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修斯皺著眉。
軍雌朝陸於棲行了個禮:“閣下,見到您很高興,我叫弗蘭克,是希爾修斯的同事。”
希爾修斯直接炸毛,他炸毛得不是特別明顯,面上還是冷冰冰的,但陸於棲感覺到了。
可能有仇,陸於棲心想,朝那隻軍雌淡淡點了一下頭。
弗蘭克也沒有特別糾纏,非常有禮貌,意味不明的看了希爾修斯一眼,道:“那下次見,祝兩位新婚快樂。”
看他轉身走了,希爾修斯把陸於棲塞到辦公室,然後大力把陸於棲按到沙發上。
連語氣都像是在炸毛。
“你和他說話了,雄主。”
他這麽理直氣壯,陸於棲都有點懷疑自己了,但他想了想,發現自己隻點了一下頭。
“你汙蔑我,我沒有和他說話。”他伸手把希爾修斯固定好,問他:“你和他有仇?”
希爾修斯簡短概括:“死對頭。”
但這個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斯諾公爵有提過一嘴,本來陸於棲最初分配的就是希爾修斯為雌君,後來弗蘭克擠了進來,斯諾公爵才不得不出手乾預,耗費大量財力物力。
弗蘭克這隻蟲,希爾修斯印象很不好,從訓練營開始就不好,他和那隻叫菲曼的亞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比菲曼要難纏。
希爾修斯初入軍部訓練營的時候,被已經待了兩年的弗蘭克折騰得夠嗆,行事陰險狡詐,這是希爾修斯給他的評價。
那時候希爾修斯狀態算不上好,進入訓練營還被針對,實在是做不到對這隻軍雌有好臉色。
剛剛的好心情在見到弗蘭克之後直接打折,希爾修斯不想細說這些不愉快的事。
“您不許和他說話。”希爾修斯很嚴肅。
“好,不會說的。”陸於棲沒有什麽猶豫直接答應。
他又不認識那隻軍雌,管他什麽恩怨,希爾修斯最重要,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陸於棲以為這就完了,畢竟希爾修斯剛才匆匆來辦公室就是急著要打報告,但他說完並沒有馬上起來,反而垂眼看著陸於棲。
陸於棲和他對視片刻,沒有猜出他的意思,有點疑惑,於是重新保證一遍:“真的,我保證不會和他說話。”
“不是,”希爾修斯退出剛剛的冰冷嚴肅,俯下身湊近他:“我想親親你,雄主。”
剛剛情緒最激蕩最興奮的時候,這個想法破土而出,因弗蘭克出現而打折的心情也沒有影響這個想法,反而加深了這個想法。
他想宣示主權。
他想和陸於棲激烈地擁抱親吻,希爾修斯覺得這樣才能疏解自己發掘寶藏的興奮感。
陸於棲先是一愣,然後捏住他的下巴用熱烈直白迎接他的請求。
親吻的時候,希爾修斯不小心在陸於棲的唇上留了個小口子。
他從陸於棲的懷裡退開,看著自己留下的這個小口子,很滿意:“不錯,不用咬脖子了。”
陸於棲聞言頓時哭笑不得,故作惡狠狠地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我懷疑你故意的。”
希爾修斯高冷地說了句:“絕對沒有。”
他從陸於棲身上下來,說:“維德元帥應該已經來到軍部了,我要開始打報告了,雄主,您可以隨便看看。”
另一邊,訓練場的軍雌再繼續訓練也沒了心思,提早一些結束了早上的訓練,不出半小時,就把希爾修斯少將和他的雄主在對練場打了一架的這個消息傳了個遍。
希爾修斯沒有要掩飾這件事的意思,他已經決定了要讓陸於棲跟著自己,比起打了一架,或許日後他帶著陸於棲一起出任務這件事更值得討論。
對練場內的監控錄像先一步被送到維德元帥眼前,沉穩高大的中年軍雌,把這份錄像完完整整看了好幾遍,主要關注點在陸於棲的某些動作上。
“利瓦伊……”
“是你嗎……”
希爾修斯的報告姍姍來遲。
維德元帥並沒有像其他軍雌那樣覺得,一隻雄蟲和希爾修斯打成平手很不可思議,正如希爾修斯說的,不要輕視任何對手,他可以看出雙方都是真材實料,雖然驚訝,但更關注的,是這件事會帶來的影響。
維德元帥看完希爾修斯傳過來的報告,忍不住感慨:“這孩子,之前完全想不到能和雄蟲和平相處……”
他和斯諾公爵交情不錯,知道斯諾公爵除了最出名的以武力壓製雄蟲那件事,後來還有一次,那次如果不是軍部趕到,文德爾應該就被打死了,那一次是為了希爾修斯,為了保護他們,這件事才是完完全全地被壓製了下去。
不過斯諾公爵一直教導的都是不要一棒子打死一群,一直致力於讓希爾修斯走出陰影。
現在發展成這樣,維德元帥也不是特別意外。
希爾修斯長大之後,比當初的斯諾公爵理智,有準確的判斷,知道自己需要什麽,維德元帥很放心他。
他開始思考希爾修斯的報告。
利斯卡帝國只有五隻S級雄蟲,每一隻都格外珍貴。
一只能和軍雌比肩的雄蟲,更加珍貴,這件事如果公布出去,引發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思索一番之後,維德元帥打算單獨見一下這隻雄蟲。
陸於棲很快往維德元帥的辦公室走去,比起剛剛來的時候,現在再碰到路上這些軍雌,除了好奇地打量之外,更多的是夾雜著不可置信和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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