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遙回寢後摸了摸海因的額頭,語氣淡淡地說:“先去睡一覺,陸醫生說你今晚可能會發燒,到時候我叫你起來吃藥。”
海因嚴格的作息讓他下意識反駁,還沒開口,岑遙就說:“我過來是處理深海星艦武器系統的問題,我的同事們下午就已經調研完畢開了會,我什麽都沒做,現在要加班。”
岑遙替他將被子鋪開,說:“海因,安德烈告訴我今天晚上除了訓練沒有什麽事需要你親自去做。如果你不想我太累,現在就聽我的話睡覺。”
海因閉了嘴,利落地脫下軍裝。岑遙從衣櫃裡找到睡衣遞給他,海因接過,試探性地說:“你今晚睡哪?”
岑遙看了眼他的床:“單人床我能睡得下?”
“可以。”海因連忙轉身按了幾下房間的控制面板,說:“大小和長度可以調節。”
床鋪延伸到過道,抵住了書桌。岑遙無動於衷地哦了聲:“但我現在很生氣,不想和你睡。”
海因:“......”
房間的燈被關閉,窗簾拉下,房間陷入一片昏暗,書桌前的燈光溫暖寧靜。海因本以為自己毫無睡意,躺上床後精神卻莫名放松下來,冰涼的薄荷信息素和緩地安撫著他,海因側過身,看著台燈下Omega的側影。
遠處的海浪聲一浪接一浪,遙遠而悠長。海因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眼睛,在即將陷入夢鄉的朦朧裡,海茵感受到岑遙坐在了床邊,Omega附下身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眼睛上溫柔地落了一吻。
【作話 】
因為晚上有急事,提前更了,可能明天也更不了,向朋友們請個假。
*
順便說,生子是會有的,但不是現在,岑遙害怕生育,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後期和海茵會有一個觀念的交流和談話,等交流後解開心結,剩下的就是順其自然了(。)
第53章 “要乖哦。”
海因果不其然大半夜發了高燒。
傷口清理後的無菌炎症反應,再加上緊繃的精神和身體狀態突然放松;海因對這種情況很熟悉,因為受傷太多,消炎劑已經形成了抗藥性;這種情況高熱一兩天就會緩解,熬過去就好。
海因並不當回事,如果不是害怕岑遙在他懷裡因為溫度過高難受他都不會用藥。他剛想起身,懷裡的Omega卻用臉貼了貼他滾燙的脖頸,小聲說:“難受嗎?”
“不難受。”海因將滾燙的身體遠離他,說:“我溫度太高,去吃點藥,再給你拿床被子。”
“拿被子幹什麽?”岑遙睜開眼,眷戀地蹭了蹭他的臉,說:“吃藥是不是沒什麽用?陸醫生給我說你這種情況不建議用抗生素。”
岑遙揉著眼睛起身下床,“我拿了點冰袋,等我一會兒。”他親了下滿臉不讚同的海因,又親昵地點了下他的鼻尖,笑著說:“要乖哦。”
衛生間開了溫暖明亮的光,空氣中是冰涼卻又柔緩的薄荷味,海因有些愣怔坐著。下一秒,冰涼的毛巾附上了他的額頭,岑遙彎下腰,將冰袋放在他熾熱的手心,說:“會不會舒服一點?”
海因沒說話,岑遙想了下,伸出手解開他的睡衣脫下,進入他的懷抱,說:“那抱著我會不會更舒服?”
海因依舊沉默,岑遙調低了室內溫度,又關閉了燈躺下,看見海因的表情,笑說:“怎麽像燒傻了一樣?”
海因緊緊地抱住了岑遙,將頭埋進他頸窩,撒嬌一樣地亂蹭,岑遙熟練地摸他的金發,說:“毛巾都要蹭掉了。”
話是這樣說,語氣卻沒帶著埋怨,岑遙吻Alpha紅透滾燙的耳尖,說:“海因,沒關系的,這些都不是小事。”
兩人的體型差過大,Alpha將全身的重量壓著岑遙有些難受,他手指輕輕繞著海因金發的尾端,說:“可能對你來說,這點發燒實在不算什麽,你經歷過比這嚴重甚至危急生命卻還要繼續任務的傷情,但在我這裡,因為是你,所以無論是什麽程度,都很重要。”
這番話海因整個人更燙了,他好像不好意思似地嗯了一聲,高挺的鼻尖在岑遙的頸側逡巡舔舐,木檀香濃鬱又纏綿。岑遙感到了點不對勁,摸了摸海因的後頸,反應過來了,海因可能陷入了假性易感期。
怪不得這麽纏人。岑遙釋放信息素安撫他,捏了捏海因的耳朵,說:“不要覺得虧欠或愧疚,沒有人能永遠強大。”
岑遙側過身靠著他的肩,手指在海因的後頸腺體處輕柔撫摸,“海因,你可以依靠我的,”岑遙親吻他顫抖的眼睫,帶著純潔的憐惜:“睡吧,我在的。”
後半夜海因沉溺於悠遠的浪濤聲裡,懷裡的Omega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塊溫涼的玉,這塊玉任他予取予求,他在這溫柔的愛意裡無限下墜,薄荷的枝葉纏繞著他的指尖,海因沉睡於無邊夢境。
醒來時宿舍明亮暢潔,艦窗升起了擋隔板,風帶起了微揚的薄紗,窗外海與天共連一色;海因的腰部已經重新換了藥和繃帶,他身上肌膚微涼乾燥,Alpha靠坐在床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此刻時間顯示八點十一。從十五歲進入軍校,這是他第一次入睡得如此的沉,也是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生物鍾。
終端上有岑遙一個小時前預留的語音:“有個早會先走了,我向安德烈取消了你的晨練,因為給你打了針舒緩劑,所以你入睡得比較沉,要是起晚了不要自責。”岑遙大概是在洗漱時錄的語音,聲音斷斷續續,帶著點笑意:“也給你換了藥,傷口開始結痂了。所以晚上的訓練也給你取消,多出來的時間就當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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