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於棲:“我的精神力數值那麽高肯定和頭髮沒有關系。”
希爾修斯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我當然知道, 我只是想問, 您遺傳誰的?”
阿諾德和亞撒都不是黑發, 在蟲族黑發的可能都找不出十個。
陸於棲思考了一下:“應該是我自己長的。”和上輩子一模一樣,頭髮當然也一樣, 但是這個很難和希爾修斯講清楚。
希爾修斯:“您好像說了句廢話。”
陸於棲:“……”
希爾修斯把臉靠近他, 陸於棲趁機親了他幾口,希爾修斯不和他計較, 又看了他片刻後說:“您和正常雄蟲的差別有一點大。”
希爾修斯看到之後表現得還算正常, 但其他蟲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專門研究雄蟲生理構造的那些專家,甚至不用把這些信息公布出去,只要他們知道陸於棲能和軍雌打得不相上下這件事,這些專家都可能蜂擁而至。
第二星元帥獨子的這個身份可能都擋不住他們。
弱肉強食的大背景之下,雄蟲的各項指標都低得很突兀,如果不是精神暴動這方面還沒有辦法解決,雄蟲又太嬌氣,那麽他們早該被淘汰。
這些專家致力於提升雄蟲的各方面,也是為了蟲族並不平靜的宇宙環境做準備,可是他們在某些時候,會顯得有些魔怔。
陸於棲和他想到了一塊:“我不會被研究吧?”
希爾修斯:“如果讓其他蟲知道,那可能就會。”
希爾修斯把數值清零:“您過後不久應該要去第二星一趟吧,到時候您再測一次吧。”
圖亞斯和克萊門特家族的根基都在第二星,老一輩的大家長還在,陸於棲肯定需要和阿諾德他們回去一趟。
其實如果作為繼承者的話,除非圖亞斯和克萊門特將一部分產業遷到帝都星,不然陸於棲大概率是要去第二星的。
這樣的話和希爾修斯就衝突了。
希爾修斯是斯諾公爵的獨子,同時也是塞西爾唯一的繼承者,而塞西爾的根基在帝都星。
不過想這些還早了點,蟲族的壽命很長,這也是蟲族數量眾多的原因,畢竟在孕率低的情況下,壽命不長的話蟲族可能就要消失了。
阿諾德和斯諾公爵這一批,恰好就在蟲族的最好的年齡階段。
陸於棲和希爾修斯是妥妥的年輕蟲,年輕得過分的那種蟲。
陸於棲:“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希爾修斯:“我是您的雌君,要去的。”
一般這種場合都需要雌君陪同,軍雌有了雄主之後,時間會寬裕一些,希爾修斯攢的假期也很多,正好用個零頭。
同時他想起來剛剛那些被帶下去的雌蟲,說出來的地點有一處就在第二星,正好順便去調查一下,第二星的總軍部管理者是阿諾德,希爾修斯申請在第二星行動也會更方便一些。
陸於棲:“要是忙的話我自己去也行。”
“不行。”希爾修斯毫不猶豫:“我一定要和您去,防止一些蟲給您直接塞雌侍。”
希爾修斯已經能想到那個場景了,出身古老家族的S級雄蟲,哪怕陸於棲明確表達不需要,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解決的。
或許希爾修斯都不太管用。
陸於棲:“我會拒絕。”
希爾修斯知道:“那他們說我善妒怎麽辦?”
陸於棲:“是我執意不要的,和你沒有關系。”
他說完親親希爾修斯,片刻後又說:“他們罵你,我會生氣的。”
每次看星網他都要氣炸了,要不是隔著網絡不好找過去,陸於棲高低給他們一個「驚喜」。
不管是人類還是蟲族,都有那麽些個惡臭的杠精。
就這麽一個寶貝,怎麽能讓其他蟲罵,陸於棲自己都舍不得罵,他後面也了解到雌君善妒會遭到道德譴責,那更不行了,陸於棲抱抱希爾修斯,若有所思:“你把過錯都推到我身上,知道了嗎?”
希爾修斯抿了抿唇,搖頭:“不好。”
他把頭埋在陸於棲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因為我確實善妒。”
除了自己,希爾修斯不希望他旁邊有其他年輕雌蟲。
——
陸於棲沒有立即把這份數值告訴阿諾德和亞撒。
倒是亞撒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多次,每次看過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陸於棲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想知道,於是主動說:“還需要再測一次才行。”
亞撒回了句「不是」,但是又沒有下文。
他用一種帶著幽怨的眼神看陸於棲,把他看得一頭霧水,這樣的眼神太有壓力,偏偏陸於棲又想不到為什麽。
最後陸於棲受不了了:“雄父,您可以直說。”
亞撒愣了一下,他應該沒有聽錯吧,他的雄子叫他雄父了!
隨後陸於棲就聽到亞撒說了句「沒事」,興高采烈地去找阿諾德,要和他分享這個消息。
直到宴會開始,他都一直顯得很高興。
前來赴宴的賓客都知道這是阿諾德給他的雄子辦的歡迎會,一部分賓客一頭霧水,因為印象中阿諾德並沒有孩子,一部分賓客很震驚,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孩子丟的時候還沒有孵化,但現在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
這些都是小部分賓客,更多的賓客目前關注點在這只出身高貴的雄蟲在給他的雌君挑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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