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老虎!”
“啊啊啊啊!救我!”
宋銘嫌他太吵,一個耳光落在了他臉上:“閉嘴!”
張開啟這才看到宋銘的臉,他立即求爺爺告奶奶道:“我錯了!我不該口出狂言,更不該搬弄是非!”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要不是被小白按著,宋銘覺得他能立馬跪下道歉。
今天的重點是讓在場的人,學習天蘊丸和月華丸的藥方,所以宋銘讓小白松開了張開啟。
“衝我夫郎和鄒平來道歉。”
張開啟現在就是個孫子,哪裡會不同意。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湛思瀾面前,懺悔道:“這位公子,我錯了,我不該嘴巴不乾淨!”
說完他又又轉頭跪向大家,大聲道:“鄒平來我錯了,是我醫術不精,想要貪圖診金,對不起!”
說完,他又磕了一個頭。
看著挺像那麽一回事,道歉也算真誠。
“找人把他安全送回津鱗。”宋銘扭頭衝林一道。
“是,公子。”林一聽令行事,壓著人走了。
湛思瀾皺了皺眉,他想問宋銘為什麽這麽做,但見下方的人都看著他們,又將問題放回了心裡。
宋銘拍了拍他的手,“去將你摘抄的藥方分發下去吧。”
湛思瀾望著空了一半的桌子,不由生起悶氣。
這些人可真不識好歹!
宋銘看出他所想,捏了捏他的手,“別浪費,一人兩份。”
“好吧。”湛思瀾壓下心裡的不舒服,找黃老和裘老一起去發藥方。
宋銘也沒閑著,他開口道:“今日大家在這裡,便是有緣。”
“在我名瀾山莊,不分高低貴賤,只看醫術。”
宋銘走到人群中間,目光觸及王富貴和鄒平來時,他神色不變:“不管大家如何看待,但既然選擇了留下,就請相信我們。”
藥方已經發完,眾人低頭認真看藥方。
宋銘在間隙的過道來回走動,一邊衝他們講解月華丸和天蘊丸,一邊觀察這些人。
見有人皺眉,他在人跟前站定:“可有疑惑?”
那人來自乾涐,是黃老好友的關門弟子,叫鍾頃。
他站起身,衝宋銘鞠了一躬,再用請教的語氣說:“來之前,我曾了解過鹿角陸大夫使用的天蘊丸,相傳其味道同糖果無異,但我觀您這份藥方,並無此類的藥草。”
宋銘笑了笑,黃老和裘老也跟著笑出了聲。
鍾頃更加不解了,他雙手抱拳,衝宋銘再次鞠躬:“求先生解惑。”
黃老捋了捋胡須,寬慰道:“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見有些人神色怪異,黃老語出驚人:“因為鹿角那位陸大夫的天蘊丸,就是你身前的人所製,裡面甜味不過是因為加了糖水。”
此話一出,下方立馬炸開了鍋。
“我從未聽過在藥丸中加糖水的,不會影響藥效嗎!”
“難道不是天蘊丸為宋銘所製,更驚訝嗎?”
“可這藥丸,當初於家人說親眼所見,確實是陸見亥所製啊?”
“難道兩人是不同配方?”
“說不定是抄襲呢?”
“說什麽呢,你見過這麽大張旗鼓分享藥方,說自己抄襲的嗎?”
“但總不能兩人同時想出來的吧?”
“是啊,聽著就不可能!”
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說辭,小白“嗷嗚”了一嗓子。
眾人:“……”
貌似比之前親切了。
宋銘神情自若看向眾人:“先不論糖水的問題,大家可見過藥方中的五蘊天花草?”
鍾頃第一個搖頭。
鄒平來和王富貴早就看到了這個藥名,正愁要不要問,沒想到宋銘主動開了口。
他倆下意識將目光全落在了宋銘身上。
宋銘察覺但未理會,他拿起旁邊空桌上的五蘊天花草,“你們桌上都有一株,可以拿起仔細觀看。”
黃老見鍾頃還執著於糖水,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想必大家都知道鹿角的天花,來自一個小乞丐身上。”
“你們宋大夫的小徒弟,也才六七歲的年紀,小孩子嘛,都不喜歡吃苦的東西,所以宋大夫才加了糖水。”
鍾頃瞪大了眼睛,怎麽也沒想到,甜味是加了糖水,還是為了哄孩子。
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
宋銘打斷道:“好了,說正事。五蘊天花草來自於霧林,大家可以記住它的樣子,以便於以後采摘。”
“可霧林不是進不去嗎?”有人疑惑了。
“是啊,進去可就沒命了!”
“而且裡面毒物盛行,哪怕進去了,有沒有命出來,都是問題。”
“孟敞。”宋銘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孟敞身上。
後者將早就準備好的地圖,分發到這些人手中。
“霧林我們已經進去過了,上面有詳細記載。”宋銘望著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讓湛思瀾跟他們詳細講解。
“大家進入霧林前,務必準備充足驅蟲的藥,從西側進入……”
湛思瀾講解的十分清楚,加上有地圖加持,猶如身臨其境。
等他說完,宋銘又補充道:“驅蟲藥在名瀾堂有售賣,不需要你們給錢,但需要登記。且同一人,一個月內,只能進入一次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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