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路無聊的數著眼前屏幕中的數字,數得眼花繚亂眼冒金星。
一場小小的感冒,什麽症狀都沒有了,但殷路還是沒有被允許出院。
“謝醫生,我還沒好嗎?”殷路晃晃腦袋收回目光,坐在病床邊晃著腿,格外有氣無力。
哪怕是鹹魚,他在這個病房裡也躺得生無可戀了。
“差不多了,但還有幾項檢查,今明兩天就能結束。”謝命抄錄著殷路手腕上終端記錄的各種數據,然後又開出幾張檢查單,交給在一旁嚴肅看著的三個人。
還有檢查?殷路感覺很奇怪,最近檢查變得異常多,幾乎覆蓋了全方面。
小感冒要檢查這麽多嗎?
看出了殷路的疑問,謝命抿了抿淡色的唇,“只是每年的例行檢查,今年趁你在醫院就提前了。”
“這樣啊。”殷路懶得追究,“檢查這麽多,我都快覺得我已經沒得救了。”
他的聲音帶著淺淺鼻音,有點低有點軟,如同滴落在幽深洞穴裡的清泉,靜靜的緩緩的。
謝命眼神暗了暗,檢查這麽多,不過是為了證實朱洛帶來的數據的準確性,畢竟那裡面的治療方案很多都是針對未來的殷路的。
借助那些方案,再整理出更適用於現在的治療方案,兩輩子的嘔心瀝血,不信還救不了一個人。
“你好好休息。”謝命疲憊地按了一下鼻梁,“最近我有些忙,你有事直接來找我。”
“但檢查別忘了,要乖乖聽話。”
殷路立刻滿口應下,表現的超乖。
但等謝命一走,他就趴在了床上,鹹魚撲騰起來,“還要檢查!我感覺我已經不行了,精疲力竭精神煥散精'盡人亡了。”
“咳咳!”朱洛正在喝水,被這虎狼之言嗆得呼吸不暢。
“精什麽?”白青藍直接懵掉了。
“你說了什麽?我好像聽錯了。”天弄也滿臉震驚。
“怎麽了,我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殷路努力了一下將自己翻過來,躺在床上。
天弄費力地組織了一下語言,“那種詞,說出來不好吧!”
別人說他當然不在意,但說的人是殷路啊!他悉心照顧著的殷路啊!
“精'盡人亡嗎?這有什麽?”殷路完全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這種詞星網上不是經常用嗎?上輩子也沒少用啊。
“這種詞有點髒……”朱洛小聲提出問題所在,他完全想象不到高冷乾淨不沾一點世俗如同天山上降臨的神跡說出這樣的詞啊!
“你應該不知道這種詞的意思,這詞……不太好。”白青藍給他乾淨無暇的神找了個借口,然後想解釋一下這個詞,但以他自己的素養卻說不出口。
殷路還是覺得莫名其妙,“這意思我知道啊。”
為什麽他說這麽個詞大家都像見鬼一樣啊,別人不也在說嗎?為什麽他說就不行?
“你知道?”朱洛的世界觀再一次坍塌了,誰把這些東西交給殷路的?
星網的屏蔽年齡就不能從十八歲再提高一點嗎?殷路都被汙染了!
“當然,不就是床事的事嗎?我知道的非常多,特別是古籍方面的那些,比如老漢'推車、觀音'坐蓮、意大利吊燈……”殷路翻身起來,突然謎之驕傲。
雖然他還沒有實戰過,但他以前看的小說裡有很多,而前世的這些詞匯放到星際時代絕對高級,他們絕對不知道。
幾個人直接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看上去最純潔無暇最不諳世事的殷路才是他們中的老司機。
“還有什麽問題嗎?”殷路驕傲的叉腰,“這些我可以教你們哦!”
白青藍聲音沙啞,“殷路你的知識真淵博。”
朱洛神志不清,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的神單純善良的樣子被玷汙!
天弄想了想,直接撲上去嚴肅地抱住殷路,“殷路,你教教我吧。”
哪怕是這樣的事,他也不甘落後!
“好啊!”殷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有點開心,他久違地感受到了前世宿舍那樣子的親密無間。
不是被當作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一個普通人。
於是殷路直接把天弄拉到床上,偷偷分享他的那些小秘密。
清冷的聲音繪聲繪色地描繪著一個又一個詞,明明聲音是那麽高不可攀,但話語中卻是如此……
朱洛偷偷聽得面紅耳赤,但面前的天弄卻很是捧場的直接聊了起來。
白青藍也恢復了平常的樣子,甚至加了進去,好像他們聊的是什麽學術問題。
然後他們就被返回來的謝命逮了個正著。
“可以啊你們,居然敢教壞殷路。”謝命直接把三個人拖出病房,然後選擇性失明,把三個人訓了一頓。
天弄不以為然的靠著牆,白青藍帶著微笑的捧場。
只有朱洛還在震驚,其實說出來你不信,是殷路在教壞我們啊!
但謝命怎麽會相信,殷路這麽乖怎麽可能聊這種話題!絕對是這三個人把他教壞了。
於是未來兩天,謝命嚴加看管著三個人,並陪著殷路做檢查,等檢查完了後,才在出院結果上簽了字。
殷路有種逃出升天的感覺,他終於可以出院了。
星遊大賞的頒獎儀式也因此確定下來,時間就定在出院的第二天晚上,地點就在星網上,也就是說不需要路費只需要進入直播間的門檻費,全星際都可以現場觀看本次頒獎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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