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來前線,訓練有素的軍雌隊伍從他旁邊經過,沒空好奇一隻雄蟲為什麽會來前線,駐扎地的營地看起來並不舒適,甚至因為需要不停地變動位置而顯得有些簡陋。
這是最前線。
奧卡西在其中一隻軍雌的帶領下走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寬敞的空間,他聽到一些含著痛苦的聲音。
奧卡西的腳步微微一頓。
這隻軍雌有些為難的告訴面前這隻翩翩有禮的雄蟲:“奧卡西閣下,因為軍雌精神暴動會有一個危險期,所以在前線出現精神暴動的軍雌都會被送去隔離直至精神暴動穩定下來,塞寥爾上將身為高級別軍雌,受到的隔離管控會更加嚴格。”
奧卡西看到長長走廊兩側緊閉的門窗,他看起來依舊溫和:“麻煩你了,我的雌君在哪個房間?”
“請跟我來。”
這隻軍雌把他帶到地下二層,這裡沒有配備電梯,只能走過去。
地下一層,奧卡西看到兩側房門的材質有別於地上樓層的門,是一種更加堅硬的材料。
奧卡西問:“安上這些門,是為了防止精神暴動的軍雌跑出來嗎?”
軍雌:“是的。”
奧卡西狀似困惑:“我以為樓上那種材質已經足夠擋住他們了。”
“曾經上級們也是這麽認為。”軍雌說:“後來發生了一個意外,一隻瀕臨精神暴動後期的高級別軍雌跑了出來,疼痛摧毀了他的意志,甚至傷害到了好幾隻軍雌,這個意外過後,高級別軍雌的隔離室就改版了。”
奧卡西:“有多痛?”
軍雌笑笑:“特別痛,特別是有一些怕痛的軍雌,更難承受。”
“似乎很多蟲都覺得軍雌不會感覺到疼。”軍雌聳了聳肩,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奧卡西閣下,到了。”
軍雌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塞寥爾上將已經帶上了抑製器,但並不能確保他會不會出現危險行為,如果塞寥爾上將有傷害您的意圖,請立即拉響警報。”
每隻來到前線對軍雌雌君或雌侍進行精神安撫的雄蟲,都會得到這番囑咐,並不會因為雄蟲的身份差異而有什麽差別對待。
但其實願意來前線安撫因戰鬥而引發精神暴動的雄蟲並不多。
奧卡西微微點頭。
軍雌給奧卡西打開門。
軍部給前線精神暴動的軍雌準備的隔離環境還算不錯,走進室內雖然不算特別寬敞,但是有一廳一室,塞寥爾不在客廳裡。
奧卡西把門關上。
軍雌在精神暴動期的各種感官會下降,奧卡西動作夠輕,塞寥爾在房間裡,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隔離室給裡面的軍雌留了一扇窗,塞寥爾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空茫地看著窗外。
抑製器鎖在他的手腕,襯得塞寥爾更加瘦削,軍裝襯衫下的身體顯得空蕩蕩的。
“塞寥爾?”
奧卡西覺得他瘦得有點厲害了。
塞寥爾猛地回過頭:“殿下?”
他從床上下來,就要跪下行禮。
塞寥爾的動作被製止。
奧卡西:“你為什麽還要跪我?你已經不是我的侍衛長了。”
塞寥爾怔了一下,片刻後垂下眼:“您是皇室的皇子,一直都是。”
奧卡西收回平時的溫和,神情冷淡:“可我現在是你的雄主,你為什麽不叫我雄主?我不喜歡殿下這個稱呼。”
塞寥爾低下頭:“對不起。”
奧卡西:“你總是道歉,但你一直沒有改。”
塞寥爾只是說對不起。
奧卡西有些焦躁,他扯開自己的領口,動作有些粗暴地把塞寥爾壓在身下,解開他的軍裝襯衫。
他又重複了一遍:“你已經不是我的侍衛長了,塞寥爾,你該叫我雄主。”
塞寥爾:“我,我只是平民…唔…”
奧卡西把他的臉板正,褪下溫和的面孔,他俊秀的面孔在這一刻顯得很寒冷:“你為什麽總在糾結這個,我把你帶出來,是讓你拋棄這種想法,而不是一直用這種想法面對我。”
“皇室已經快要消失了,別再叫我殿下,你不叫我雄主,那就叫我的名字。”
塞寥爾保持沉默。
奧卡西:“我昨天去見了阿諾德。”
塞寥爾身體一僵。
奧卡西:“你會不高興嗎?如果不高興你可以問我,我會告訴你一切。”
塞寥爾看了他一眼,眼角沁出淚水,咬著牙緩緩搖頭。
奧卡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最終什麽也沒說:“算了,反正你也不在意。”
塞寥爾:“對不起,我…”
奧卡西捂住他的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吐出的話很冰冷:“你可以申請離婚找一隻匹配度更高的雄蟲,我不會為難你。”
他俯下身咬上塞寥爾的唇:“我們或許真的不合適。”
——
在得到那個信息後,陸於棲時刻關注著希爾修斯的狀態,已經到了幾乎時時刻刻不岔開視線的地步。
希爾修斯覺得他現在特別像警惕護主的大狗狗,一整天圍著自己轉個不停,但是問他怎麽了,陸於棲又不回答。
希爾修斯在吃飯時終於忍無可忍:“雄主,你說不說?不說你今晚自己睡隔壁。”
希爾修斯不介意他盯著自己,但是他好像知道什麽又什麽都不講,搞得希爾修斯不上不下,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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