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灐州的地圖,至於顏聞抒,順勢而為。”宋銘不會只在一個地方,而且要攢滿功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系統忍不住在他腦子裡響起聲音:“你總算想起正事了。”
宋銘不是很想搭理他,但也確實有個問題要問:“小綠殺人,不扣我的功德吧?”
系統:“……”
他發現宿主越來越會鑽空子了。
他勉為其難道:“不算。”
宋銘很滿意,湛思瀾見他心情突然好了,好奇道:“找地圖可是要尋什麽寶藏?”
宋銘:“……”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系統執著於灐州的地圖。
他想了想說:“如果我說是為了方便去各座城,你信嗎?”
湛思瀾點點頭:“信啊。”
說完他又道:“那我多了解一些各處地方的風土人情,就當咱們去遊山玩水了。”
“好。”
兩人先回了名瀾山莊,榮貴守在門口,看到兩人回來,他立即說:“主子,有位姓李的公子找您。”
湛思瀾脖子上又重新纏上了紗布,惹得榮貴頻頻相看。
宋銘給了對方一個凌厲的眼神,面不改色道:“可是叫李子越?”
榮貴連忙低下了頭,“是,他身旁還有另一位李公子。”
“人在裡面?”
“聽說你不在,年長的那位李公子便說,明日再來拜訪。”
“好,我知道了。”宋銘牽著湛思瀾回了屋,心想那位李公子,應當是李子雄了,看在沐子玉慌亂之際,還能顧及湛思瀾的安慰,幫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晚上,湛思瀾本以為剛確定心意,床上之事,會順其自然。
誰知宋銘根本不動他,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義正言辭道:“你今日失血過多,不宜過度運動。”
失去的血,並不會因為施針或者藥物立馬補回來,雖然摸著脈象正常,但保險起見,還是要好生養一段日子。
湛思瀾無奈之下,隻好枕著他的胳膊,躺進了他懷裡。
本以為睡不著,卻不想一夜無夢,直接睡到了天明。
用過早膳,宋銘打算先去藏書閣。
湛思瀾跟著一起去,兩人到藏書閣後,才發覺這裡是人才聖地。
藏書閣一共有五層,從大門進入後,以圓柱為中心,一圈全是書。
很寬敞,也很震撼。
宋銘和湛思瀾一出現,立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過都是讀聖賢書之人,眼裡閃過驚豔後,便又將頭埋入書中了。
宋銘問系統:“你讓我找的東西在哪裡?”
系統:“三樓。”
宋銘聞言牽著湛思瀾前往三樓,兩人特意放輕了腳步,但依舊有人不滿。
“藏書閣這等聖潔之地,竟有人當其為風花雪月之地。”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生的一副好相貌,腹中卻無半點禮義廉恥。”
“你我皆知讀聖賢書者,不長舌議論他人,但這是藏書閣,於無禮者,不議長舌。”
“兄台言之有理。”
湛思瀾還是頭次被文人這般評頭論足,他身體一僵,意圖松手,卻被宋銘抓得更緊。
宋銘現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著議論得那幾人,眼神冰冷:“難道夫夫和睦,便不能來這藏書閣了嗎?”
見幾人目露震驚,宋銘冷笑一聲,又道:“還是各位認為,為夫者,懦弱不敢人,夫被欺而不敢為,才是讀聖賢書的能者之輩?”
一句話讓方才出言的人皆漲紅了臉。
成小家,才能為大家。
自古成家立業,先是成家在前,其後才是立業,所以宋銘的話,無人能反駁。
“啪啪啪”連著鼓掌三聲,宋銘看向鼓掌的人,只見對方鬢發皆白,一撮白胡子長至胸前。
對方笑呵呵道:“這位小兄弟說的在理,老夫已經許久未見這般通透之人了。”
宋銘皺了皺眉,還未開口說話,只見下方的人,紛紛拱手彎腰不起,恭敬打招呼:“林院長。”
林院長擺了擺手,道:“老夫既已離開書院,便不再是院長,今日在此,跟各位一樣,隻為讀聖賢書。”
這句“聖賢書”壓力格外大了,眾人把頭埋的更低了。
而且經常在此看書之人都清楚,林商丘雖辭去了書院院長一職,但如今整個藏書閣都歸他管。
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跟小雞仔一樣,被被拎出去。
林商丘對他們的反應還算滿意,摸了摸胡子,衝宋銘道:“兩位小友,不妨跟我去喝一杯。”
宋銘看向湛思瀾,後者眼睛亮晶晶的,衝他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上了五樓,都說登高望遠,景色果然不錯。
五樓放的都是雜記,從翻閱的痕跡來看,大多數都被翻看了好幾遍。
“坐。”林商丘示意兩人坐在案幾對面,他則衝一旁的書童道,“小童,上茶。”
“是,夫子。”小童擺好茶具,蓄滿杯盞。
湛思瀾有些緊張,目光裡對林商丘的崇拜之情,讓宋銘有些莫名。
“林夫子,我娘親給我看過您寫的雜記,尤其是那篇《怪志異》,鬼怪生智,戲弄人間,妖物報恩,人心險惡。”
林商丘捋著胡子哈哈大笑,逗笑道:“那你娘親可告訴你,這些書都是無稽之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