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握住了岑遙的手,低下頭虔誠地在岑遙隆起的腹前落了一吻。
第84章 “……揉一揉。”
岑遙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安德烈終於忍不住親自登上了門請求他的長官工作。
“我在休假,安德烈上校。”海因非常認真地看著終端上的菜譜,嚴格按照要求稱取了660克的淡奶油打發,語氣很隨意:“軍部並不是離開我就不能轉了。”
安德烈克制住自己眼角的顫抖,怎麽也無法相信面前這個穿著藍色圍裙,一本正經打發奶油的是他那一向嚴厲冰冷的長官,他深呼一口氣:“下個月初,便是您的授銜儀式,我敬愛的元帥,您知道有多少公文等著您交接嗎?”
海因完全沒聽見他的話,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面前的奶油上,他舉起玻璃碗,對安德烈說:“是不是打發過了?”
“啊?”安德烈湊過去看了眼:“好像是有點,這樣蛋糕會不成型的吧,不——”
安德烈反應過來了,幾乎有一種無能為力地挫敗感:“長官,軍部剛剛洗牌,伯頓元帥一下子將擔子卸了乾淨,又正是權利交接的時候,您不能在這個時候躲清閑。”
“公文發我終端,我會處理。”海因在終端上搜索補救措施,語氣很不以為然:“南北軍區四個親衛軍執行官坐鎮,如果這還能出亂子的話,就都別幹了。”
安德烈一下子閉了嘴,但還是覺得不甘心,剛想說什麽,就聽見海因道:“我進入軍部八年都沒怎麽好好休過假,現在我的Omega懷著孕,陪產假你也不讓我休?”
安德烈徹底沒話說,海因·若曼攢的假期真要認真算得放個兩三年,他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另起話頭:“此外,首都軍校邀請您擔任客座教授,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您能在每個周二開一門形式政治公開課。”
海因:“......”
這幾乎已經是傳統了,伯頓元帥三十歲就在軍校做客座教授了,這百年來進入軍部的軍人無一不是他的學生,海因沒想到這個擔子居然這麽快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開口道:“能不能——”
“不能。”安德烈第一次如此“大逆不道”,“您知道的,這是您的責任,若曼元帥。”
若曼元帥冷著臉叫他麻利地滾。
安德烈行了個禮準備離開,走時岑遙正好從樓梯上下來,安德烈笑著問了好,看見他剛剛臭著臉的長官此刻笑著將奶油往岑遙臉上抹,他搖了搖頭,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睡得好嗎?”海因吻去他臉頰邊的奶油,笑說:“下午茶吃水果蛋糕,要蜜桃還是芒果?”
岑遙剛剛睡醒,整個人都莫名地困倦,迷迷糊糊地就往海因懷裡鑽,“剛剛是安德烈中校嗎?”
“上校,他晉升了。”海因打橫抱住他走向了柔軟的沙發,讓岑遙坐在他腿上,大手熟練地撩開了岑遙的家居褲,力道適中地按壓Omega的小腿。
懷孕後期因為胎兒的成長壓迫下腔靜脈,岑遙的小腿和腰常常會酸痛腫脹,海因特意學了按摩的手法,捏完小腿後揉腰部,岑遙窩在他懷裡舒服得直蹭他,像是想起什麽,懶洋洋地說:“下個星期我大哥和二哥要來。”
海因動作一頓,岑遙的養母岑姝靈孕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岑明旭目前擔任外交部副部長,小兒子岑明軒擔任聯邦最高法院總檢察長,這兩兄弟以性格溫文爾雅著稱;海因就職軍部不常和這兩人打交道,倒是夏佐接觸得多,用夏佐的話來說,就是兩個笑裡藏刀的老狐狸。
“不用太擔心,我和他們年齡差距實在過大,關系也就一般。”岑遙打了個哈氣,眼尾浸出點水光,說:“走個關心的形式而已。”
“岑教授領養我的時候我已經十歲了,我那兩個哥哥大我二十歲,都成家立業了,也沒多少相處時間。”岑遙鼻尖在海因脖頸間拱,說:“見面其實也挺尷尬,他們面對我時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自在,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不喜歡我。”
“你還會介意別人不喜歡你嗎?”
“我很喜歡我的養父母,他們的孩子總要面上過得去嘛。”岑遙想了下,說:“我在療養院是被嚴格管束見不到外人的,被岑教授接回去後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自由,所以當時見到什麽人都很新奇。”
海因心下一動,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十歲的岑遙,大概是安靜又乖巧的,柔順的黑發,明亮的黑眼睛,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外人,會不會抱著大人的腿藏在身後,好奇又試探性地看人。
“你十歲時我父母為什麽沒去收養你。”海因無理地抱怨:“要是那時候你來到我家,我們還能早一點結婚。”
岑遙:“......”
他忍不住捏住海因的耳朵,“你當是童養媳嗎?”
海因埋頭去蹭他,聲音裡帶著笑意:“是啊,我說不定在你十八歲生日當天就把你拐上了床。”
岑遙很生氣:“我二十歲就和你滾了,你個禽獸有什麽區別嗎?”
孕期實在易困,岑遙吃完午飯後再次爬上了床,他很黏海因,睡覺都要海因在一旁陪著。秋日的午後格外寧靜,海因靠著床頭準備下星期公開課的教案,身旁的Omega睡了十多分鍾,有些不安穩地醒來,往他懷裡要抱,海因關閉終端攬住岑遙的腰,聲音很冷靜:“只是要抱嗎?”
“......揉一揉。”岑遙臉埋進他的頸窩,小聲說:“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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