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霜揚眉, 有些好奇:“為什麽叔會認為我會有解救地球的計劃?”
斐光冀臉色一僵:“真的沒有嗎?”
“沒有。”肅霜的表情非常的坦然。
斐光冀全身都僵硬了:“那不然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叔雖然年紀大了, 可是還想活著。”
“可以啊, 只要叔把我丟在這裡就好了, 你自己回去就行。”
“不然我扛著你回去?”斐光冀揚眉, 似真似假的說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叔你打的過我嗎?叔好的只是槍法吧?”肅霜聳聳肩。
斐光冀啞聲了, 真的要打,他的確是打不過肅霜, 斐光冀靠在方向盤上狠狠的長舒一口氣。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斐光冀的手指點了點肅霜的太陽穴, “你就不能用你的直覺想一想有沒有一點可能, 哪怕就是一點點可能。”
“沒有。”肅霜雙手一攤, “現在唯一的可能, 就是地球良心發現, 覺得我們死了太可憐了,然後放過我們了。”
斐光冀有些絕望了:“地球都殺死了那麽多人了,也沒見到他反悔啊,難道說我們真的要過最後一段日子了嗎?”
“大概是。”肅霜點點頭。
“塔神不是很喜歡你嗎,就連的聽聽你的請求都不行嗎?”斐光冀說道。
“他說如果我殺死災厄並且和他在一起他就同意。”肅霜面無表情的說道。
斐光冀的表情都傻了,呆呆的看著肅霜:“阿霜,為什麽家國天下事你都能一個不漏的全染上了呢?愛情真的可以拯救世界?”
“我拒絕了。”
斐光冀倒抽一口冷氣:“拒絕了?為什麽拒絕了?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你要讓叔去,叔都願意,塔神長得不錯啊,而且身份地位絕對高,他只要願意松口現在殘存的人類天天膜拜他都沒有問題,你怎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恩……”肅霜眨了眨眼睛,察覺到災厄此時聽到了他們的話之後從本身軟綿綿的橡膠變成了硬邦邦的橡膠,顯然是呆住了,肅霜松開了手,神色有些暗淡,“就只是覺得,如果我同意了,對我,還是對災厄,甚至是對塔神都很不負責。”
“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啊,還能有什麽比這種事更重要的呢?”斐光冀滿臉的難以置信,甚至覺得肅霜是不是榆木腦袋。
“那是整個地球重要還是人類重要啊?”肅霜突然問道。
而整個問題,斐光冀居然回答不上來,這根本就不是天平問題,這是無解問題。
“你看吧,大家都想著自己的性命,都有自己的理由,那我向著誰都不好啊,所以我就隻管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對自己的事情負責,和災厄好好談戀愛,和家人們一起舒適的生活最後一段時間,這就是我對我最好的負責了。”
肅霜的話讓斐光冀啞口無言。
“本身這一次回來只是想和叔,阿雪,霧哥你們好好的生活最後一段時間的,然後再酣暢淋漓的滾個床單什麽的,只是沒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這樣啊。”肅霜攤在腿上的手微微顫抖,虛空著仿佛想要抓著什麽,但是什麽都沒有抓到。
然而感受到了肅霜的心情,跳到了肅霜的手心,在肅霜的手心中重新變得軟綿綿的,似乎是被肅霜的話取悅了。
斐光冀看著災厄,突然問道:“如果是阿霜你的話,應該可以活下來吧。”
“應該是可以的吧,我有災厄,塔神又會對我網開一面,只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罷了,就算是我,沒有了叔和阿雪,霧哥,我也是會痛苦的,那不如一起……”
斐光冀靠在駕駛座上,看著窗外,人造迷霧已經幾乎快消散了,只能隱約見到淺淺的只剩下的一層薄霧,就像是在訴說現在末世即將結束了一般。
斐光冀隻覺得煙癮犯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直舍不得抽的最後一根煙,看著那根煙突然笑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根煙了,魔塔也沒了,物資也沒了。”
肅霜在斐光冀即將點燃那一支香煙的時候,伸出手將香煙從斐光冀的手中拿了過來:“災厄,我要這個。”
災厄隨意的碰了碰香煙,似乎是有些嫌棄的模樣,但是卻還是按照肅霜的要求,直接將整個香煙複製出來了好多,源源不斷的在車內出現,直到肅霜說了停下,這才停止,從一大堆香煙裡冒出了頭來,災厄像是高興的向著肅霜邀功。
斐光冀人都傻了。
他將信將疑的取出來一根煙,放到口中點燃,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的香煙的味道讓那個斐光冀愣了好久。
肅霜隨手戳著災厄幻化的小球,不斷的戳進去又抽出來,好不容易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斐光冀看了好幾眼,試探性的調侃道:“你這個動作可真是容易讓人想歪。”
“是你想的那樣。”肅霜此時臉色微紅抬眸看了斐光冀一眼,“我現在戳它什麽地方,他就是如何戳我那裡的。”
一口香煙狠狠嗆住了,斐光冀打開了車窗頓時咳的臉紅脖子粗,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看了肅霜被香煙掩蓋的雙-腿一眼,果然看到了什麽頓時直接捂住了臉。
“你能不能不要在叔面前做這種事。”
“也不是我想做的,只是它很急躁,好像是剛剛我說塔神喜歡我的話題,把它刺-激到了。”肅霜很無奈的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氣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