老目光審視的看著宋銘,他懷疑道:“一日根本不可能,除非你作弊!”
“那是你口中的一日,若是你覺得為難,你三日能治好同樣的病,我也算你贏。”宋銘面不改色道。
如果說陳老那番話是大度,那麽宋銘就是降維打擊了。
甚至可以理解為,在宋銘眼裡,陳老沐城第一針的名頭,他根本看不上。
陳老何時受過這般侮辱,他怒火中燒:“我不信你一日便能做到!”
“如果我做到了呢?”宋銘逼近陳老,目光灼灼問,“難道陳老是覺得技不如人,認不得?”
有人看出陳老為難,和事佬道:“何必這麽較真,不如咱們取消賭約?”
“是啊,沒必要為了此事傷了和氣。”
“誰說不是,兩位都是我沐城不可多得的好大夫,豈能因此……”
“誰說不能作數了?”黃老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冷哼一聲,“既然親口提出來了,又豈能用傷了和氣不作數?”
“若是今日陳老說一日,反問宋銘,你們可會為他解難?”
黃老望著眾人垂下去的頭,怒火更旺:“你們做不到!甚至還會加以嘲諷!”
陳老攥緊了拳頭,現在只能賭一把了,賭宋銘做不到!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他咬咬牙道:“好,既然你說你一日便能將人治好,那便依你所言!若是你做不到,那便算我贏!”
“好。”宋銘一口答應。
正好清風回來了,他衝黃老道:“師父,已經準備好了。”
黃老點了點頭,衝眾人道:“那便請大家一起上樓。”
陳老這次沒有先行,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宋銘身上,示意他先走。
“還請大家先行一步,人有三急。”宋銘伸手做了一個“請”。
陳老像是找回了底氣:“莫非你怕了?”
“我怕沒怕,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宋銘臉色不變,直接懟了回去。
陳老冷哼了一聲,先走了。
邱老帶著人跟了上去,一時之間,只剩下宋銘和黃老。
“黃老要一起?”宋銘不動聲色打量對方,如果黃老在,得另想辦法進空間。
黃老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道:“陳老這人,妒忌賢才,若你這次再留給他喘息的機會,後患無窮。”
宋銘有些意外,乾脆道:“黃老可是知道什麽?”
黃老陷入了沉默,目光有些飄遠。
宋銘更加奇怪了,他沉吟道:“您親自告知我,是想借我手毀了陳老?可您手握陳老把柄,為何不親自動手?”
“師命難為。”黃老說完這句,再次拍了拍宋銘的肩膀,隨後歎息一聲離開。
宋銘盯著背影看了半響,這才出了房門。
樓上。
李子越已經坐在了羅漢床上,他赤裸著上身,隻著了一條褻褲。
陳老看著黃老進屋,看向了他身後,沒看到宋銘的身影,猛地舒了一口氣。
他給親近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立馬嘲諷道:“這宋銘去個如廁需要這麽久嗎?莫非是怕了?”
“黃老,看來你看錯人了。”
“說大話的時候神氣極了,沒想到關鍵時刻,臨陣脫逃了。”
說話的這些人,都是一開始坐於陳老身後的人。
巴不得看宋銘笑話。
在大家目光都這幾人身上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混進了人群。
對方衝陳老點了一下頭,隨後高呼道:“宋銘怎麽可能臨陣脫逃,我相信他不是誇大其詞的人。”
這麽一說,反而讓相信的人,有了絲絲懷疑。
好好的,怎麽突然要去如廁?
而且還是挑準備救治的時候,未免太巧了。
陳老的人見準時機,問陳老:“若是宋銘不來,不如陳老便先開始吧。”
“那這是不是應該算陳老贏了?”
“言而無信者,怎麽配贏!”
“說的是……”
黃老眉心狠狠擰在了一起,想起陳老慣用的手段,他眼神冰冷的看向對方。
見對方眼裡露出得意之色,黃老還有什麽不明白。
定然是他走後,宋銘去如廁遇上了人。
陳老的人嘲諷和貶低的話四起,忽然“碰”地一聲傳來,只見一個人被扔在了地上。
對方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是誰。
“陳老,這份禮物可喜歡?”宋銘腳邁過門檻,長身而立於門口。
其他人或許不認得來人,但見過楊徹的人,都熟悉他腰上的玉佩。
邱老第一個認出人來,“楊徹?你為何在此,又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宋銘下手時,根本沒收力,一拳一腳都用了全力,不然他也不會腫得像隻豬頭。
“這就要問問陳老,為何讓他的徒兒等我了。”
宋銘話音一落,其他人變了臉色。
聯系方才陳老那群人的反應,恍然大悟。
這是明著贏不了,私下動作啊!
宋銘見其他人目露鄙夷,他邁步到李子越身前,轉頭盯著面色難看的陳老,含沙射影道:“我這個人,向來贏得光明磊落,讓人心服口服。”
“不會像某些人一樣,養一個不學無術,沒有內涵的徒弟,更不會指使他去欺強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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