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思瀾眨了眨眼睛,好像也對。
“我徐天其沒你這樣的兒子!花天酒地就算了,如今還委身人下!”
“好你個葷素不忌!我打死你!”
呯呯嘭嘭的聲音再次響起,宋銘拉著湛思瀾坐下,淡定喝茶。
裘老捂住耳朵,又受驚的拍了拍胸脯。
黃老接過宋銘遞過來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後,沉吟道:“徐天其脾氣雖然火爆,但冷靜下來,知曉自己兒子是被算計,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燈。”
湛思瀾目露擔心,昨日的場景歷歷在目,說到底,宋銘這般衝動行事,還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宋銘定然會思慮周全再行事。
宋銘看出他的擔憂,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膝蓋。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裘老聞言驚住,他看向黃老,眼神詢問: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狂嗎?
黃老摸了摸胡須,沒理他,反而衝宋銘沉思道:“以暴製暴,只會兩敗俱傷,你不是認識顏少城主嗎,不如請他來施壓一番。”
“徐天其若不明黑白,如今的位置也不適合他。”宋銘沒否定黃老的提議,只是讓顏聞抒前來,總要送點厚禮。
裘老掩飾住驚訝,宋銘竟然認識他們的少城主。
而聽了一嘴的孟敞,捏緊拳頭,心下有了決斷。
不一會兒,徐天其和孟天海便下來了。
徐謙名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加上昨晚浪了一夜,像是被吸幹了精氣一般,雙目無神,眼眶黢黑。
路過宋銘時,他虛著眼睛抬起臉,用最後一點力氣露出了恨意。
“把人抬回馬車。”徐天其等人走了,這才轉頭看向宋銘,他眯了眯眼睛。
“徐大人,可是想教訓我?”宋銘不按常理出牌,笑著應對對方發難。
“縱使犬子不對,你也不該用這種方式侮辱我徐家!”徐天其虎目瞪圓,加上他人高馬大,看著十分駭人。
湛思瀾被氣的冷笑:“都說慈母多敗兒,沒想到嚴父也是如此!”
“你又是誰!敢這麽跟我說話!”徐天其在其他事上能忍,但讓他兒子當眾雌伏那些下人之下,對他來說,就是辱沒家門的奇恥大辱!
孟天海拽了徐天其一下,維護道:“這幾位都是我兒子的恩公,徐兄不如看在孟家的份上,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誰知徐天其並不買帳:“孟天海,你報你的恩,我尋我的仇!咱們互不干擾!”
“徐兄,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徐孟兩家,本就是一家,若非你我生的都是兒子,早就結為親家了!”
“爹!”孟敞突然出聲打斷。
孟天海轉過身,安撫道:“爹定然不會讓你恩公有事。”
孟敞咬了咬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湛思瀾瞧見他捏緊的拳頭,又想起徐謙賀未說完的話,皺了皺眉。
莫非孟敞有把柄在對方手上?
“孟天海,你也別和稀泥了,今日是我跟他的事,你別插手!”徐天其用手指了指宋銘。
宋銘還未生氣,湛思瀾坐不住了,他“噌”地站起身,質問道:“試問徐大人,若有人侮辱你夫人,並用金葉子讓你將夫人送給他人,你該如何?”
徐天其眸光一閃,這確實是他兒子能做出來的事!
但倘若今日他任由宋銘踩在頭上,那他的威名要如何立住?
他挺直我身軀,強詞奪理道:“我如何不重要,我隻想知道,他可真對你做了什麽?”
湛思瀾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徐謙名確實沒能對他做什麽,可若不是宋銘強硬,換了別人,難道被糟蹋了,就得到這麽一個輕飄飄的答覆嗎?
“徐大人,你的意思是有人言語侮辱你的夫人,你還得等對方上手了才反擊嗎?”宋銘冷著一張臉,語氣沉悶。
“你!”徐謙名頓時啞口無言,他一甩袖子,強硬道,“那你也不該用這種手段!”
“我用什麽手段了?”宋銘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誰看到了?貴公子爛人一個,自己糟蹋自己,還要別人來背鍋?”
“宋銘!我勸你別太囂張!”徐天其掃向裘老和黃老,兩人低頭喝茶,裝作看不見。
至於掌櫃和小二,乾脆低頭忙自己的事,剛才他們可聽見了,這位宋公子認識少城主。
徐謙賀縱使權力再大,能比得過少城主嗎?
該向著誰,不言而喻。
徐天其見狀,將目光落在了孟敞身上,他壓迫道:“我聽聞是孟賢侄帶他們來的此處,想必你該清楚吧?”
孟天海聞言蹙眉,他正要開口和稀泥,突然聽孟敞道:“事實皆如我恩公所言。”
徐天其眼神裡帶了殺意,孟天海拍了一下孟敞的肩膀,冷聲道:“你不知道別胡說!”
“爹!”孟敞這些年的叛逆,全是因為孟天海總是在徐家的事情上,用一句輕飄飄的話掩蓋。
他受夠了!
見孟天海還欲再言,孟敞搶先一步道:“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嗎?因為四年前,我的性格大變,就是因為徐謙名!”
“他以為我只是無權無勢的富家公子,便將我掠去欲行不軌!”
孟敞見孟天海和徐天其瞪大了眼睛,還有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他豁出去了說:“徐伯父,你知道為何徐謙賀不願意聽從你的安排娶妻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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