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沉默了,下一秒,史蒂夫發出了驚心動魄的叫聲:“我怎麽不知道你結婚了!”
這一聲喊下去,整個實驗室都炸了,瞬間岑遙的耳邊想起了不知道多次重重奏:“臥槽老師你結婚了!”
“老師大好青春年華為什麽想不開去結婚?!”
“媽的我是不是已經沒機會了。”
“是Alpha還是Beta?”
“茉莉你他媽腦子被屎糊了,beta和老師結婚能通過審核嗎?”
岑遙聽他們吵吵,用手摸了摸薄荷葉子,說:“快了吧,下星期政府官網上就有公告了。”
通話那頭的人還在激動地亂叫,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很輕柔地聲音說:“岑遙,我是藤本川。”
岑遙昂了聲。
那頭人都散了,通話權交給了藤本川,他說:“你的Alpha是誰?”
岑遙不太喜歡這個說法,但沒反駁,說:“海茵·若曼。”
藤本川輕柔的聲音瞬間破功,罵了聲草,“哪個海因若曼?”
“還能有哪個,打了十年光棍的那個。”岑遙笑了下:“你好像很羨慕?”
“媽的,我是嫉妒,岑遙你走什麽狗屎運。”藤本川沉默半響,道:“不過,如果是他的話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主腦會同意你的婚姻申請。”
“你不是Alpha嗎?”岑遙說:“怎麽對海因若曼這麽了解?”
“愛情不分第一或第二性別,了解怎麽了,我也是首都軍校畢業的好不?”藤本川說:“我倆同級生,海茵若曼嘛,風雲人物,當時整個首都軍校,沒有一個人不想和他打一炮。”
薄荷吸飽了水,岑遙蹲著看一片的綠意,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生機,他說:“包括你?”
“包括我。”藤本川從不對自己的欲望說謊,“如果你也在首都軍校上學,你應該也會。”
“不會,”岑遙說:“我才二十哥哥,你們要畢業的時候,我還在玩泥巴呢。”
藤本川:“……滾。”
岑遙低著看泥土裡路過的螞蟻,聽見藤本川說:“你為什麽要申請結婚?”
“太難熬了。”岑遙說:“這發熱期簡直不是人過的。”
“而且,”岑遙用手輕輕彈了下螞蟻,說:“抑製劑打多了對腦子不好,我打了兩年,感覺腦子都不靈光了。”
藤本川:“……”
抑製劑科學院研發,使用了多年,技術和成分上萬分成熟,不可能會有什麽副作用,岑遙找的這理由他媽也太敷衍了。
但是,對方是岑遙,也不是不可能。
藤本川歎了口氣,說:“那你要舉辦婚禮嗎?”
“不辦。”岑遙說:“哪來的閑心,發熱期過了以後我就回去了,爭取在月底前對天樞進行第三次測試。”
說起這個藤本川就來氣,說:“岑遙,不是我潑你冷水,咱們組基本就已經被放棄了,你棄暗投明吧,別搞什麽北鬥系列了,搞了兩年了還卡在天樞,七星,七它大爺的幾百年也七不出來。”
“那是我沒來之前。”岑遙悠悠地說:“我來了,就七得出來了。”
藤本川:“狗逼,不裝你會死?”
第8章 “早晚都會滾的。”
和藤本川掛了電話後,岑遙將自己到達肩部的長發給剪了。
亞當:“先生,根據聯邦公民安全法,您手裡的剪刀屬於違規用品。”
岑遙嗯了聲,丟下剪刀,取出了剃刀。
亞當瘋了:“先生,第四次警告,理發這種危險行為應該——”
岑遙將他關了。
世界瞬間安靜。
岑遙將頭髮剪到了耳部,他的發質偏軟,剪完後清爽了很多。
岑遙很喜歡,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但他擔心給摸禿了,克制住了欲望,在家用機器人的幫助下在二樓給海茵若曼騰了一個房間。
房間向陽,有一整面的落地窗,對著院子裡盎然的綠意,原本是岑遙的琴房,但鋼琴他已經有一年沒碰,那玩意兒都落灰了。
家用機器人是岑遙十四歲的設計,並不智能,只會聽從程序,從某種角度來說,岑遙喜歡這些機器多過人工智能。
亞當太超前也太智能了,如果他獲得個人終端的所有權限,岑遙的鋼琴永不會落灰,院子裡的綠植永遠生機勃勃,他的一日三餐會被精準計算營養值,在最適當的時間擺上他的餐桌。
但這就沒意思了。
亞當在五個小時後解禁,岑遙可以關閉它,但有時間限制,這一點一直讓岑遙不太爽。
他打開終端,海茵若曼給他發了消息,自己將會在今天下午三點搬進來,他詢問岑遙是否方便。
岑遙回復了海茵若曼消息,而後爬起來找他的信息素隔阻項圈,叫亞當淨化室內空氣。他發熱期快到了,控制不了信息素的釋放,屋子裡全是薄荷味;以他和海茵若曼高得離譜的匹配度,怕是一來兩人就要滾到床上去。
雖然早晚也會滾的,就是這幾天的事。
岑遙訂了餐,而後去了三樓實驗室,他給了亞當海茵的權限,海茵到時終端會給自己發消息。
下午三點,海茵準時到了B3區岑遙的家。
岑遙給他開了門,海茵一身軍裝,軍帽被他取下,燦金的頭髮被仔細地梳理,他用那雙漂亮的冰藍眼睛看著岑遙,說:“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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