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希爾修斯全名,希爾修斯·塞西爾,陸於棲記得莊園的飛行器上也有塞西爾的標志,不過去軍部希爾修斯不用有家族標志的飛行器,所以亞撒現在才想起來。
得到肯定的回答,亞撒居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樣的話,軍雌和雄蟲打架就很正常了。
塞西爾嘛,很正常。
斯諾·塞西爾的雌子,那肯定會特殊一點,比如和雄蟲打架什麽的,非常的正常。
難道!其實是自己的雄子不太正常?正常雄蟲誰會挑戰軍雌啊。
至於那種只會用精神安撫來壓迫軍雌的雄蟲,不在亞撒的考慮范圍之內。
他從陸於棲和雌君打架一路想到他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又想到荒星的生活一定很艱難,漸漸地,眼眶又有點濕潤起來。
也許是他們太久沒有跟上來,走在前面的希爾修斯和阿諾德又返回來,看到亞撒仰著頭試圖讓眼淚不掉下來,而陸於棲在一旁手足無措。
“您別哭……”憋了半天還是只能憋出這句話。
亞撒:“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雄父。”
“……”喊不出來啊。
陸於棲印象中有阿諾德的聲音,有幾分親切在,但他對亞撒幾乎是全陌生的,對一個沒認得多久的雄蟲喊雄父,他不太行。
陸於棲張了張嘴,沒發出什麽聲音,又閉上。
他的雙標讓亞撒感到很傷心,正要開口說算了,就看到正在走來的阿諾德。
阿諾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亞撒從中看到了濃濃的警告,當時他就露出微笑,拍了拍陸於棲的肩,語氣中帶著鼓勵:“沒關系,雄父等著你能叫出口那一天。”
陸於棲一下就明白了,自己這個雄父,應該有點怕雌君。
這在蟲族,也是挺少見的。
——
阿諾德心裡很高興,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實在說不上好,在陸於棲強烈的建議下,才說服他好好休息一會。
他知道阿諾德現在還很不安,可是身體也很重要。
亞撒進去陪阿諾德了,陸於棲這才松了一口氣。
希爾修斯在一旁撐著下巴看他:“雄主,接下來還需要我陪著嗎?”
陸於棲抓住他:“你不能走。”
如果希爾修斯走了,那他真的是緊張的時候都不知道該看誰了。
“那晚上您要幫我處理文件。”昨天耽擱了一會,今天花費了一上午,雖然希爾修斯說不忙,但那是他正常工作速度才會不忙。
現在他的辦公桌可能文件堆成一疊了,不過應該都不是太急的事。
陸於棲不知道想到什麽,脫口而出:“我給你加油嗎?不是,我的意思是,會不會不太好。”
軍部的文件他幫希爾修斯處理不太合適吧。
希爾修斯倒是挺直接的,一點都不委婉:“不能看的事我也不會給您看的。”
他給了陸於棲一個你在想什麽的眼神:“您可以幫我抄一些東西。”
比如,希爾修斯最討厭抄的報告,相信陸於棲是不會在意的。
陸於棲確實不在意,他習慣性把希爾修斯拉到懷裡,捏了捏他細軟的頭髮:“剛剛我說了要和你一起去出任務。”
希爾修斯:“所以您的雄父很擔心?”
“差不多吧。”陸於棲說:“他不太相信我能打架。”
希爾修斯:“我們可以打給他們看。”
“……”
“不用了。”
希爾修斯也只是給他提個建議而已,聽他拒絕也沒什麽意見,想了想之後說:“他們可能不會讓您和我一起去的。”
失而復得的孩子跟著雌君到處往危險的地方亂竄,就像是在玩什麽極限運動,心臟無時無刻不在緊繃狀態。
陸於棲看著他。
“您其實不用太擔心我,我也很厲害。”
“不行。”陸於棲想也沒想就拒絕。
“您這樣像是被我迷惑了,雄主。”他的指尖繞過陸於棲的頭髮,說:“我其實只是比一般的軍雌看著瘦而已。”
希爾修斯捏緊自己的拳頭給陸於棲看:“這個拳頭,可以打飛兩個。”
他當然知道希爾修斯能,利斯卡帝國總共也沒有幾隻S+級軍雌,陸於棲把他的拳頭拿下來:“我也能。”
“而且我還是雄蟲,比你更有迷惑性。”
他給希爾修斯講了好一會利弊,希爾修斯像是被說服了,勉強承認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陸於棲比他更有優勢。
“我不是在溫室中長大的,希爾修斯,我不太可能和其他雄蟲一樣,所以我會說服他們。”
不管是誰出現,都不太可能轉變他的想法,讓他待在家幾天還好,讓他什麽都不做那不行。
陸於棲有時候更希望自己忙起來。
——
另一邊,阿諾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知道亞撒和陸於棲淺淺地談了一會,不過亞撒現在看著實在是有些奇怪。
他對著阿諾德欲言又止了幾次,看得阿諾德都開始煩躁起來。
“他和您說了什麽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阿諾德作為雌父,擁有知情權。
亞撒:“我們的孩子,他進入了帝都星軍部,並且還要跟著雌君一起出任務。”
阿諾德聞言沉默一陣。
亞撒:“我想勸勸他,可是他好像不是那麽輕易會改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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