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剛剛在和斯諾公爵說話,陸於棲有點好奇:“怎麽突然有壓力了?”
“因為我的功勳還不算多。”
陸於棲之前有看過他的功勳,比同級別的軍雌要高出一大截,還差一些就可以晉升中將,而且同級別的軍雌都比他年齡大,希爾修斯已經是非常的優秀了。
“與同級別相比你已經是第一了。”
“不夠多,沒辦法抵消讓文德爾消失可能會受到的懲罰。”
陸於棲沒聽明白:“啊?”
希爾修斯:“我有點擔心有一天我的雌父真的忍不住了,沒有足夠的功勳撈他。”
陸於棲聞言有些遲疑:“應該不會吧。”
希爾修斯搖搖頭,語氣充滿沉重:“您不懂。”
要不是希爾修斯一直攔著他,前些次斯諾公爵都恨不得和文德爾同歸於盡。
可是這不值得,所以希爾修斯不會允許他這麽做。
但希爾修斯不知道,他的擔心已經在上演了。
房間內,斯諾公爵看著阿諾德調出來的資料,平時總是一副輕松表情的臉陰沉得可怕。
“他怎麽就是不明白呢,我的底線是希爾修斯。”斯諾公爵面無表情地把資料還給阿諾德:“我之前就應該在軍部來之前盡快錘爆他的腦袋。”
他就想文德爾老去雄蟲協會做什麽,原來是在希爾修斯這裡受了氣,面子丟了氣不過想憋一個大招。
阿諾德在調查一些事的時候正好就發現了。
斯諾公爵不來他也會出手處理,斯諾公爵來了阿諾德就打算問問他的意見:“把他送去第二星怎麽樣?”
斯諾公爵:“所以我打聽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嗎?阿諾德。”
阿諾德坐直身體:“大部分是真的吧。”
“帝都星會允許你這麽做嗎?”
阿諾德:“你之前的事他們也保下你了不是嗎?更何況,我也不是做太過分的事。”
斯諾公爵:“你的雄主在幫你,那確實可行。”
阿諾德笑道:“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斯諾公爵沉默一陣,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反問:“你拿到了另一半,對嗎?”
阿諾德點頭:“是的,等到驗證成功,它將會公布出來。”
斯諾公爵:“整個蟲族都會因為這個事件而顛覆認知,我當初拿到另一半上交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相信。”
阿諾德:“他們會接受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大環境。
蟲族與外族的衝突不斷,必須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
陸於棲認真地聽希爾修斯敘述。
希爾修斯眼睜睜看著他臉色一變再變,看得希爾修斯停下了繼續往下講,他視線余光一掃,發現陸於棲的手正放在木製的扶欄上,被捏著的那個地方凹進去了一個坑。
他廢了一點力氣才把陸於棲的手拉開,拿起來一看,發現沒事,又把他的手放了回去。
陸於棲看著自己被放回來的手。
希爾修斯:“你的毛病要改一改了雄主,別老是捏東西。”
陸於棲:“關注點是這個嗎?希爾修斯。”
有時候陸於棲真懷疑他是故意的,在發現一些異常後火速轉移注意力,可是他轉移注意力的能力實在一般,陸於棲很想說,但是又怕他瞪自己。
雖然希爾修斯瞪他的時候不太有威力,但是哄他的時候希爾修斯總是想咬他,大概是想報復回來。
希爾修斯的尖牙,估計都用陸於棲身上了。
“要不趁著晚上夜黑風高,我們出去一趟吧。”陸於棲一邊聽一邊生氣又心疼,都變得不是那麽冷靜了:“我背鍋。”
他這麽說,希爾修斯想起了上次套麻袋揍他那句話。
希爾修斯頓時有點苦惱:“雄主,我之前告訴您聽完要冷靜的。”
其實這些事希爾修斯一般就冷眼看文德爾搞,他不理不睬,文德爾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就會罵罵咧咧的離開。
希爾修斯這麽些年一直無視他,只是這些事說出來比較憋屈,畢竟希爾修斯作為雌子,不太有能動手的機會。
雄蟲協會正盯著他,但希爾修斯也不會讓他白白惡心自己,文德爾每次一來,他名下的部分產業必定受創,有時候嚴重有時候輕微,全看希爾修斯心情,不過大多數是嚴重,並且是合理的嚴重。
“而且您不和您的雌父雄父討論一下歡迎會的事嗎?”
陸於棲:“你看我像會的樣子嗎?”
他參與討論只能全程定定地聽著。
“或許您可以提一下自己的建議,比如加上一些喜歡的東西。”
“我喜歡打架。”
“那您當我沒說。”
希爾修斯安慰他:“我不會任由他亂搞,代價我已經取了,雄主。”
陸於棲當然知道他不會默默承受,可是他生氣啊,他聽完很生氣。
陸於棲:“我很生氣,希爾修斯。”
希爾修斯靜靜看了他一會,片刻後說:“那我們今晚就去吧,雄主。”
他妥協了,也或許是早就想這樣乾,只是蟲族的律法一直壓著他才一直沒有動靜。
阿諾德和亞撒還有斯諾公爵三個長輩在聊歡迎會的事宜時,陸於棲和希爾修斯悄悄地出門。
竟然有一種躲著家長乾壞事的感覺,可是他們都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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